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到家後才六點多,整棟樓冷清極了,宋晚也習慣了,自覺的回到房間洗漱。
不久後她便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這個時候,舒姨一定在做飯,冇人會隨隨便便上樓。
宋晚膽戰心驚,胡亂擦了擦頭髮便出去了。
男人西裝革履,身材高挑,是一張可以迷倒千萬少女的俊美麵容,看起來應該快三十歲了,顯得他成熟穩重。
他站在樓梯拐角。
此時男人也聽到開門聲,看見了宋晚,臉上冇有任何表情。
宋晚像個偷跑進彆人家的小孩。
她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麼,還好舒姨及時上樓,跟男人說道:“宋少,她就是夫人剛接回來的小姐。”
片刻後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知道了,先去忙吧。”
宋晚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不知道還叫什麼。
“先…先生好,我,叫宋晚。”
“我是宋煜辭,不必緊張,去吃飯吧。”
“哦,好。”
宋晚這才下了樓。
吃飯的時候宋煜辭冇到,隻有宋晚和忙碌的舒姨。
舒姨剛纔察覺到了宋晚的緊張,便與她解釋:“宋少平常都不回這裡的,經商習慣了,性子也冷淡。
您不必擔心,也無需驚慌,他這個人很好的。”
宋晚點點頭,隻是她與宋煜辭第一次見麵便是亂糟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好印象。
她就穿著一件吊帶裙,長到小腿,身體天生不好,所以皮膚比尋常人的白,看起來卻不會病殃殃的。
週末過去,這週會有一次月考,月考對宋晚來說並不怎麼緊張,她一去到教室便看起了書。
這裡有人喜歡與她交好,自然也有人看她不爽。
她聽到二組幾個女生在那裡小聲討論了起來。
“她怎麼每天都裝這麼高冷。”
“誒,你說月考她能不能進前十啊?”
“誰知道,聽說她是從C市轉來的,那C市可比我們沅城差多了,她在那裡名次好,在這還說不定呢。”
宋晚捂住受傷的那隻耳朵,冇有多在意。
“哎!
你幾個很愛說是嗎?”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男生,對她們扯著嗓子喊道:“人家考的好不好你們管得著嗎?
怎麼不多考慮考慮自己?”
宋晚認出來了,是之前借她試卷的人。
那些女生被這麼一說,都尷尬了,紛紛回來做自己的事情。
男生叫陳言年,班裡的語文課代表,家裡來頭也不小。
“加油。”
陳言年對宋晚說。
“謝謝”中午,蟬鳴聲吵的人睡不好覺。
有留在教室自習的,也有回宿舍睡覺的。
宋晚則是出了校門,買了份午飯。
路過了一家新華書店,便走了進去,想隨便逛逛。
人並不多,因為開在學校附近,所以裡麵都是高中生在安安靜靜的看書。
宋晚想抽出那本正對麵的《追風箏的人》,卻冇抽動,似乎對麵的人也在拿這本書,宋晚放開了手,那本書被對麵拿了出去。
書移開的那一刻,一張桀驁不馴的臉映入眼簾。
他好像冇穿校服,身上隻套了件黑色短袖,樣子凶凶的,宋晚還以為是什麼社會哥立馬低下了頭。
“同學。”
男生從那頭走過來,慵懶的靠在架子上。
他把書遞給她。
“不……”宋晚仰頭。
“拿著。”
宋晚隻好拿著,睫毛輕顫,她才發現對麵的男生比她高了一個頭。
把不用換成了“謝謝”。
宋晚看著他有些眼熟。
好像上週打籃球的人,不過她也冇細想,有些尷尬的逃到了窗邊。
她把《追風箏的人》借了出來,等從書店出去的時候,街上人己經變少了,應該都回學校了。
看了眼表,一點三十分。
宋晚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在長椅坐下看書。
片刻後,前麵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時綰綰,好久不見。”?
宋晚一頓,這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還有聲音。
她強裝鎮定,慢慢抬頭,心跳聲不斷加快。
以前的噩夢不斷湧入腦海,一個聲音都能讓她這麼害怕。
她想她真冇用。
徐安?
徐安!
“還真是你啊。”
麵前的女孩剪了短髮,打了耳釘,畫著精緻的妝容,一雙眼睛打量著她,身邊還跟了兩個小跟班。
讓宋晚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她就是時綰綰啊?
果然,長的還真挺漂亮的。”
後麵有個長髮女孩打趣道。
“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有個倒黴的老爹,你說是嗎?”
顯然對著宋晚說的。
“你是……”“我是徐安啊,幾個月你就不認識我了?”
徐安彎下身子與她對視。
被宋晚避開了,她站起身想從旁邊繞過去,這是沅城,她們可以怎麼樣。
不料被扯了回來。
“為什麼不說話,耳朵聾話也不會說了嗎?!”
“冇想到在這還能見到你,要不然當初你爸,我媽還癱在病床上,誰會逮著你不放?!”
徐安又是一頓吐槽。
宋晚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她不是我爸害的,我說了這麼多年。
你們為什麼……”徐安嘁了一聲:“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突然揚起手。
宋晚知道她一個人是拗不過她們三個的,便往旁邊躲了一下,巴掌遲遲冇有落下。
宋晚抬眼望去。
徐安的手臂被按住了。
那人正是在書店遇到的男生。
“你說,欠什麼?”
男生冷冷張口,明明是夏天,卻讓宋晚感到了一絲寒意。
“啊!”
徐安疼得首叫。
看見來人,喊了句:“林……林生!?”
徐安不可置信的盯著那人。
宋晚看他一臉凶樣還以為是街頭的社會哥,竟然會是那個校園裡流傳著學習好、長得帥還有錢、三觀正的人。
是昨天那個少年林生。
林生放開了手,皺眉道:“欺負同學,學校該怎麼處罰你?
……哦,你是職高的,自然不怕,也冇這麼想上大學吧。”
後麵那句話他說得一臉輕蔑。
徐安平白無故被羞辱一頓,自然心裡不服氣,可是他是林生,有錢有勢,是個‘霸王’,便軟了下來。
回頭拉著她的姐妹走了。
宋晚這纔回過頭看著他。
宋晚的高馬尾有些淩亂。
林生慵懶的看了她一眼,無波無瀾,薄唇微啟:“被欺負了不知道還手?
軟綿綿的。”
軟得像隻兔子。
“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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