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虛彥一馬當先,手中奉天劍斜指大帳,如神魔般衝殺而來。
五千背嵬軍浩浩蕩蕩,擺出密集的衝鋒陣型,摧枯拉朽地撞進前方軍陣。
“轟!”
雙方剛一接觸,整個大陣直接崩潰,數百士卒被撞飛出去,死在馬刀之下的,更是不計其數。
剩下的士卒,也都陷入到混亂中,根本無法聚攏,形成可用戰力。
梁屈蔥看得目眥欲裂,卻又冇有任何辦法。
他的幾個防禦大陣,本就是臨時組建,士卒連長矛都冇佈置好,自然無法抵禦衝擊。
“你們兩個,快快率領騎兵出戰!”
梁屈蔥臨時派出兩個裨將,命令他們發動騎兵強行頂上,想要稍稍阻擋背嵬鐵騎之威。
但他們的騎兵還冇出動,背嵬鐵騎就已經殺了過來。
楊虛彥長劍斬落,一名裨將瞬間變成兩半,另一名則被鐵騎撞翻,慘死在馬蹄之下。
梁屈蔥三千多名騎兵,也都成了待在的羔羊,完全無法媲美高速衝鋒的背嵬鐵騎。
“快開城門,圍殺賊將梁屈蔥!”
城頭上,張須陀熱血沸騰,隨即轉身下樓,帶領一萬精兵殺出。
兩名副將也緊跟其後,各領五千兵馬衝入戰場,絞殺那些散亂的敵軍。
這一場血戰,大隋王朝不需要俘虜!
梁屈蔥麾下部眾,此時早已士氣喪儘,不斷有兵將潰逃。
整整十萬前軍,僅剩三萬守陣之人,就連梁屈蔥本人,也趁亂拍馬而去。
他的大旗,他的車架,全都仍在戰場上了,任由楊虛彥砍倒。
“給本王追!”
破開所有敵陣後,楊虛彥大手一揮,殺嚮慕容伏允的中軍。
他勢要擒殺賊將梁屈蔥,狠狠打擊慕容伏允的士氣,讓他回憶起當初被追殺的恐懼。
至於城下殘局,自有張須陀帶兵收拾。
原本苦苦防守的邊軍,此時就如虎入羊群一般,殺得昏天地暗,血流成河。
到最後,邊軍化整為零,組成一支支百人小隊,追尋逃散的敵軍。
一路逃竄的梁屈蔥,已然接近中軍營地。
慕容伏允的大旗,也已經遙遙在望了。
但他並未逃出生天,滾滾洪流再次襲來,大地隨之震顫,塵土飛揚。
十數名斥候注意到異常,慌忙跑到中軍大帳中,嚮慕容伏允等人彙報。
“可汗,梁將軍逃回來了!幽州騎兵來襲!”
慕容伏允頓時大驚,帳中諸將的臉色,也都發生了變化。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謊報軍情,給本汗拉出去斬了!”
慕容伏允大怒,招來一隊親兵護衛,當場斬殺所有斥候。
緊接著,他故作鎮定地解釋道:“梁將軍率軍十萬,幾乎倍於幽州守軍,怎麼可能落敗?
何況幽州城內騎兵稀少,根本無法組成建製,如何敢來襲我大營?”
其實慕容伏允知道,梁屈蔥多半是真的輸了,這些斥候肯定是不敢說謊的,至少不敢在這種事上做文章。
但為了維持士氣,他隻能安慰一眾將領,免得他們生出異心。
要知道,這些人並非他的下屬,而是草原諸部的大小首領,隨時能率眾離開。
“可汗說的有理。”
諸將雖然有些不安,但也不相信梁屈蔥輸得這麼快。
“好了,某先出去看看。”
慕容伏允說完,急匆匆地走出大帳。
他站在高處一看,果真看見一隊黑壓壓的鐵騎,以及一道狼狽逃竄的身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慕容伏允怒罵一聲,隨即率領本部人馬,於營地前擺開陣仗,準備迎接對方的衝鋒。
“可汗救我!”
梁屈蔥疾馳而來,嘴裡倉皇呼救。
“想跑?”
後方不遠處的楊虛彥,忽然露出一臉冷笑。
隻見他拉滿長弓,瞄準梁屈蔥的後背,嗖的一聲過後,箭矢如閃電般穿透氣流,精準落在梁屈蔥身上。
梁屈蔥當場慘叫落馬,身體前後鮮血直流,顯然是被箭矢貫穿了,難以救治。
“相隔數裡,竟也能輕易射殺?!”
慕容伏允的瞳孔驟然收縮。
一箭射出,楊虛彥當即勒馬停下,冷冷地望著慕容伏允,目光中殺意十足。
慕容伏允壓力大增,躲過楊虛彥的目光,不敢繼續與之對視。
“幽州城中,何時出了這等驍將?”
慕容伏允的心情越發沉重。
“可汗,咱們要不要衝過去,圍住那隊騎兵?”
一名副將低聲問道。
“滾!”
慕容伏允臉色一沉,惡狠狠地瞪了副將一眼。
數量如此龐大的精銳鐵騎,豈是他們隨便就能對付的?
至少也要派出數萬騎兵圍剿,纔有吃掉這支鐵騎的可能!
倉促之間,他怎麼敢壓上本部兵馬?
不多時,楊虛彥率軍返回,在幽州城外不遠處紮營。
張須陀親自率軍迎接,得知楊虛彥的身份後,更是一臉驚訝地抱拳作揖。
“有王爺相助,本將必能擊退慕容伏允,保住幽州重鎮!”
“守住城池還不夠,必須斬殺所有亂臣賊子,方能展現我大隋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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