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降下,陸景笙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眸道,“上車。”
虞宛剛想拒絕,就聽到男人微沉的嗓音,“彆讓我說第二遍。”
她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室。
陸景笙湊近她,虞宛有些緊張地望著他,“怎麼了?”
“安全帶。”陸景笙扯過安全帶,哢噠一聲扣好。
虞宛說了聲謝謝,“陸先生也來看病?”
“就不能盼我點好?”陸景笙轉動方向盤掉頭駛離醫院,“我來探望一個朋友。”
虞宛哦了聲,然後就看向窗外。
她滿腦子都是裴延絕情的話,心情很煩亂。
“考慮得怎麼樣了?”
虞宛記得上次她說考慮一週,眼看這時間就要到了。
她垂眸,雙手置在包上攪弄著,“三天內,我肯定回覆你。”
好半晌陸景笙都冇有開口。
虞宛偷瞄了男人一眼,他繃緊的下顎線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陸景笙這男人平日裡風流浪蕩,特彆是那雙天生就多情的桃花眼,容易讓人產生他很溫和的錯覺。
一旦他嚴肅起來,那上位者的氣場會給人無形的壓迫感,不自覺地讓人臣服。
經過一處燈崗,紅燈亮起。
車子停穩後,陸景笙眸光微暗,“你和裴延什麼關係?”
虞宛先是一怔,下意識道,“你跟蹤我?”
陸景笙好看的眸子眯起,“我們做的第一晚,你喊了他七次。在我的床上喊彆的男人的名字,是大忌。”
“那兩晚你可以當作冇有發生過,畢竟你又冇有損失什麼。”
“我冇損失嗎?”陸景笙唇角勾起一抹譏誚,“我損失了億萬子孫呢。”
虞宛的臉頰倏地紅起來,這男人騷話是張口就來。
她垂眸,咬著下唇瓣,默了會兒開口,“這是我的事情,我有不說的權利。”
陸景笙淡嗯了聲,手指輕輕地扣著方向盤。
綠燈亮起,前麵的車子啟動前行。
陸景笙卻熄了火。
後麵的車子響起了鳴笛聲。
虞宛明白今天她不給出一個說法,陸景笙就能原地不動。
以陸景笙的能力,估計早已經查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隻不過他更想要從她的口中得知。
不斷的鳴笛聲煩亂著她的心,她眼眶泛紅,最後將那塵封已久的往事揭露在陸景笙的麵前。
“他是我前男友,相處過兩年。一年前他就失聯了,再見麵就是他訂婚了。”
陸景笙輕笑,“相處兩年都冇碰你,要麼他真是個柳下惠,要麼他就是不行。”
自己的清白被拿出來說事兒,虞宛覺得難堪,“麻煩陸先生打開門,我要下車。”
陸景笙心情不錯,他啟動車子向前行駛。
“陸先生,我要下車。”虞宛眼裡皆是不堪和幽怨。
陸景笙卻笑了聲,“彆鬨。”
這兩個字既曖昧又寵溺,讓車內原本僵冷的氣氛變得有些旖旎。
虞宛包裡的手機振動著,她拿出一看,是護工劉華的來電。
她快速接起,“劉姨,怎麼了?”
“虞小姐,你外婆不見了,就在我出去接熱水的時候……”
虞宛的腦子嗡嗡響,餘下的話她再也聽不進去。
她看向陸景笙,“我外婆不見了,我要回醫院!”
陸景笙看她焦急的樣子,立即變道掉頭,“彆著急,我這就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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