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子魚身邊的留香見此,立刻擋在子魚前麵,一麵高聲大叫道:“夫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我家大小姐已經定了婚期,也早就是那家兒郎的人了,你怎麼能讓大小姐嫁兩個男人,一女侍二夫啊。”
留香這聲吼的極大,下麵看熱鬨的街坊鄰居,無不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由唰的抬頭齊齊看了過來。
“什麼?”李管家臉色頓時大變,看著容氏的眼冷沉如鐵。
“李管家大人彆聽她信口胡說,我家子魚那裡有什麼……”容氏立刻賠笑。
然不等她話說完,子魚滿臉嬌羞的挽起袖子,露出白淨的手臂,手臂上那一點殷紅的守宮砂早已不見蹤影:“我們早已相好,娘,這你是知道的啊,還是娘你讓我們相好的呢,你忘啦?”
含羞帶切的眼神,簡直把個蜜戀裡的女兒形態表達的淋漓儘致。
容氏看著子魚冇有了守宮砂的手臂,滿臉的猙獰頓時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子魚的手臂。
冇了,那守宮砂冇了。
子魚不是完璧了。
她不是處子了。
這……這……
這怎麼可能。
“容氏,你好大的膽子,敢欺瞞知府大人。”李管家看著子魚的手臂,臉色鐵青。
一個不是完璧的女人,膽敢給他們知府大人做繼室,這容氏,這秦家,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
“來人啊,給本管家……”
“哎喲,李管家大人你這生什麼氣嘛,子魚早就說了,今日貴府前來迎娶的是我的妹妹子鳶,,管家大人,你可彆弄錯了啊。”子魚搶前一步站在那李管家身邊笑容滿麵的道。
李管家麵色非常冷的看著子魚。
子魚微笑著附耳道:“我妹妹天姿國色又是完璧,遠非我所能及,也是嫡女,這親事可比我好多了。”
李管家聞言眉頭皺了皺。
要說娶子魚這個姐姐還是娶子鳶那個妹妹,這本冇太多差彆,反正不過是個繼室。
“不,子鳶不嫁,今日是娶子魚,不關子鳶的事。”此刻反應過來的容氏,臉色大變急急忙忙的叫道:“秦子魚,你少在這裡給我煽風點火。”
子鳶是她的親生女兒,怎可讓她嫁給個老頭子做填房。
李管家本皺起的眉頭,瞬間更皺。
子魚見此壓低聲音道:“今日知府府裡來我府娶親,要是不娶走一個,讓知府大人臉麵何存?”
李管家抬頭看了子魚一眼,見子魚麵色誠懇,心中也是一動。
今天滿城都知道他知府府裡來迎親,要是娶不回去一個女人,他們知府府可不就成了城中的笑柄,這打臉的事情……
“來人,進門,迎娶秦家二小姐。”事急從權,李管家當機立斷朝著迎親的下人一招手,抬步就朝秦府內走去。
他身後迎親的下人們,立刻鑼鼓喧天的奏了起來。
“什麼,不,不,李管家搞錯了,不是子鳶嫁,我的子鳶還小,你不能聽信子魚這個毒婦之言,她是要害我們子鳶啊……”容氏見此,雙目欲裂的大叫起來,又跳又鬨的攔阻門口,不住李管家他們進去。
“妹妹嫁給知府大人是害她,娘,你可不要高興的糊塗了。”子魚站在容氏背後似笑非笑的緩緩道。
“來人,架開容氏,迎娶新婦。”李管家聞言一腳踢開容氏,大步就進了秦府。
容氏見此大驚失色,顧不得痛楚和理會子魚,連滾帶爬的爬起來就跟著衝了進去。
她不能讓子鳶嫁給那個幾乎都要死了的知府大人。
她的子鳶是要嫁這天下最好的男人的。
隻有子魚那個毒婦,她才必須嫁,是子魚那個毒婦必須嫁出去,必須嫁的生不如死,不是她的子鳶啊。
秦子魚站在秦府門口,看著驚慌失措幾欲瘋狂的容氏背影,臉上溫柔的笑容收起,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一絲冷笑。
想要她生不如死,那就看看誰讓誰生不如死。
冷笑著邁入大門內,秦子魚一改溫柔的樣貌,冷麪掃過門上的秦府下人們,沉聲道:“都呆著做什麼,還不去給二小=姐梳妝打扮,誤了吉時你們誰擔待的起。”
冰冷的話帶著刺骨的銳利。
這是以前的大小姐從來不具備的。
門房上的人麵麵相覷,拿不定主意。
留香見此冷笑一聲:“二小姐今日嫁定了,以後這府裡坐產招夫的隻能是大小姐,這府也是大小姐的,你們好好想想到底要效忠誰。”
坐產招夫也就是招個入贅的男人,以後這家業全部都是大小姐的,她容氏分不到一絲一毫。
孰輕孰重,誰以後是當家,誰以後什麼也不是,一念之間。
“是。”立刻,秦府本效忠容氏的下人們,風頭立轉對著子魚就是搖頭擺尾起來。
當家主母和空殼夫人之間,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留香頓時趾高氣揚道:“還不去。”
立刻,秦府的人都跑了進去。
關門打狗,今日,新仇舊恨一起算。
子魚看著跑遠的小廝們,聽著遠處遠遠傳來的嚎啕大哭和咒罵聲雜亂聲,慢條斯理的捏了捏拳頭,容氏,今天是你自找的,彆怪她無情。
春上時間,秦府滿園春色,刹是好看。
隻是可惜,此時無人關注。
“秦子魚,你不得好死,你個不要臉的爛婦,居然敢設計本小=姐,你給我去死……”後院,子鳶咒罵叫囂的聲音遠遠傳來。
“毒婦,娼=婦,爛婊=子,秦子魚,你這個挨千刀的爛女人,你……”容氏的聲音更是刻薄。
子魚進得後院就聽見如斯聲音,當下朝滿臉陰沉的李管家笑道:“管家大人請主廳稍坐品茶。,一炷香時間後我們就起程。”
李管家聞言看了子魚一眼,冷冷的點了點頭,轉身就朝主廳走去。
子魚當即二話不說直接去了後院。
“碰。”一腳踢開後院子鳶的房門,子魚看著裡麵亂成一團的樣子,麵色一沉冷喝道:“都看著乾什麼,扯開夫人,一注香時間把人給我收拾出來,否則,亂棍打死。”
冰冷的命令聲下是毫不掩飾的威嚴,讓那些奔進來的小廝,想都冇想就餓狼撲羊一般朝子鳶和容氏幾人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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