“全都在黑雲台的檔房內。”
“主上若是想查閱,隨時皆可。”
“嗯……督主的意思是說,有人是藉助大殿下的劍或者書下毒?”
周謹道。
他心頭猛然跳了幾下。
本以為,陛下選擇這個剛入宮的小太監,不過是尋求一下心理的安慰。
他們這些黑雲台的老資格,都很是不服。
現在看來,有些東西啊。
“不錯,這是你們目前忽略的。”
“明日即刻開始查。”
“此外,把大殿下的中軍司馬、小司馬和日常伴隨左右的親信全部單獨關押。”
“等驗完了書、劍,若是能證實本督主的判斷。”
“再行審問。”
寧安想了想說道。
“另外,若是本主有事,如何聯絡你們?”
“屬下這有份名冊,上麵是黑雲台的四位統領。”
“主上若有事,隨時可差人讓四位統領來見。”
“另外,所有黑雲台的人,在右臂上,都刺有一隻五爪金龍。”
周謹從袖中抽出一份名單。
寧安接來看了幾眼,“冇想到,這幾位大人都是黑雲台的人。”
隨即,把名單丟了周謹。
後者直接揉成一團,吞了下去。
“住在桂公公這裡,諸事多有不便,你回頭想辦法,給我弄個單獨的院落。”
“最不濟,也要獨自一間房。”
寧安轉身要走,突然頓住腳說了一句。
“好,屬下這兩日就辦。”
看著寧安的身影消失。
周謹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大皇子的事情,他們查了大半年,不如春公公,不,督主的一句點撥。
看來,大皇子中毒的真相,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到時,鳳凰城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翌日,寧安起床洗漱完畢,盤腿坐在大通鋪上吃糕點。
“小林子,桂公公上邊兒,還有幾位啊?”
小林子拿了一塊糕點道,“你不知道?”
“除了各後宮中的總管太監,還有十二監。”
“就是常說的司禮監、內官監、禦用監、司設監、禦馬監、尚膳監、尚衣監……”
“這十二監的掌印太監,權力幾乎都在各後宮的管事太監之上。”
“尤其是司禮監常常侍奉陛下左右。”
“掌印黃公公、秉筆周公公、劉公公。”
“這幾位的權利,淩駕於有人之上,尤其是黃公公,就算是六部尚書……”
“秉筆周公公,叫什麼名字?”
寧安問了一句。
繞了這麼一圈,不過就是想覈實一下週謹的身份。
“哎呦,這可不敢隨便亂說老祖宗的名號,萬一被人聽到了,可是要掌嘴的。”
小林子所謂的老祖宗,是小太監對掌權大太監的稱呼。
“是叫周謹嗎?”
寧安鄙視了一眼道。
“你小點兒聲。”
小林子慌了,想上來捂嘴巴,被寧安一巴掌給拍過去了。
……
半個時辰後,寧安到華妃宮上差。
前去給華妃請安,不想華妃給周皇送蔘湯去了。
寧安左右無事,索性去自己的住處睡覺去了。
順便覆盤一下大皇子的事情。
然而,剛躺下,都冇來及脫靴。
外麵便傳來了一聲嬌斥,“大膽奴才,上差時間不乾活兒,跑來睡覺。”
“誰給你的膽子?”
繼而,一道窈窕的身影進入廂房。
寧安起身看去,隻見來人一襲紅火的色華貴長裙,高挽的髮髻上,插著一支碧綠的玉簪。
一道柳葉眉因為生氣,微微挑起。
卡姿蘭大眼睛,怒視著寧安。
那標緻的鵝蛋臉,不但讓寧安冇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有走近看兩眼的衝動。
沿著白皙的脖頸往下看去,高聳處足有36F,一尺八的腰肢下,兩條大長腿正往前塌前走來。
和華妃有幾分相似,但是細究之下,多了幾分清純。
人還未近前,一道幽香便迎麵撲來。
“狗奴才,還敢看?”
“信不信本宮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來人怒氣沖沖,若不是顧及身份,就要直接動手了。
“小春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懷清公主不敬?”
“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不等公主繼續斥責,寧安便看到公主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太監。
為首的便是昨日被他揍的連媽都不認識的小玄子。
頓時便明白了。
“奴才見過公主。”
“不過奴才並不是偷懶不乾活兒,而是正在做事。”
寧安麵不改色的回道。
“哦,被本宮抓了現行,還敢狡辯?”
“拖出去,亂棍打死。”
懷清公主怒了,她見過的小太監冇一千,也有八百。
可從來冇見過寧安這種人。
“公主且慢。”
“奴纔有內情稟告。”
“還請公主屏退其他閒雜人等。”
寧安高聲道。
哥們連華妃、二皇子都耍的團團轉,遑論你這個公主。
“嗯?”
“你們都退出去。”
“本宮倒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麼來。”
懷清公主冷聲道。
“是!”小玄子幾人咬牙切齒的退了出去。
今日公主前來探望華妃,不巧華妃去了養心殿,索性就在宮中等候。
一直盯著寧安的小玄子看到寧安竟然在上差時間偷懶睡覺。
當即添油加醋的稟報給了公主。
纔有了剛纔這一幕。
“回公主,奴纔是奉陛下旨意,潛心替主子。”
“昨日陛下交代奴才,要想方設法照顧好主子,必要時保護三殿下週全。”
“誠然,以奴才的能耐,眼下不過就是儘心竭力的伺候好主子,若是有機會,再為三殿下儘忠。”
“另外,陛下再三交代,三殿下的安危,關係著大周的江山社稷。”
“不容有任何閃失。”
“還有,這是陛下密令,不讓奴才隨便與人說。”
寧安何其精明,他雖然從未見過懷清公主。
但一眼就能看出,懷清公主當為華妃所出。
所料不錯,定然和三皇子是親兄妹。
說些好聽的,自然就能矇混過關。
偷懶睡覺這事兒,公主絕對不會計較。
也斷然不會跑去周皇那裡覈實。
果然,懷清公主笑了,笑的煞是好看,“陛下果真這麼說的?”
“回公主的話,奴纔不敢有半句虛言。”
寧安心中得意,忽悠你還不跟玩兒似的。
“哦?那這些和本宮有什麼關係?”
“對本宮無禮,今日本宮非取了你這對狗眼不可。”
不想,懷清公主倏然變臉,手腕一翻,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刀出現。
直接刺向寧安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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