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民很是生氣,他冇想到眼前的年輕人會直接動手。“呦,你是什麼人,敢對我動手動腳。”他惱怒地說。
“秦醫生,聽他的。”嵩言沉穩地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輪到你指手畫腳”秦國民非常惱怒,他本想通過這次任務在局領導麵前好好表現一番,誰知道患者情況這麼嚴重,能不能救的過來還兩說。還有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醫生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還中醫鍼灸都用上了,在他看來中醫急救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嵩言也有些怒意,不過此刻病人並冇有穩定,不適合跟這種小人計較,於是表明身份地說道:“我是渝川軍區總醫院心內科主任嵩言,現在我命令你們儘快轉運病人,並且不能移動病人身上銀針絲毫,出了問題我直接找你們寧康院長。”
秦國民這才仔細打量身旁的這位中年醫生,突然覺得這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好像是在渝川衛生係統年會上,坐在寧院長那一席的。趕忙賠笑道:“原來是嵩主任啊,對不起我一時糊塗,口無遮攔,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就遵照您的指示做。”
“廢話少說,趕緊轉運病人,不能出任何意外。”王鋒聽到房間裡的爭吵趕忙走了進來先是對著秦國民不悅地說道,本來任務緊急來了不做事,儘添亂。
“嵩主任,上官醫生,一路上辛苦了。不過,還希望您二位能陪同一下,安全把患者送去渝川省人民醫院,我們安排的專家已經在那邊等候了。還希望你們再辛苦一下,協助我們完成任務,王鋒感激不儘。”王鋒懇求地說道。
冇等嵩言開口,上官學津回答說道:“王隊長,患者現在已經穩定了,專業的急救隊伍也到了,嵩主任還是這方麵的專家,有他在您儘可放心。我還有事,就不跟著去了。一會等病人平穩上了救護車,我就撤針。”
短短幾句話,上官學津說的有些吃力。剛剛施針耗費了他大量的心神,儘有些虛脫感。這趟渾水已經趟的夠深了,他不想再糾纏下去。再說,經過自己太乙十三針的刺激,一時半會不會有問題,隻要及時手術開通血管,也就冇事了。
嵩言聽聞上官學津要走了,連忙說道:“上官兄弟,多謝援手,不知道在渝川有無落腳之地,我對你的針法很感興趣,有空我們探討探討。”
上官學津正想拒絕,隻聽秦國民說道:“嵩主任,病人可以轉運了,我們先回救護車再說,您看?”
“好,注意觀察患者病情變化,尤其是心率情況。還有,千萬小心那些針。”嵩言叮囑到,收拾東西跟著下了車。
病人一上車,上官學津便撤了針。嵩言看著他看似隨手收了針,又好像暗含某種規律,隻是自己看不懂而已。
上官學津不再看其他人,背上包朝出站口走去,不一會消失在茫茫人群中。等嵩言回過神來,上官學津已經不見了,心想隻能下次再見時再請教了。隨後又一次看了看這個特殊病人,然後靠著坐位閉目養神。
秦國民看到救護車上嵩言不太搭理自己,也不想再觸黴頭,便坐到駕駛艙裡去了。一切穩定,在王鋒他們開路之下,一路向渝川省人民醫院駛去。
列車停穩之後,老人看到月台上等候的救護車,心裡泛起了嘀咕,難到剛剛那個年輕人真的是醫生,他真的看出了什麼東西?來不及多想,他看了看精神不振,昏昏欲睡的孫子,抱了起來,又牽著興奮不已的孫女,走下來車。
月台上,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焦急地望著下車的人流,大大的墨鏡遮住大半的臉,讓人難以看清真實麵容。
看到老人爺孫三人走出車門,婦人趕忙迎了上去,接過老人抱著的男孩,略微埋怨道:“爸,跟你說了,我安排人去接您,您非要自己坐火車來,要是有個閃失怎麼辦啦?”
“行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暈車。再說宜陵到渝川也就一個多小時,怕什麼。”老人樂嗬地說。又四周望瞭望出站的人群,好像在找尋著那個揹包的青年。直到救護車駛離了站台,他才收回了目光。
“爸、爸,怎麼呢?出什麼事了嗎?”婦人順著老人的目光看著正離開遠去的救護車,又問道:“您是在找什麼人嗎?”
“冇有,你約了兒科教授專家冇有,鑫兒這一個月來還是有點食慾不振,精神也不太好,在宜陵我找遍了兒童醫院就是不見好。”老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婦人看了看抱在身上的孩子,她感受得到兒子這一月一定受了不少苦。“爸,放心吧。我請了中南901醫院那邊的兒科專家來渝川,明天就到。冇事的。”她安慰著老人,然後一家人從車站特彆通道離去。
出了車站,上官學津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簡訊:我已到渝川。然後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渝川省人民醫院而來。
他這次來渝川是應小叔邀請過來的,上官學津很小的時候,父母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他是隨著爺爺上官宏仁一起長大的,上官宏仁憑著家傳的醫術把小兒子和孫子撫養成人。小兒子和孫子從小跟著學中醫,直到上大學後小兒子上官津梁認為中醫前途黯淡,改學了西醫。
不過上官宏仁在一次山上采藥的途中不小心失足落山也去世了,那時候上官學津還隻有十多歲,而上官津梁改學了西醫還未大學畢業,家中的醫館無人繼承,索性叔侄兩個關了醫館,一起到外地求學。
上官津梁後來憑著自己勤工儉學和獎學金讀完了臨床醫學研究生、博士,畢業後被分配到了渝川省人民醫院內科。曆經幾年的奮鬥和良好的中西醫底子,也成為了渝川省人民醫院副院長兼大內科主任,在渝川醫學界小有名氣。
自己參加工作以後,上官學津也很少需要自己資助。這些年看著侄子在中醫方麵的天賦,上官津梁也鬆了口氣,畢竟家傳的醫術後繼有人。上大學之後,小侄子四處遊曆,自己正處於事業上升期,越發忙碌,很少關心他。這次,侄子畢業了,他就第一時間想著把上官學津安排到身邊來,在渝川省人民醫院做一名醫生。有自己照顧著,也能少吃點苦。
看到簡訊之後,上官津梁便在醫院門口等候。一輛出租車駛進了人民醫院,上官津梁便看到了侄子的身影。這小子比以前高了,接近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壯實挺拔。比以前更黑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學津。”上官津梁走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上官學津見到多年不見的小叔,也很高興。給了小叔胸口一拳,說道:“叔,發福了,是不是當了領導,**了。哈哈哈。”
“小子,亂說話。還是冇個正經,你嬸嬸知道你要來,一大早就開始張羅,準備了一桌子你喜歡吃的菜,還把我珍藏多年的茅台找出來了,就等你晚上回家了。”上官津梁高興地說,“醫院這邊,我已經都說好了,等實習一段時間,成為了正式的醫生,我在幫你謀個好科室,一會先帶你去報到。”
“謝謝叔,醫院的事能成就成,不成也不能讓你犯錯誤。”上官學津不是很上心,這次來渝川也是不想辜負了小叔的一番心意。
“這是什麼話,總之有叔在,不會再讓你吃虧。聽我的,走。”說著便領著上官學津去了行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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