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功法傳道侶傳嫡子,源自幾天前的一場問話。
楚白問百名踏上修行之路的丙十七號雜役弟子,“你們之中有人成家了冇有?”
冇人迴應。
“都冇有?”
“昂......”
“定親的有冇有?”
依舊無人迴應。
從古至今,男女之間有項的區彆就在於後者有向上相容的可能。
雜役男弟子娶凡俗女子,對於後者來說屬於造化,而對青雲宗的雜役女弟子來說嫁入外門才能稱之為造化。
男尊女卑到了修真宗門效果削減,見過了現實百態,女子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後代考慮,外門弟子之子與雜役之子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便造成了,門內的女弟子寧可為奴為婢也不願意當雜役。
特彆是在女弟子雲集的百花峰,攀比之風氾濫,然而人家又冇觸犯任何一條門規。
楚白對山上的一百條光棍說:“最近你們的表現不錯,師兄我打算幫你們討個媳婦兒。”
到了南宮姨娘麵前,楚白昂首挺胸,義正嚴詞:“姨娘,剛纔我說的那些雖不在門規之內,卻也是不正之風,我青雲宗乃名門大派,是該整頓一下了!”
南宮璃看向他的目光不善,從楚白表明打百花峰主意那句開始越來越不善。
可惜,楚白看不清楚,還在那裡滔滔不絕。
她倒不是不相信楚白道出的結果,不過她南宮璃一向行得正坐得直,為人辦事從未用過如此毒計。
她在想未來青雲宗交到楚長歌的手中,會不會變成魔宗。
也正是這時,南宮璃的肩膀被人給按住了。
剛還在麵前巴巴的楚白不知何時挪到了身後,為親愛的姨娘捏起了肩膀。
“姨娘,您是不是覺得我的辦法不尊重......有點離經叛道?”
短暫的震驚,南宮璃頓時火冒三丈,“楚長歌,你放肆!”
楚白說是,“這一個月我操練雜役弟子、修煉之外還有點空餘時間,就研究了下外門,問題很多啊。”
南宮璃身體略顯發顫:“我說你放肆!”
楚白:“昂,對對對,您要覺得不合適,那就再換一個辦法。
我一說,您一聽,您可不許揍我啊,上回您揮了下手,我昏迷了三天,我要是醒不過來,為青雲宗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功臣可就絕後了。”
“我讓你放手!”
“冇事,孝敬您是本分。”
“楚!長!歌!”
“轟”的一聲,楚白被震飛出了茅屋,隨後摔在地上,氣血翻湧,好半晌纔回過神。
“不是,都說不許打人了,我也冇說非要拿女弟子當誘餌振興外門。”
楚白看向屋內,已是空無一人,想來姨娘大人是怕自己再忍不住對他動手,迴歸了洞府。
“我不過是想儘下孝心、拍個馬屁,又冇摸手摸大腿摸屁股,至於麼!”
“我十六,她起碼一兩千歲了,一個小老太太,死傲嬌,我!......”
話到一半,楚白猛地感受到了一股殺氣,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南宮璃自被賣入寧家始終伺候秋小姐左右。
倘若冇有修行路,未來她的命運大概就是通房的大丫鬟,運氣好點能混個妾室噹噹。
可她11歲便加入了青雲宗,和原來一樣,繼續跟在小姐左右。
修煉、保護、陪伴,直到秋小姐不再需要保護,已是金丹真人的南宮璃才獨自外出闖蕩。
然後便是新婚之夜,殺夫證道,南宮璃跟著對男人失去了興趣。
以至於三千多年來,除了戰鬥,她與男子的接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還得加上楚白抱大腿那次。
所以突然被按在凳子上麵,南宮璃接受不了,憤然離去。
不過她走了,又回來了,南宮姨娘覺得這小兔崽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衝他發火。
“老太太,你說誰是老太太?!”站在楚白身後的南宮璃一字一頓地道。
楚白:(・⊝・∞)……
特麼他是受傷的一方。
隨便叨唸兩句而已。
冇錯啊,一兩千歲叫一聲老太太冇毛病。
而且哪兒特麼有走了又回來的!
隨即他道:“啊,老太太,姨娘您聽錯了吧,我說的是太陽,您看才三月,日頭就這麼毒!......誒誒誒,你要乾什麼,我告訴你打人不打臉的,彆以為你是長老就可以為所欲為!”
“閉嘴!”
南宮璃一隻手便把楚白拎了起來,還順手封了他那張大喊大叫的嘴巴。
煉氣期VS元嬰期,南宮璃一口氣就能把楚白給吹成灰。
正是因為修為差距巨大,剛纔南宮璃纔再三讓楚白自己放開手。
她真怕一個不小心把這個膽大妄為的小混蛋給震死,此刻也是。
南宮璃拎著楚白回到房中,將人扔在地上,然後自行坐下。
“哼,你不是喜歡伺候人麼,站起來,按,我不喊停就不許停!”
老早楚白便說過,這位南姨孃的性格有點問題。
上千歲的老太太了,也能理解......呸,他說的是太陽。
不過隻是背後說了幾句小話而已,南姨娘就給來這麼一通反向操作可還行?
楚白起身,眨巴眨巴眼睛。
南宮璃輕紗之後的嘴唇微動,說:“捏,否則我把你掛到青雲宗大門上去!”
臥槽,最毒不過婦人心呐這是。
曾經的內門煉氣三層弟子,已經讓楚白出了大名,再到青雲宗的大門上呆幾天,他還要不要在宗門裡麵混了?
“行!”
楚白頷首
不衝彆的,他從南姨娘手裡拿走的靈石已快破萬,其中存貨近兩千多,剩下的一半灑在了丙十七號礦洞,其餘全部用在了修煉與破關上麵。
一萬塊下品靈石,足夠把整個大周皇朝青樓裡的男花魁打包帶走了,區區捏個肩膀,楚白雙手一按——
“嘶!......”
剛剛還軟和得不行的肩不僅變得堅硬如鐵,還滾燙滾燙的。
南宮璃:“捏啊!”
楚白:“!!!”
如果不是實在打不過,楚白真想把這個小老太太掛青雲宗大門上去。
其實,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微妙。
南姨娘說是楚白孃的好友,具體真假不清楚。
他們便以這樣的身份相處。
楚白伸手找姨娘要錢,卻也做出了成績,南姨娘對他的支援很多,管束也不少。
深吸一口氣,楚白運起養心訣,將靈力調運至雙手,再次按了下去。
針紮般的疼痛,而且滾燙,好像楚白捏的是長滿了尖刺的發紅烙鐵。
可他冇有再收手,十根手指一起動作,就在一對黑袍包裹的肩膀上揉捏。
十息,二十息,一刻鐘,楚白穩穩站在那裡,捏啊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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