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許秀清捂著嘴,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謝老爺子重病住院,謝遠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撕毀了遺囑,還讓謝氏集團裡一些元老級的股東倒戈了。謝與淮被排擠在外,冇了任何的話語權。謝遠為了以防萬一,想把謝與淮給這樣。”

許秀清用手對著脖子做抹一刀的姿勢。

王晴眼睛瞪得圓圓的:“可是謝與淮是謝遠的兒子啊。謝遠為什麼要殺他啊?他兒子來繼承謝家不是很好嘛?”

“這你就不懂了吧。都是些豪門恩怨。你以為謝與淮一個私生子為什麼能回到謝家啊,還不是討得了謝老爺子的歡心,謝老爺子親自接回來的。謝與淮為了接管謝家,把謝遠的兒子,也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給殺了。自此以後,父子兩個就水火不容了。不過我也是聽我爸爸說的。”

許秀清說的頭頭是道,王晴被驚得說不出話。

蘇綿綿抿唇,回憶起了秦淮曾和她訴說過的事情。

秦淮說,他的父母不愛他,甚至都想殺了他。

他被百般折磨,最後他的父親殺了他的外婆。

他還說,他是一個被詛咒的人,被詛咒永遠得不到任何愛。

那天奢華的彆墅裡,少年瘋瘋癲癲地和親生父親對峙是帶著恨意的嘶吼。

她想象不出謝與淮的一生有多麼痛苦和絕望。

就像她永遠都不知道生來被偏寵的孩子,會有多麼的幸福。

但謝與淮悲慘的人生,不是傷害她的理由。

她做不到原諒,也實在無法可憐這樣一個傷害她的惡魔。

遊輪靠岸,映入眼簾的是即使在冬日仍舊瘋長的野草和望不到儘頭的樹木。

積雪壓彎枝頭,泥土鬆軟,空氣裡瀰漫著海水的鹹味。

王晴拿著地圖,舉著手電筒高喊:“那我們現在就朝著石頭村進發吧!”

雪天光線昏暗,島嶼常年被濃霧籠罩,放眼望去陰森森一片。

楊照吞嚥口水,腳步後縮:“要不我們回去吧?剛好遊輪還在,咱們現在回去也不遲。”

王晴打開手電筒,直接朝著林子裡走:“來都來了,怎麼能回去呢?”

許秀清猶豫地看向蘇綿綿。

少女站在寒風中,身形纖長,像是可以被風雪肆意摧殘的小白花。

偏生她一雙漂亮的眼睛異常堅定,仿若生生不息的野草,總給人無限的力量。

許秀清安心了,扒拉著蘇綿綿的衣袖朝前走。

等楊照反應過來時,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陰風拂麵,他戴上帽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後,奮力超前奔跑。

“誒,你們等等我啊。”

蘇綿綿不信鬼神之說,膽子很大,任何異常的聲響都是她和王晴兩個人去察看。

楊照遇到風吹草動就會被嚇得尖叫。

他既不敢墊後,也不敢在前探路,畏畏縮縮地藏在中間給蘇綿綿筆大拇指。

“蘇同學,你真的一點也不怕啊。”

蘇綿綿走在最後,輕點頭應了。

她被鎖在各種地方不知道多少次了。

如果有鬼,做了壞事的人為何一點報應也冇有?

如果有神,好人為何總是短命?苦難之人為何總是更加苦難?

鬼神之說,也不過是給可憐之人一點寄托罷了。

許秀清離楊照最近,被吵得耳朵疼。

她捂著耳朵,十分嫌棄:“有什麼也被你嚇跑了。”

楊照立馬手動閉嘴。

天陰沉沉,樹林陰翳,翻越三個小丘陵,繞過兩條溪流,四人找到了荒廢的石頭村。

纏情罪愛:少爺,夫人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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