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尚幼,不理朝政。
謹遵先帝遺詔,煩請妹妹與我一同垂簾聽政,輔佐新君。”
公孫雅柔看著對麵之人,雖是請求的話,但卻讀懂了言語裡透著的不可置疑。
老皇帝噶得有點突然,而諸多皇子中最大的不過十歲,最小的仍在繈褓中。
之前的皇後瑤曦,她所生的皇子便是最小的那個,而自己的孩子則剛滿六歲。
按理說,皇後瑤曦完全可以立自己的孩子為新君,嫡長子為君完全符合規矩,並且她可以以新君年幼為由,垂簾聽政,把控朝堂,將齊國牢牢抓在自己手裡。
可現在她卻以先帝遺詔為由,選中我的孩子為新君,令我為太後,她為皇太後,要我與她共同垂簾聽政,把持朝綱。
公孫雅柔緩了緩自己的眉心,驅逐出剛纔一通梳理細節的思緒,快步走向麵前之人,緩緩行禮,努力用不摻雜任何語氣的話說道,“既是先帝遺詔,哀家自當謹遵先帝旨意,你我共同輔佐承澤把持朝政。”
瑤曦低眼看著身前這位新君生母,既是世家閨秀,亦是生的白嫩水靈。
隻是眉宇間儘是嬌柔,舉手投足間也是一副任人欺負的小綿羊一般。
那短命的皇帝這麼喜歡這款的?
還給她的孩子立儲。
瑤曦越想越憤懣,冰冷的眉宇間也是多添了幾分陰寒。
也是,對於她這種喜歡雷厲風行的人來說,這般小綿羊最是不討喜。
“近日籌備新君登基大典,切勿懈怠!”
瑤曦說完,便離開了雅柔寢宮。
“為什麼用我的名字呀?”
你望著眼前嘬手指的臟丫頭,她向你投來疑惑不解的目光。
“方便你代入哇,希望你以後也能成為她這樣的人。”
你摸了摸她的腦袋,又覺得她的腦袋太臟,順手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
“噢~那哥哥你繼續講吧!”
二丫雖然聽不懂,但看出了你眼中寵溺的關懷,便不再多問。
唔......話說新君年幼登基,太後垂簾聽政,這也素來是有之事,但同時兩位太後,共同把持朝政,這卻未有先例。
“可能怕太後瑤曦母族勢大,竊取朝綱吧。”
有大臣這樣猜測道。
“我看分明是假傳遺詔!
先帝真正的意思應該是......”“噓!
你腦袋不要啦!
敢妄議太後!”
......不管齊國朝堂如何揣測,總之如今國內是兩位太後一起垂簾聽政,把持朝政。
“那後來呢?
後來呢?
後來怎麼樣了?”
二丫己經嘬完了她右手的五根手指,開始嘬她左手的五根。
“後來?
後來就不知道咯~”你仰麵一躺,躺在了躺椅上,躺椅搖搖晃晃了幾下就停了下來,而你將手中蒲扇蓋在臉上,假裝自己將要午睡小憩。
二丫見狀,知是你要午睡,便乖巧的默默起身離開,往家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此刻,你的腦海之中開始不斷地浮現出那兩道身影來。
其中一道身影看起來楚楚可憐,乖巧得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而另外一道身影則顯得冷峻嚴厲,狡猾得猶如一隻小狐狸。
然而,就是這樣兩個極不協調的身形,卻總是會時常膩歪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而又奇妙的組合。
一想到這些情景,你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姨母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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