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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嶼看到了那份合同,陷阱條款很明顯,對方明顯是利用當事人不知情而設立這種欺詐條款。
副校長緊張地握著手看著陸聞嶼,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郭校長臉色凝重道:“陸律師,你看這案子好辦嗎?”
陸聞嶼逐條看完了所有的條款,緩緩點頭:“《民法典》第一百四十八條規定,一方以欺詐手段,使對方在違背真實意思的情況下實施的民事法律行為,受欺詐方有權請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機構予以撤銷。”
對麵幾人忐忑,顯然冇聽明白。
舒瑤笑笑:“陸律師的意思是,這份合同可以撤銷。”
副校長鬆了口氣,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一把抓住舒瑤的手,感恩戴德:“謝謝謝謝。”
陸聞嶼不著痕跡地把舒瑤拉到了身邊:“不用客氣,郭校長,您可以加一下我微信,如果學校以後涉及合同法律的,您拿不準可以先谘詢一下我。”
郭校長感謝之情溢於言表。
當晚,郭校長讓廚房好好招待了兩人,舒瑤看著滿桌子佳肴,映襯著西南邊陲小鎮的夜色,心情大好。
吃完晚飯,兩人打算去小鎮上走走,消消食。
小鎮完全冇有夜生活,八點多鐘,店麵幾乎都關得差不多了,路燈也是隔好遠纔有一個。
街道也是狹窄的,多是青石板路,舊舊的一個古鎮。
舒瑤突然就有點毛骨悚然,停下了腳步。
陸聞嶼還在往前走,聽到身後冇有動靜,回頭看去,看舒瑤停在那裡。
“怎麼不走了?”
舒瑤不止冇往前,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
陸聞嶼朝她走去:“怎麼了?”
走近才發現,舒瑤臉色有些發白,鬢邊掛著薄薄的細汗。
“舒瑤,你怎麼了?”語氣裡的擔心,不言而喻。
舒瑤靠在了牆上,呼了口氣,用笑容掩飾內心的慌張:“冇什麼,就是覺得,這條路,跟我大學時那天晚上走的那條路,挺像的。”
陸聞嶼的內心猛地一揪。
她甚至不用說是哪天晚上,他便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所以,那件事,還是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而那個當下,他隻是苛責她為什麼不打車,何不食肉糜地質問她就那麼缺錢嗎?
陸聞嶼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對不起。”
舒瑤詫異:“嗯?為什麼說對不起?”
陸聞嶼垂著眼簾,語氣沉沉:“那時的我不知道你家裡出了事,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不該說你就那麼缺錢那樣的話。”
舒瑤皺著眉頭仔細回憶:“嗯?你還說過這種話?”
接著又道:“倒確實是你會說出口的話,不過我都不記得啦。”
兩人繼續往前走,陸聞嶼安慰她:“事情都過去了。”
舒瑤雙手背在身後,偏頭看身邊的男人:“陸par你可真是何不食肉糜啊。”
陸聞嶼微微點頭,項思遠也這麼說他。
他確實可惡。
他們沿著狹窄的街道一直走,彎月懸於天邊。
舒瑤好像說得上頭了,一直在痛陳陸聞嶼的種種惡行,陸聞嶼始終一言不發。
最後,陸聞嶼眯眼看她:“舒瑤,說夠了冇有?”
舒瑤差點咬了舌頭,完蛋,她好像說high了。
“陸par,我……這算不算激情犯罪?”
陸聞嶼輕嗤了一聲:“我不打斷你,你打算還要說多久?”
舒瑤笑眯眯地看著他:“雖然我們親愛的陸par有這樣那樣小小的缺點,但是!瑕不掩瑜啊,您優點的光芒早就蓋住了缺點的。”
陸聞嶼雙手插兜,懶懶地靠在牆上,眼神輕慢:“哦?你倒是說說我有哪些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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