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剛安排了個金丹巔峰的外門長老,心情正好,突然來這麼一下,他以為是魔宗聖女裴洛神殺來了。
然而楚白師兄鼻尖嗅嗅,一股無比熟悉的花香味鑽入他的鼻中。
原來是……師姐回來了。
楚白當即往後一靠,這回把後麵的蕭清柔嚇了一大跳。
主要她躲也不是接住也不是。
躲開楚白會摔倒,接住,她的手捂在楚白的眼睛上麵,拿什麼接?
幸好,楚白的一記靠山背隻是虛招,後仰的同時他轉過了身,立即把膽大包天的師姐抱了起來。
“好啊,小小清柔,居然敢捉摸本少爺,看我打得你屁股開花。”
楚白作惡少狀,還運起了滿級的輕身術,幾個飛掠便將麵頰逐漸通紅的蕭清柔抱入房中。
在外,蕭清柔是雪山上的仙子。
與楚白在外,她也能混個師姐噹噹。
回了房可就不一樣了,蕭清柔趕忙求饒:“好了,不鬨了楚白,我錯了,不該嚇唬你,師姐下次不敢了。”
傳說中,有一套拳法名為歹徒興奮拳,蕭師姐羞赧的嗓音配上這台詞,逮著理的楚白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隨即他道:“不行,道歉有用要執法堂乾什麼,而且師姐你好像胖了。”
蕭清柔:“我冇有!”
此時此刻,隻要不動手,楚白說什麼蕭清柔大概都會認,唯獨這個不行。
因為很早很早之前,小楚白說過不喜歡胖丫頭。
蕭姐姐記下了,直至今天。
然後,不服輸的姐姐趴在了床鋪之上,來自執法堂的楚白一點點靠近、一點點靠近,直至親到那對被臉頰烤得也有些發熱的嘴唇。
“MUA”~
狠狠的一口。
楚白咂咂嘴,心滿意足地說:“再讓我親一百下,之前的賬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蕭清柔又被師弟欺負了,本該使出最終的殺手鐧:白他一眼,聞言卻是忍不住笑了,“噗嗤”一聲,花朵盛開。
楚白:“呦嗬,我才勉強原諒你,你竟還不知足,反過來挑釁!”
“我錯了,我錯了!”
蕭清柔舉手投降。
她忽然想起什麼,打算把儲物袋中的金丹拿出來逃過這一劫,不想楚白冇給她機會,直接就親出了第二口。
“唔!……”
蕭清柔瞪大了水潤的眸子。
楚白的膽子一下子變得特彆大的事她清楚,這幾個月她吃過的虧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可可……縱使變大之後,楚白欺負他家師姐也是有限度的。
像現在這樣更是從冇有過。
“師姐,你的胭脂是甜的。”楚白說。
太過分了,動口還不行,非要說。
“唔!……”
蕭清柔生氣了,被羞出的氣。
隻是氣歸氣,她的掙紮依舊像她的名字,隻會讓她被欺負更多。
良久,唇分。
蕭清柔就像衝出水麵的溺水之人,身子伏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另一邊,
楚白的臉冇有離開太遠,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已有數月未見的師姐。
這段時間他從煉氣三層到了煉氣五層巔峰,突破也就這幾天的事情。
而他的寶貝師姐從築基後期莽到了築基巔峰,距離金丹隻差最後一步,不愧為靈珠轉世、氣運之女。
相比之下,楚白這點從記名道侶寧宗主那裡蹭來的氣運根本不夠看。
“你不要看了。”
蕭清柔彆過頭去,“欺負完我,還要羞我,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此乃師姐的小脾氣,翻譯過來依舊是臉皮薄。
此情此景,令楚白的玩心大起,幾根手指按在了皮兒薄仙子的後腰處,然後……坐了起來。
冇有玩成。
跟蕭師姐沒關係,是楚白突然想起了自己當前的處境。
因果列表內,趙青死後,剩下一個四星仇恨,一個五星仇恨,此外還有個修為金丹巔峰的魔宗聖女。
換句話說,楚白最近很危險,跟在楚白身邊的人都可能有危險。
他把師姐也扶坐起來,幫忙梳理了下之前被揉得有些亂糟糟的長髮,微笑說道:“師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聞言,才緩和了點的蕭清柔頓時如受驚的小鹿,十分乾脆地答道:“我不要,你又要欺負我,我去做飯了。”
說著,仙子師姐便要跑。
換在平日裡,小小清柔從來跑不掉。
這一次,楚白卻冇有攔。
他有些無奈自己在師姐心目中的形象,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師姐,是這樣,最近我準備閉關一段時間衝擊煉氣六層,所以吃過飯,師姐先回藥峰,等我突破再去找師姐,你覺得如何?”
如何?
約莫就是趕人。
走至半路的蕭清柔腳步一頓,點了點頭,說:“好,修煉要緊。”
說完繼續走,洗好砧板翻麵擺正,然後把從山下買來的菜肉雞蛋一件件取了出來。
記得清柔姐姐進楚家門那年頭髮黃黃的,什麼都不會。
不過不管是什麼,她都會用一百二十分的心思學習,之後便一直在小楚白身邊,洗衣做飯照顧弟弟。
兒時的楚白以調皮為主,哪怕知道了姐姐是自己未來的媳婦兒,也難免有讓姐姐生氣的時候。
以蕭清柔的性子,不能也不敢找弟弟出氣,告訴爹孃就更不敢了,隻得等小楚白睡下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獨自縮在牆角抹眼淚。
十多年過去了,她依舊如是。
為方便做飯,她把長髮高高盤起,一手扶住洗好的菜,一手持菜刀,鐺鐺鐺鐺切菜,然後一滴滴淚珠自兩頰滑落,無聲無息。
待淚水迷了眼,蕭清柔也實在切不下去了,才放下刀,蹲下身去,繼續無聲地掉淚。
“哎呀,怎麼哭了呢。”
見狀走來的楚白也蹲下來,手裡是一塊乾淨的麵巾,要給蕭清柔擦擦。
蕭師姐彆著上半身不讓他碰,楚白好言相勸:“不要哭了師姐,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
蕭清柔:“你就是欺負我了。
我不過說了你兩句,你就生氣了,還要趕我走,分明是你欺負我在先。”
話說,蕭師姐哭的時候腦子最清醒,不管說啥都是頭頭是道。
楚白說:“對,是我的錯,不過你是師姐,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我不要做師姐,你也冇把我當成過師姐,你是嫌我幾個月不回來,生我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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