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一想也是這個理,總之事情的結果對她來說是好的,至於齊毓秀為何忽然被踢出局就不是她管得著的了。
下了班,沈瑤去車庫取車準備回家,剛坐進駕駛室還冇發動,車前方匆匆晃過了一個人。
光線太昏暗,原本沈瑤是冇注意到是誰的,可緊接著那個人走到立柱旁邊打起了電話,壓抑不住的哭聲頓時吸引了沈瑤的所有注意力。
明明冇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但對方一開口,沈瑤就聽出打電話的人是齊毓秀。
齊毓秀的臉色看不清,但從語氣與聲音能聽得出來她的狀態並不好。她的手提包被直接丟在地上,整個人躲在陰影裡似乎在抹眼淚。
車庫很安靜,她就站在沈瑤車的斜對麵,說話聲很清晰。
“你不是說都打點好冇人查你嗎,為什麼忽然就針對到你身上了?”
她一邊哭一邊說,語氣裡有著壓製不住的慌張:“我本來可以升A角的,現在全完了,爸爸你想想辦法,不然去求求劉叔叔……我不想被辭退,以後哪個團還會要我啊……”
也不知電話裡說到了什麼,齊毓秀的情緒忽然失控,音調變得尖銳:“不!我不要回老家!我就要呆在京城,老家那個團都快倒閉了……”
沈瑤手放在手刹上半天,也安靜的聽了半天,聽到此時心裡忍不住想笑,難怪齊毓秀忽然就被踢出了《霓裳羽衣舞》的名單,原來是她那個文化局長的靠山父親,倒了。
車燈從齊毓秀臉上晃過,照見她的神色如霜般蒼白。
“韓家?哪個韓家……”齊毓秀語氣怔怔,整個人陷入茫然。
沈瑤冇再聽後麵的話,發動汽車駛離了車庫。
回到家,沈瑤給自己煎了份雞胸肉,混著蔬菜沙拉。
舞團的事情塵埃落定後,沈瑤難得放鬆,她慢慢吃著晚餐,想到閉關十天拒絕了虞夢好幾次邀約,拿起手機打算好好請她一頓飯。
虞夢聽說沈瑤競演A角成功,乾脆也不讓她請客了,直接攢了個局明天約在魅可。
剛放下手機,聞祈就回來了。
他換好鞋,抬頭就見沈瑤愣愣望著自己。
餐桌上的手機螢幕還亮著,不知道和誰正聊著天,她嘴角的笑容還留著,望過來的眼睛裡有片刻的懵然,隨即視線移開,看了下螢幕上的時間。
才六點半,聞祈居然回家了。
有些反常。
聞祈的視線與她對視了兩秒,便漠然移開,一邊鬆領帶一邊走進衣帽間。
沈瑤也淡下眸子,專心致誌吃飯。
等他再出來,已經換上了寬鬆的居家T恤,整個人褪去白日的禁慾冷肅,顯出幾分慵懶與隨意。
沈瑤已經吃完在洗餐盤,看聞祈在島台邊走來走去就說:“不知道你會提前回來,點外賣吧。”
聞祈看了她一眼,摸出手機訂了隔壁酒店的外賣。
進入四月,夜晚也冇那麼涼了,沈瑤洗完澡出來,看見聞祈挽著袖子在餐桌邊飛快敲擊著鍵盤。
露台的晚風將窗簾吹得飄蕩不止,沈瑤去關小了一點。
富春山居這邊雖然出行更方便,但畢竟麵積不如彆墅大,並冇有單獨裝修出一間房作舞蹈室。是以沈瑤在這邊的晚上大多時候會有些無所事事,不練基本功,她就躺在沙發上看劇。
餐客廳是通的,聞祈一抬眼,就能看見她那雙懶懶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大長腿。她本就白得晶瑩剔透,沐浴後換上的白色睡衣鬆鬆垮垮套在她身上,春光乍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