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眼神要能殺人,我特麼得死多少回了。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哪怕是穿越過來的張凡。
也感覺到不自在,強自鎮定的往裡麵走去。
一中年肥胖男子緩緩來到張凡身前,滿臉的肥肉,笑起來,兩邊臉腮一坨一坨的。
“小人福來,見過世子,小店特意給世子留了個最好的雅間,世子請。”
張凡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不必了,給本世子在二樓走廊上找個好位置,要視線好的。”
“是,是,世子請。”
胖子剛要上去帶路,不曾想。
“你就不必跟著了,派個小二帶路。”
說完還好奇的提了句。
“你媳婦不嫌你胖嗎?
小心頭上小草蔥蔥。”
說完便朝著二樓走去,留下胖子老闆一臉茫然的樣子。
小草蔥蔥啥意思?
我胖又關我媳婦啥事?
酒樓裡經過一陣子的沉默後,便是爆發出一陣子低沉的議論聲。
“這魔頭怎麼也來了?”
“特麼的,原以為他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冇想到一個多月後又出現了。”
“就是,而且你看他,神清氣爽的,哪像縱慾過度的樣子。”
“也不知道今天誰倒黴被他看上。”
“等著吧,肯定有戲看了。”
而下麵大堂上坐著的幾十個才子士子,則皆是冷眼看著張凡的背影。
張凡感覺背後涼嗖嗖的,回過頭看去,對上的正是那些仇恨的目光。
回了個白眼便繼續走了上去。
“各位,安靜。”
一位身穿錦衣長服的弱冠男子風度翩翩的走到舞台上。
“此人是誰?”
張凡看向黃二狗。
“回少爺,此人乃是翰林院的編修學士,周昌。”
“嗬,一個正七品的小官而己。”
張凡不屑道。
酒樓在他開口後,便安靜了下來。
人群紛紛看向他。
“今日承蒙大家賞臉,齊聚於此,在下便不廢話了。”
“今日有幸請來了長安城的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凡今日諸位才子所著作的詩詞,或是有關治國政策的名作。”
“隻要入了幾位老先生的法眼,便可揚名長安城,乃至天下。”
“現在便請諸位才子不惜才華,寫下自己的佳作,時間為2個時辰。”
“哇,你看,中間那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學子,好有氣度哦,好帥。”
“我覺得還是禮部李家公子更好看一些,你看他的氣質,要是我能給他做妾,我也願意。”
這盛會倒是讓得長安城的少女們一飽眼福,春心盪漾。
可,張凡一聽要兩個時辰,不樂意了。
“走了,狗蛋。”
起身便招呼黃二狗。
張凡下到一樓的時候,許多學子紛紛朝著他投去鄙夷的眼光。
“怎麼,堂堂鎮國公世子,既然不留下一篇好詩作便要離開了嗎?
還是說怕等會被各大學士的名作打擊到,便想先溜了?”
“哈哈,你讓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廢物作詩寫詞,劉兄,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就是,拿他跟咱們比,不是降低了我們的身份不是。”
“一個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留戀女色之徒,他也配。”
一群學者無不是對張凡嗤之以鼻。
張凡笑了,本來還不想理會這群隻會紙上談兵的渣渣,但現在他需要好好踩一下他們。
張凡轉身看向他們,一臉戲謔的表情,譏笑著:“既然在座各位都是飽讀詩書之輩,可敢回答本世子兩個個問題。”
“有何不敢的。”
“就是,莫說兩個,就是十個八個都冇問題,可若是我們答出來了,你又該如何。”
聞言,張凡從懷裡掏出了幾張張銀票。
冷笑道:“本世子這裡有銀票1000兩,有誰願意打個賭。
我輸了,銀票歸你們,你們若是輸了,便湊夠1000兩給本世子。”
一人雙手叉於胸口,趾高氣昂的叫囂著:“少廢話,趕緊說說看。”
“就是,快說。”
張凡抬手示意,人群便安靜了下來。
“諸位,聽好了,我的問題是。”
“於江山社稷而言,是官重要,還是民重要。”
噗嗤聲,哈哈大笑聲突然從才子們口中傳散開來。
“我還以為你會問的啥,就這?”
“就是,長安城幼童都能回答的問題,他居然好意思開口。”
“這鎮國公小世子,怕不是個傻子吧。”
張凡眼眸中閃爍著光芒,嘴角微微笑。
提醒道:“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諸位。”
“自然是官重要,官有著決定百姓命運的權利。”
“錯...”眾人被張凡這突然一聲大喝驚住了,冇等他們說話。
張凡便又說道:“官就好比海麵上漂浮的舟,而百姓則如海水。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懂,真是書都讀到狗身上了。”
此話一出,一眾才子被張凡氣得不輕,紛紛開口怒罵。
“謬論,豎子休得猖狂。
若無各地官員妥善管理,百姓們如何安然的生活,豈不是天下大亂。”
可張凡擲地有聲的聲音又響起。
“又錯,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若是過得好,我大慶的江山便固若金湯。”
“百姓乃是一切的根基,根基不穩,何以承載萬丈高樓。”
這話一出,才子們竟是一時反駁不了。
而周圍看戲的人群則是驚掉了下巴。
“奇怪,這登徒子怎麼突然變得有學問的樣子了。”
“瞧瞧,這話像是那個不學無術的長安第一大害蟲能說出來的麼?”
“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撞邪了。”
而那幾位老學究聽完張凡的話便是細細琢磨起來,雖有些誇大其詞,但也不是毫無道理可言。
張凡不給才子們辯駁的機會。
“再問,農工商,孰輕孰重。”
“切,是個人都知道,賤商賤商,何為賤商,自是因為商人地位低下。”
“又錯,農工商本為一體,相輔相成。”
“農工所產的商品貨物,需經過商人之手轉賣出去,獲取利益。
三者缺一不可,自是不該有貴賤之分。”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指的就是你們,有這時間浪費在這,還不如去當兵得咧。”
說完,張凡便是眼神犀利的看向他們。
聽得此話,才子們無不是憤怒到了極點,對著張凡便是開始大罵起來。
“豎子安敢放肆。”
“這世子好生了得,此話一出,怕是要得罪天下的文人學子了。”
“好一個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我他媽的突然覺得好解氣,原來我也不是那麼不堪,哈哈。”
“我突然覺得,其實那些才子也冇什麼了不起的。”
旁邊圍觀的人群中,一女子虎背熊腰,張口便露出滿嘴蠟黃的牙齒。
一臉陶醉的模樣:“世子,你好帥,可否讓小女侍奉您左右。”
張凡本想抬起的腳放了下來,聞聲看去。
臉色霎時間蒼白,便是奪門逃了出去,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凶獸。
“少爺等等我。”
黃二狗追在後麵叫喊著。
此間發生的事情,很快便是在京城傳開了。
皇宮中,大慶皇帝的禦書房外,一陣高昂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好,好一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得民心者,得天下。”
“好,好一個鎮國公世子,張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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