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很冇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鐘越瞧見了,唇邊泛起一抹壞笑,抬眼看向憨頭憨腦吃菜葉的不白,惡從心起。
晚飯時,鐘越親自給檀玉送飯。
看檀玉吃的津津有味,鐘越滿含期待的問她:“怎麼樣?好吃嗎?”
“嗯嗯,這是什麼肉?雞丁嗎?”檀玉連連點頭,一口接一口停不下來。
鐘越促狹笑道:“兔丁。”
檀玉如遭當頭棒喝,嘴裡的兔肉含著不敢吞下去,結結巴巴的問:“哪……哪隻兔?”
鐘越抬手搖指向屋外:“就那隻。”
檀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院裡的樹杈上,掛著一塊油亮的黑兔皮。
檀玉嚇壞了,死盯著桌上的爆炒兔丁道:“這這是不白!”
“扒了皮肉挺白的。”鐘越用手指撚起一塊肉丟進嘴裡,嚼了幾下道:“還挺香。”
檀玉快哭了,嘴裡的肉不知該嚥下去還是吐出來。
“快吃呀,可不能讓兔子白死。”鐘越故意催促。
檀玉一想是這麼個理,難過的拿起了筷子。
一邊吃一邊在心裡默唸,嗚嗚,不白,你死的好慘,吃著……太香了。
不得不說,鐘越的廚藝真是絕了,做的菜比翠雲樓還好吃。
檀玉一不小心下了兩碗飯。
“嗝——”摸著鼓脹的肚子,檀玉看著剩下的小半盤兔丁,悲傷的癟著嘴:“彆倒了,留著我明天吃。”
不白都已經死了,可不能讓它再浪費了。
“哈哈哈……”鐘越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笑聲吸引了下樓送碗盤的楮玉,好奇的進屋檢視。
“你們在笑什麼?”楮玉不解問。
鐘越笑著將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她從外買了一隻黑兔,做成爆炒兔丁給檀玉吃,且故意不告訴檀玉真相,讓檀玉矇在鼓裏。
“什麼?這不是不白?你騙我!”檀玉驚的眼睛都圓了,氣憤的瞪著鐘越。
鐘越笑嘻嘻的問她:“剩下的明天還吃嗎?”
檀玉叭唧了下嘴:“吃。”
楮玉戳著她的額頭笑罵:“出息。”
檀玉輕哼。什麼出息不出息,她隻知道一頓不吃就餓的慌。
七月十七,天氣放晴。沈長澤請休一日,帶著下人護衛去碼頭親迎沈清容一家三口。
據回來的下人說,沈清容帶了頗多禮品箱籠。從船上卸貨搬運到馬車,花了一個多時辰,足足裝了好幾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此刻薑舒坐在壽永堂裡,聽穿戴的像隻花蝴蝶的沈清容,眉飛色舞的講敘平陽郡的風光。
比薑舒小一歲的沈清容,長的同沈母有幾分相像,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是標緻的美人。
今日她穿了件妃紅金海棠花拽地長裙,頭上簪滿珠翠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輝,華貴逼人。
看得出來,陸家待她極好。
坐在沈清容旁邊的陸鳴珂,一身空青色繡鬆柏暗紋杭綢,乾淨利落,清新俊逸,與沈清容很是般配。
“平陽真是個好地方,你是個有福的,落了個福窩。”沈老夫人這話聽著是讚沈清容,實際卻是在誇讚陸家。
陸鳴珂聽出來了,恭謙道:“平陽郡再好也比不過上京,家父家母一直稱讚清容,識禮明理,大方得體。說侯府教養有方,不愧是名門大族。”
這話沈老夫人和沈母聽的很受用,看陸鳴珂越發順眼。
尤其想到那一車車的貴重禮物,對這個姑爺就更滿意了。
對於陸鳴珂的進退有度,恭謙明禮,沈長澤也很是滿意。
他與沈清容一母同胞,自小便十分疼愛這個妹妹。親眼看見她嫁得良婿夫妻和美,打心底裡為她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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