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臾炒股賺了錢的事在學校和老師們的宣傳下,成功發酵上了熱搜。
#高中女生炒股一個月掙60萬#
#海天精工#
今年的A股市場可謂是相當的不景氣,多少人哭天喊地,絕大部分人對於市場的信心都冇了。上麵的人都在想辦法出手救市,這個詞條也是平台拿捏著上麵的意思,故意推出來的。
果不其然,纔剛推出來就爆了。
網友們炸了。
“不是吧,一個女高中生,一個月的時間從3萬變到60萬……”
“這是開什麼了外掛啊!”
這些老韭菜……哦不,老股民們也炸了。
“多少?你們說她掙了多少?”
“多大?你們說她現在多大年紀?未成年可以炒股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提前是要在家長的監護之下……”
“海天精工的股票賣不出去了嗎?現在來推這種智障新聞給老子,去你媽的,怎麼不在上市的時候就推給我嚶。”
然而事實是,海天上市的時候全網推送,他冇買,說人家價格這麼低肯定是垃圾股。
“我去,一個高中生都知道買海天精工,我他媽混跡股市這麼多年,竟然還虧得褲衩都快冇了!”
“之前冇有接觸過,撞大運都敢把所有的錢投進去?真是騙騙外行人了。”
*
京市,某頂級會所。
“京澤,這次到歐洲玩得怎麼樣?”
為了給李京澤接風,程東鳴特意在他回來當晚就攢了局,一群人聲色犬馬,狂嗨到深夜。
被問話的人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酒杯,“冇意思。”
“那是。我之前去盧森堡也是,人人都說好,結果那巴掌大的地兒可憋屈死我了。想想還是國內好啊,大好河山,波瀾壯闊。”程東鳴說完,捏了一把身旁女人的胸脯。
女人一聲嬌呼。
“程少,您下手輕點呀!”
兩人又公然調起情來。
“東子,彆丟了兄弟的臉,你憐香惜玉些。”角落裡坐著的裴永乾聲音低沉,調侃了一句。
“怎麼,這還真是你心頭好啊?”程東鳴說著,下手的動作更重了些。
李京澤已經見怪不怪,隻是下意識瞥了眼程東鳴身上掛著的女人。
他嘴角一撇,身姿慵懶地靠向椅背,修長的手指微微蜷曲著,隨意地搭在沙發上。
“京澤今晚怎麼冇帶姑娘,要不要我幫你喊幾個來?”
李京澤勾唇,“不必了。”
“喲,活久見啊。李大少這是戒色了?”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哪知李京澤居然順勢點了點頭,“玩夠了。”
“不是吧,你這就收手了?讓兄弟們可怎麼辦?就等著你去打點野味兒來呢。”
“李大少,你可真是白長這一張帥氣的臉了。”
饜足之後,幾人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調侃。
廖天慶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直接冇插他們的話,自顧自地在一邊刷著新聞。
感覺有個名字挺眼熟,順手點了進去。哦,原來是股票,之前李京澤和他提起過。
再一細看,原來這隻股後來的收益率竟然這麼高!
想起李京澤之前建議自己入手,被他拒絕了,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粗略估了一下收益,廖天慶立刻望向李京澤。
“操!這隻妖股收益這麼高啊。”
廖天慶挪到李京澤旁邊,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哥,你上市第一天就買了100萬股。照這麼算,你這一個月的時間,活活掙了三千多萬啊!你是真賺大了啊。”
李京澤摩挲著酒杯的指尖一頓。
他隻是在買入之前跟廖天慶提過。
廖天慶這個愣頭青,雖然腦子轉得快,可總是缺根筋。平時幾乎都不屑於炒股的,怎麼突然關注起收益了?
“京澤怎麼都開始悶聲發大財了。有這賺錢的路子不告訴哥哥?”程東鳴眼神含笑地瞧著他。
“你哪兒看的訊息?”李京澤冇接程東鳴的話,直接看向廖天慶。
廖天慶將螢幕擺到他麵前,“喏,這不就是你之前推薦我的那個股麼?草,我他媽活得還不如個女高了。”
看到網上的名字,李京澤的眸子瞬間黯了下,總覺得有些熟悉。
廖天慶定睛一看,“唉,不對……”
見他說完就冇了下文,程東鳴好奇:“什麼不對?”
廖天慶冇再開口。
靈川市一中……這不是他新轉過去的那個破學校麼?
再一看,這個女生的名字,怎麼有點像他那個新學校的校花?
不怪廖天慶不知道。
他壓根不逛貼吧,纔剛轉學過去不久,跟那邊的人也不熟。除了幾個狗腿子成天跟前跑後的,還有幾個女的投懷送抱,真正能聊點兒八卦的人都冇。
當然,重點是他冇把自己當那個破學校的人。
他學籍還在京市呢,教學質量最高的私立高中。也就是之前為了幫東子找場子,把一個高二的學弟打殘廢了,對方爸媽不饒人,他才轉去那破地方渡個劫而已。
他剛到新學校的時候,跟底下的人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學校最漂亮的女生是誰?
小弟獻寶似的撈出一張照片。
他隨便掃了一眼,是升國旗的時候偷拍的側顏照,女生確實好看,可也就是一身校服,妝都不化,清湯寡水的。
廖天慶覺得太純了,不夠騷,他早已經玩膩了這種類型的,就冇看上。
小弟又說人家叫沉魚,廖天慶嗬笑一聲,“我媽還叫落雁呢。”
廖天慶此刻才後知後覺,嘴裡嘟囔了一句:“感情他媽是這個陳臾啊。”
瞧這眼光毒的,原來不隻是個花瓶啊。
這個年紀就會炒股了,還能掙這麼多錢,都可以跟他兄弟李京澤一決高低了吧。
*
李京澤又一次心動了。
在同一個夢裡。
那張臉與何韻極其相似,但夢裡夢外的李京澤都知道,她不是何韻。
因為何韻在兩年前已經死了。後來他總是後悔,覺得他讓何韻死得太簡單。
她和何韻有著完全不同的陽光和善良。
可她們的卑微、低賤是一樣的,從一出生開始,骨子裡就流著卑賤的血液。
李京澤見她的第一眼就在心底鄙夷著,她除了那張臉一無是處。
偏偏他最厭惡的就是那張臉。
可後來他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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