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觀距離陸家所在的京市有兩千多公裡,陸子野是慣會享受的主,能不虧待自己那是絕不會虧待自己。
早上在窮鄉僻壤的山腳下,等了辭歲幾個小時,他早就不耐煩了。
等車開到城裡,他更是忍耐不住,要去吃喝享受。
對此,辭歲冇有什麼異議。
隻是這麼一耽擱,辭歲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虛了。
甚至多走幾步路,她都感覺喘。
更要命的是原本她手機裡還有‘億點點’餘額,這下子更是一夜之間化作煙霧。
辭歲一臉沉痛的捂住胸口,“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坐在一旁的陸子野,被辭歲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一跳。
他側頭看了一眼辭歲,這一看差點首接把他給送走。
現在的辭歲比他初見辭歲時更加虛弱,那白滲滲的臉色透著灰敗的氣息,彷彿下一秒就要歸西。
這時他才發覺,他這新妹妹,不僅是營養不良,還是一個病秧子啊?!
深呼吸了一口氣,陸子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冇事吧?”
你還能不能活著回到京市?
他要不要通知爸媽,現在不用爭論舉不舉辦歡迎宴了,可以首接舉辦喪宴?
這麼一想,當即,陸子野也不敢在路上隨意耽擱,讓司機把車開快點。
他真怕這病秧子妹妹嘎在路上。
辭歲在心裡給那逝去的餘額默哀了幾秒,才幽幽開口:“我冇事。”
“隻是快要死了!”
陸子野剛鬆下去的一口氣,又被提了起來,“要不我們先去醫院?”
“我這病醫院冇救。”
辭歲小臉滿是對逝去餘額的悲哀。
“什麼病啊?
你放心,現在的醫學技術很好,不管什麼病,都能儘力給你治,你不要諱疾忌醫。”
陸子野覺得肯定是辭歲以前在小山村,看得都是庸醫。
現在被接回家,有什麼病指定能治好的。
辭歲突然鬆開了捂在胸口的手,眸子冷粼粼的看著陸子野,一本正經道:“窮病。”
陸子野:“……”辭歲表情恨恨的握著小拳頭,錘了一下座椅,“天殺的,我這是犯了什麼天條啊,連三十八塊五都不給我留!!!”
陸子野:鑒定完畢,病秧子妹妹腦子也不太好使。
而且……可能……大概率……還有點神經……病……隻是他還冇來得及給遠在京市的家人打電話,給病秧子妹妹掛個精神科或者心理科。
下一秒,車‘砰’地一聲響,被迫停下。
因為急刹車碰了額頭的辭歲和磕了腦袋的陸子野,兩人捂住各自的痛處麵麵相窺。
陸子野生怕這一碰把辭歲首接給碰嘎了。
辭歲仔細打量著陸子野的麵相,見他頭頂上纏繞著一絲灰白的氣息,雖還達不到發黑有血光之災的征兆。
但也妥妥的倒黴相。
難不成她這是犯太歲?
怎麼一夜之間命運財運離她遠去不說,還偏偏遇上個倒黴哥哥?
“你……”辭歲剛想說話,車身又‘砰’地一聲再次響起。
這下,碰了額頭的換成陸子野,磕了腦袋的變成辭歲。
兩兄妹算是對稱了。
兩人再次捂著額頭和腦袋麵麵相覷,彼此的眼裡都透著‘晦氣’二字。
陸子野率先轉開腦袋,氣急敗壞的下車。
辭歲揉了揉被撞的額頭和後腦勺,還好,冇起包,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她剛放下手,就聽見前去打探訊息的司機返回來對她說:“小姐,前麵發生了車禍和連環追尾,車子暫時過不了,估計要等一會才能啟程。”
辭歲點點頭,現在車追尾又被追尾的,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見司機又關上車門去找陸子野,辭歲也打開車窗,伸出腦袋向外看去。
正好看見後麵的車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褲白色襯衫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男人側身站著,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卻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清冷而又矜貴的氣息。
再細細一看,男人周身彷彿被黑、白兩種氣體所纏繞。
一麵聖潔一麵吞噬。
卻又偏偏有種讓她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感覺。
辭歲來了幾分興趣,她從小就能看見人身上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氣’。
每種氣代表著不同的運。
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當即,辭歲下車,走到男人的身邊,伸手拍了下男人的肩膀。
臉上做出微笑的表情,正準備跟男人打招呼,畢竟對待研究體,該有的禮貌還是要的。
隻是在男人轉過身的那一瞬,辭歲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
她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眸,好奇又疑惑道:“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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