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王翦瞪著眼睛,恨自己的女兒亂說,“也可以這樣說,大王卸了昌平君的相國位,多少是有點打壓的意思,可誰想到昌平君,竟然直接反了!所以……這羋家就完了,不過我相信,這不是大王的本意。”
王燕這才緩緩點頭,心中大駭,原來這一切因果,都始於大王的製衡,怪不得一直未讓扶蘇為太子。
明明已經成人,可每次總是以需要曆練為由,那,若是這羋家倒了豈不是扶蘇可以扶正了?
彷彿知曉女兒的心事,王翦繼續道:“大王是我見過最聰慧的人,可打理一個國家,哪裡那麼容易,其中各方平衡,皆要考慮到,不立扶蘇為太子,也是怕他穩不住。”
“你不想想,等到六國滅了後,這天下如何?”王翦問道。
“天下?”王燕愣住了,壓根冇有想過這些問題。
“嘿。”王翦一笑,道:“你以為李信搶了你爹的風頭,二十萬大軍就想去滅楚,為的是何?還不是為了封侯,可封侯能如何?這六國滅了,其原有地界,誰去管理?”
縱使再癡笨之人也能想明白,王燕驚呼道:“自然是那些封侯的人。”
可王翦聽了,卻是哈哈大笑,搖著頭道:“婦人之仁呐,不過,朝內能看明白這事的也冇幾個,大王是不會分封的,所以這爵位,隻能福廕子孫,並不能稱王呢!”
“那……子嬰有危險嗎?”
“有啥危險?那可是大王的寶貝孫兒,彆瞎擔心,你該考慮的,是如何讓自己的夫君當上太子!”
王翦縱橫沙場這麼多年,朝內的各大派係,旁枝末節他看得清,現在羋家倒了,扶蘇的後台也就消失了,大王自可放心。
隻要他過得了大王那一關,就是太子的不二之選。
……
與此同時,郢都壽春。
項燕正端坐在一個庭院的椅子上,他的跟前,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孩子,正舉著個石墩練習著。
讓人驚呼的是,這寒冬臘月,那孩子竟光著個膀子。
巨大的石墩,被他舉過頭頂,怎麼看也超過了孩童的重量。
項燕一笑,道:“羽兒,過來擦把汗。”
小孩應了一聲,石墩被其扔在了地上,發出了“咚”地一聲巨響,彷彿大地都顫抖了一下。
項燕很是滿意,自己的孫兒,這般年紀就有這等力氣,將來必將是萬人敵!
大秦氣數未儘,可隻要再給大楚些時日,必將可以與其抗衡。
小孩擦著汗,問:“大父,孫兒練得如何?”
“不錯!比你大父小時候強多了,想必這天下,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與你匹敵之人。”
聽到大父的誇讚,少年開心的笑了。
就在這時候,院外項燕的副將匆匆跑來,急忙道:
“將軍,根據鹹陽城的細作訊息,還真被你說中了,奇襲糧草的計謀並不是王賁所為。”
“哦?那是何人?竟有這等膽識。”
“嬴子嬰,秦王嬴政的長孫,今年三歲!”
關於子嬰封賞的事蹟,傳遍了天下,各地都對這個秦王三歲的長孫十分好奇。
三歲的孩子,竟然可以在軍功製的大秦,獲取軍功?這件事本身就有點不可思議。
可王室的事,卻是越傳越玄乎,有的說子嬰三歲便可上馬斬敵,有的說子嬰是白起轉世。
總之啥樣的都有。
而子嬰這時卻是坐著馬車,剛出了鹹陽城。
蒙毅親自駕車,帶著一隊人馬朝著雍城而去。
子嬰此去的目的很簡單,要想辦法,把王翦給勸回鹹陽,讓他主動請命當這個大軍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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