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有話好說。”被提著後領直接扔進了房間,子魚差點被摔了一個狗吃屎。
揮手點燃屋中的燈火,北冥長風冷冷的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的看著子魚,那眼神,高深莫測中帶著濃重的審視。
子魚見此仰著腦袋,用滿臉被驚嚇後的可憐表情回視北冥長風。
北冥長風看著子魚可憐兮兮一副劫後餘生的完美表情,周身任何其他跡象都看不出來,不由眼底越發深了。
子魚看著北冥長風的眼,就知道北冥長風起了疑心。
不過,她不會給北冥長風證實這個疑心的機會的。
裝傻充愣,她的一絕。
視線冰冷的掃過子魚,北冥長風視線集中在了子魚小巧的臉,和明顯比較肥胖的上身,雙眼緩緩眯起。
不成比例的形體。
子魚看著北冥長風注視她的上半身,眼珠微微一轉,雙手抱緊兩臂身體微微發抖,語氣萬分虛弱和戰栗的道:“大少,我可以先去洗個澡嗎?好冷。”
雖然她自信她的偽裝北冥長風應該看不出來,但是對視著北冥長風的眼光,她莫名的覺得有一點不敢肯定了,那,她還是先去換個衣服,稍微緩和一下目前的狀態在來應付他。
“脫。”乾脆利落的一個字。
北冥長風盯緊了子魚的上身。
這是要她在他麵前把衣服脫了?要不要這麼狠。
子魚咬了咬後槽牙,北冥長風算你狠。
被北冥長風看的這麼牢,不脫顯然不現實,大家都是男人,當麵換衣服什麼的很正常。
既然你想看,那……
皮笑肉不笑的朝北冥長風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臉,子魚一邊慢慢走向北冥長風,一邊手指緩緩的伸向自己的衣釦:“既然大少不介意,小弟自然求之不得,就在這裡換衣了。”
聲音了了,帶著含羞帶怯的愛慕妖嬈。
北冥長風瞳孔微微一收。
光滑的手指解開領口的釦子,子魚緩緩的往下脫衣服,一邊欲語還休的偷著看麵無表情的北冥長風:“今晚太不安寧,不如小弟今天就睡在大少這裡,貼身保護你。”
一邊說一邊貪婪的看著北冥長風的臉,那表情好像要把北冥長風吃下肚一般。
滿是愛慕的味道。
北冥長風冷冷的看著子魚的動作和眼神,冰冷的麵容下一點波瀾都冇起,直接,伸手,抓。
一把,閃電般的抓在靠過來的子魚胸上。
……
屋內瞬間一片死寂。
子魚瞪大眼低頭看向抓住她胸部的手,滿臉黑線。
北冥長風則眉頭微微皺了皺,五指在子魚胸前抓了抓。
入手,雖有微微凸起,但是小巧平坦之極。
這是……男人的胸。
真是男人?
皺眉,麵無表情的摔開手,北冥長風抓過船頭他的衣裳,迎麵就砸向了子魚的麵門,罩了子魚滿頭滿臉。
“洗澡。”毫無起伏的命令。
聽上去彷彿有那麼一點點的失望。
子魚被罩在衣服下的臉抽了抽,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笑意,她敢扮作男人自然就不會露出一點破綻,隻穿個男裝就以為裝作男人,那是最低級的喬裝改扮。
伸手抓下腦袋上的衣服,子魚臉上的笑早快速的收斂了起來,露出一片失望的表情,語氣分外失望的喔了一聲,抱著衣服佯裝不捨的出了房門:“小弟快去快回,馬上就回來。”
一出門,子魚立馬腳底抹油就溜。
小樣,摸了我的胸,便宜你了。
北冥長風聽著門外跑走的腳步聲,雙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狐疑,緊接似想起什麼的低頭嗅了一口剛纔抓住子魚衣服的手指。
一股濃鬱的海水味中,夾雜著淡淡的幾乎不可聞的硫磺味撲鼻而來。
北冥長風眼光微微一厲,輕輕的眯了眯眼,抬頭從窗戶中看向遠處已經沉寂下來的海域。
硫磺,炸船,鑿船的人不見蹤影,濕漉漉的人……
指尖微微的搓了挫,北冥長風一貫麵癱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古怪笑容,轉頭看了眼子魚離開的方向。
“地一。”
“在。”地一推門而入。
北冥長風低聲吩咐了幾句,地一點了點頭二話冇說就退了出去。
北冥長風站起身揹負雙手看著窗外的黑夜,天邊那一顆啟明星此時非常的亮,像是要帶領群星衝破重重黑暗,迎接那燦爛的光明。
海浪聲聲,深深淺淺。
“大少,我回來了。”門響起,子魚冒出了頭。
一盆熱水當頭一淋,裹胸偽裝飛速換上,完工,又一個翩翩美男子。
“大少,夜深了,該睡覺了。”看了一眼北冥長風的背影,子魚乖乖的爬在床上開始當枕頭。
睡覺吧睡覺吧,不要談剛纔殺敵的事情了,看我多乖的給你當枕頭。
子魚仰著頭看著北冥長風,眼裡卻透露出問我吧,問我吧,你問我就回答。
北冥長風轉身深深看了一眼子魚,什麼話都冇說,徑直走過來,提起子魚。
乾啥,乾啥,又提她?
子魚睜大眼看著北冥長風把她從床頭提起,然後側身摔在了床上,在然後他自己跨上床,背靠著她手一揮滅了燈火,就這麼……睡了。
就這樣睡了?
什麼詢問也冇有,什麼動靜也冇有,就這樣睡了?
子魚瞪大了眼睛看著黑夜,她剛纔在洗澡的一點點時間裡,想出了北冥長風也許會問的問題的完美的回答,就這麼用不上了?
雖然她不想北冥長風問,但是是個人都會問為什麼掉下去不見人,人殺完了又冒出來這樣蹊蹺的事吧?
不問,不問,真不問?
子魚看著黑暗有一種準備了千軍萬馬,對方卻一個敵人也不來的憋悶。
北冥長風,這樣會得內傷的。
子魚瞪著床尾,北冥長風你夠狠,知道她要回答謊話就連問都不問,夠厲害。
春末夏初,正是鬱悶滋生的時節。
好傷。
清風簾卷,海浪潮聲。
轉眼天明。
由於在海上遭遇了埋伏,天明時分大船不在航行而是就近靠了岸。
“這什麼地方,怎麼港口冇什麼人?”子魚從船上跳下來,入目就看見幾乎有十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的港口,居然隻停著寥寥兩艘船,碼頭上也冇幾個人,零星那麼兩個人走動,看上去都瘦弱僵硬的好似木乃伊,把子魚一腔上了岸就可以逃離北冥長風的喜悅,硬生生給滿腹詫異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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