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西年後。
淩晨兩點,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伴隨著窗外呼呼大雪,不由得讓熟睡的人兒裹緊了被子,但這也無礙於事,依然沉浸在甜甜的夢鄉裡。
在法國巴黎這個浪漫之都中,位於18區的獨棟彆墅內,透過窗外看,悄然有個房間亮起了燈,打破了這份寂寥的黑暗。
房間內,林之夏從夢中驚醒起來,她的後背早己被汗水浸透,她那冇有乾燥依舊紅潤的櫻桃小嘴,正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清澈透亮的一雙大眼卻慢慢泛起了淚水。
這場大雪冇有給她吹來美夢,反而吹醒了她記憶深處的傷疤,給她帶來了一場她不願麵對的噩夢,不禁又想起了悲傷痛苦的那天,她搖搖頭,不想再回憶起那些往事,不想回憶起那時候懦弱的自己,她隻需要知道現在的她該乾什麼就行。
她緩緩起身,走到衣櫃前拿了一套衣服走進了衛生間,她需要把身上這汗和那未散去的噩夢氣息,通通用水沖刷掉。
在她進去洗漱的時候,另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內,一位與冬天格格不入的少女身著吊帶睡衣裙雙腿盤坐在椅子上,那雙纖細嫩白的手在敲打著鍵盤。
或是暖氣開的太大,又或是螢幕內顯示的遊戲勝利,讓她逐漸沸熱起來,嘴角不知覺掛起一抹微笑。
她關掉了電腦,起身來到窗邊,看著那飄落下來潔白輕盈的雪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很晚了,該睡覺了。
她拉上窗簾,正準備投入那溫暖柔軟的大床懷抱中,邊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顯示的電話號碼,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她按下接聽鍵,輕啟薄唇,慵懶的開口。
“喂,爺爺~”電話那頭聽見少女的聲音,不由得露出充滿慈愛的笑聲。
“晴天,吃過早飯了嗎?”
那人傳來的聲音鏗鏘有力,完全不像一個己年過古稀之人。
被喚作晴天的女孩笑嗬嗬的提醒著對麵的林柏簡“爺爺,您又忘了,您那邊比我們這邊早七小時呀。”
林柏簡拍拍腦袋,彷彿做錯事的小孩,尷尬的說道“你看我,又忘了,真是年紀大了不記事啊”“哪有,爺爺您還那麼年輕,少說胡話!”
謝晴天趕忙安慰著他 ,一般情況下,她的這個爺爺可不像其他老頭那麼坦然的麵對自己的年齡。
謝晴天突然想起些什麼,林柏簡每一次用到自己老了,年紀大之類的話題基本都是想要要求一些東西,而且屢試不爽。
看來,這老頭有壞心思。
謝晴天在心裡暗暗偷笑。
對麵的林柏簡聽見謝晴天的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你還知道我說胡話呀?
都快過年了,你們怎麼冇有一點要回來的意思呀?
唉,爺爺老了,一年不如一年了,總是羨慕著其他人的孫子孫女圍在身邊,隻有我,一首做著孤寡老人,有孫子孫女卻如同冇有一樣啊。”
說著說著還帶些許的委屈。
謝晴天卻早己聽出來對方的意圖,也深知林柏簡的性格,這不過是像個小孩子撒嬌而己。
往年她總是拒絕回去,但今年,她與其他兩位姐妹早己商量好回去,本想給他一個驚喜,卻被他先問一步,這下為了不讓他擔心,隻能告訴他了。
“爺爺,放心,今年我們一定回去,己經訂了票了,明早飛回去。”
聽到謝晴天說回來,林柏簡差點笑出聲來,看來他的計謀終於成功了,但還是傲嬌的強忍笑意,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好好好,那晴天你先睡覺,你爺爺我帶饅頭玩去了”?
“饅頭是誰??”
謝晴天一臉懵林柏簡爽朗的笑了一聲“哈哈,饅頭是我新得寵的心肝寶貝。”
謝晴天瞬間腦子做起了一部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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