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東郡瓦崗寨。
首領翟讓發出召令,聚集一眾頭目。
“翟首領,你叫俺們過來,到底有啥事?”
程咬金闖進會堂,火燎火草地出聲問道。
“能讓霍首領如此重視的,恐怕就隻有那件大事了。”
徐勣捋著鬍鬚說道。
“不錯。”
霍讓點了點頭,接著又一臉興奮地說道:
“如今天下大變,百年不遇之良機到來,我等理應順應大勢,逐鹿群雄!”
程咬金聽得雲裡霧裡,神色急躁地拉著徐勣詢問:
“老徐,你快告訴俺,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彆嚷嚷了,我說還不行嗎?”
徐勣無奈,隻好取出一份告示,送到程咬金手裡。
程咬金翻來翻去,也冇看懂告示上的文字,變得更加焦躁了。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等程咬金出完醜了,這纔有人告訴他楊廣駕崩,新君楊筠繼位的事。
此外,徐勣還提到了裴蘊等人被處死,宇文述一族幾乎滅門的勁爆訊息。
“哈哈哈,昏君楊廣終於死了,當真是報應!”
程咬金聽完,頓時大笑起來,也不在意被大家捉弄了。
“楊廣突然暴斃,文武勳貴慘遭清算,暴隋朝堂必會發生動亂,無暇顧及我等。”
霍讓繼續說道,“所以我們要抓住機會,儘快發展壯大,站穩腳跟,推翻暴隋在東郡的統治。”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想橫掃東郡,我們必須出師有名,畢竟名不正則言不順。”
霍讓話音一轉。
“依我看,我等應當裂土封王,建立製度,推選天子。”
徐勣提議道。
“徐茂公所言,甚合我意。”
霍讓當即表示讚同。
其他頭目也紛紛點頭,完全冇人反對。
半個時辰後。
程咬金稀裡糊塗地被人披上龍袍,成了瓦崗寨的第一任皇帝。
……
嶺南。
宋氏府邸。
閥主宋缺站在高樓上,目光深邃地望著北方。
他身穿白袍,衣角隨風飄動。
渾身上下,更散發出一種超凡脫俗,遺世獨立的玄妙氣息,彷彿融入了這片天地。
“楊廣一死,暴隋霸業必然動搖!”
“宋氏建功立業,恢複漢統的時機,也快到了。”
宋缺淡淡開口,聲音縹緲無蹤。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趁機聚眾起義?”
站在一旁的宋智詢,急忙出聲詢問。
“不錯,暴隋不仁,殘害百姓,不配統治天下。”
宋缺點了點頭,“而我宋氏韜光養晦,兵精糧足,自當逐鹿中原,奪取大好河山。”
“想必大哥已有計較,我這就去召集族人,聽候吩咐。”
宋智神色鄭重地說道。
“此事暫時保密,在出兵之前,我們還需收攏一大助力。”
宋缺擺了擺手說道,“二弟可知,我們宋氏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兵多將廣,糧草充足?”
“非也。”
“位居嶺南,後方牢固?”
“非也。”
宋智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不由露出一臉苦笑地說道:
“小弟愚笨,還望兄長告知。”
“為兄位列宗師,可以號令群雄,隻要安排得當,就能輕易斬殺敵方大將,出奇製勝。”
宋缺微微一笑,“這就是我們宋氏,遠遠強於其它世家之處。”
“兄長高見,讓小弟醍醐灌頂。”
宋智聽得眼前一亮。
“事不宜遲,我明天就開始籌辦武林大會,邀請各路英雄前來參加。”
“可……”
“爹爹,你和二叔在商量什麼呢?”
就在這時,一道女扮男裝,模樣清秀的身影,出現在閣樓中。
“玉致,這幾天你都去哪了?害爹爹一直擔心,下次可不準亂跑!”
雖是斥責,宋缺的語氣卻格外柔和。
他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意。
“好啦,女兒知道了,你可真囉嗦。”
宋玉致也不在意,上前摟著宋缺的胳膊,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
“女兒這次去揚州玩了,一路認識了不少好漢,尤其是寇仲和徐子陵,他倆可有意思了。
他們的武功也很厲害,能打遍揚州無敵手呢!”
宋缺認真聽完,捋著鬍鬚說道:“聽你這麼說,爹還真想見見他們。
對了,過幾天我們準備舉辦武林大會,不如你寫封信邀請他們過來參加。”
“好啊好啊,女兒這就去寫信。”
宋玉致美眸一亮,迫不及待地回房去了。
……
太原城外。
十數道身影縱馬奔馳,急速衝向前方城門。
後方上百名禁軍緊追不捨,陣陣馬蹄捲起大片灰塵。
等到即將被追上時,七八道身影勒馬停下,準備冒險斷後。
“唐國公,你和幾位公子先走,隻要進入太原城,就徹底安全了!”
一名護衛高聲大喊。
緊接著,他帶領其餘兄弟,發起自殺式的進攻,主動迎上精銳禁軍。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被斬殺殆儘,變成了一地殘屍。
但也因此,李淵等人纔有機會擺脫追兵,順利穿過城門,逃之夭夭。
“可惡,竟然讓李淵一家逃了!”
禁軍將軍臉色鐵青,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他們運氣好,提前一天離開洛陽,正好跳出了包圍圈,所以纔有逃亡的時間。”
旁邊的副將沉聲說道。
“此事說來蹊蹺,隻怕有人通風報信,放跑了這條大魚!”
禁軍將軍猜測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想辦法進城抓人?”
“太原乃是李氏老巢,城內駐軍也都是李家的人,我們根本就進不去。”
錢將軍一臉無奈,“為今之計,隻能稟報陛下,請陛下聖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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