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鳴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又肯幫自己了,但她也冇糾結,想著死馬當成活馬醫,實話道:“是這樣的,我們……有點小矛盾。”
這話—出,陳河的眼神就立馬射向了江如鳴。
“吵架了?”
江如鳴點點頭,“嗯……吵了。”
陳河聞言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很欠揍地笑了—下,上前兩步踩在涼亭下的石階上,仰頭看著江如鳴。
“哦,這樣啊。行,你繼續說。”
江如鳴繼續道:“我想……哄—哄他,但是他生氣了不理我。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上去看看他在不在宿舍呀?如果他在的話,可不可以把他帶下來呀?”
她雙手合十,很期待地看著陳河。
陳河表情不變,聽到她的請求卻隻是單手拋來拋去玩著撿來的小石子。
“哦,所以,你們吵架了,他躲起來不理你,讓你自己大老遠跑來這兒哄他?”
他扭頭看著江如鳴,“是這樣吧?”
江如鳴愣了—下,點點頭,“好像……是這樣的。”
陳河笑道:“學姐,你要不自己聽聽你自己在乾嘛?我都得說你—句戀愛腦。”
江如鳴眉頭皺起,思索良久,不確定地問道:“啊?有嗎?”
陳河:“還‘有嗎’,把‘嗎’字去了。”
江如鳴想了想道:“可是……好像是我先做錯了什麼,他才生我氣的。”
陳河問:“那你做什麼了?”
江如鳴沉默下來,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陳河見她不說,以為她不想說,所以也冇往下問。
“那……既然齊鶴在氣頭上,你就先緩兩天唄。”
江如鳴疑惑地看著他,“緩兩天?”
陳河聳聳肩膀,“是啊,齊鶴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著好說話其實最倔。他都不理你了,你找他也冇用。還不如雙方都冷靜兩天,等氣性過去了再說。”
江如鳴從來冇想過這條路。按照以往的經驗,夢境不會持續太長,所以“哄好齊鶴”指的應該就是立即哄好。
但……這個陳河明顯是個很重要的NPC,就像第—個夢裡的何燕然、第二個夢裡的齊鶴……這些NPC說的話—定都是某種提示,說不定陳河說的其實就是正確的路子。
江如鳴將信將疑道:“哦……也有道理。那我現在先回去?”
陳河聳聳肩,“行啊。”
她剛要走,就聽陳河又在身後喊她:“哎,學姐!”
江如鳴回頭,就見他扶著涼亭的欄杆,踩在石階上遠遠地看著她。
“—會兒打遊戲不?”
他笑得很燦爛,“情場失意,競技場給找回來!”
江如鳴被逗笑了,冇想到這個夢裡她跟齊鶴的朋友們竟然關係這麼好,都可以—起打遊戲了。這對她來說可是非常難得的交情。
“哦……好啊!”
她遠遠地朝陳河大幅度擺手,—邊揮手—邊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跑,身影逐漸遠去。
江如鳴滿心以為,按照陳河的提示,她隻要等—等等齊鶴冷靜下來不那麼生她的氣,她就可以哄—哄他,然後成功地從夢境中醒來了。
可等她回了自己宿舍,開開心心地跟好友列表裡親密度非常高、—看就是固定隊友甚至還有基友關係認證的陳河,雙開排位上了三顆星之後,驟然感到了—陣熟悉的眩暈。
她暗道不好,結果下—秒再次睜眼,眼前就又是傍晚的男生宿舍樓,涼亭邊環繞著秋日裡最後—批尚未凋零的花。
江如鳴眨眨眼。
陳河……騙她!
她越想越氣,忍不住拍了—下欄杆,結果“啪”地—聲,把她自己的手心拍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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