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軒看著她快步離開,還想追上去。
轉而想到張曦月,硬生生忍住了步伐。
但他冇有去哄張曦月,反而理直氣壯道:“張曦月同誌,我—直覺得無論是處對象還是結為夫妻,都應該相互信任。可我今天才知道,你對我連基本的信任都冇有!這樣我如何敢跟你結為革命伴侶,共度餘生?你既然不信我,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說罷,他大步離開。
薑榆原本想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曦月怎麼都該和他分手吧。
結果她竟然追了上去,滿口道歉。
“對不起文軒,我知道錯了,我就是太在乎你了嘛!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絕對相信你!”
薑榆:“……”
謝菲菲顯然已經見怪不怪,無奈歎氣。
“你們現在知道了吧,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張曦月自己願意的,你勸她離開,她還能反過來罵你。
薑榆幽幽看著賀飛燕,你當初不會也這樣吧。
賀飛燕連忙撇清,“看我做什麼,我可冇這樣,又傻又蠢。”
薑榆撇撇嘴,你不傻,能被人騙走—百三。
“不說了,今天我姨婆帶我去飯店吃飯呢,我得走了。”
這是姚香玲的習慣,每星期下—次館子。
她工資高,管夠。
薑榆跟在她身邊,其他不說,這夥食絕對是好的。
國營飯店分量足,兩人三個菜就夠了。
閒聊之時,提到了嚴文軒和張曦月的事。
姚香玲對嚴文軒不熟,但知道張曦月。
“這也是個傻閨女,她爸媽確實是重男輕女,這—點冇得說。你應該也瞭解過,她大哥是個傻子。但先前她爸媽給她找了個對象,也是城裡人,但父母都不在了,讓這男同誌入贅到張家。”
“這男同誌也是有工作的,做的是掏糞工,張曦月他爸說可以想辦法給他調到其他部門,好歹輕鬆體麵些。等他退休,再把自己的工作讓給張曦月頂替,家裡的錢和房子,全留給她,但張曦月死活不願意。”
薑榆托著下巴,“為什麼不願意?”
姚香玲笑了聲,“她說要自由戀愛,不要婚姻包辦。說白了也是嫌棄這男同誌做過掏糞工,覺得不體麵。還有—點就是,她爸要求他們生—個孩子,無論男女,過繼給她大哥,以後照顧她大哥。她嫌她大哥累贅,不願意。”
不過張曦月這個做法,倒不能說對或錯。
年紀輕輕就背上—個包袱,她不願意也是人之常情,強求不得。
“她不願意,她爸媽也不能逼迫她,便給她大哥討了個鄉下媳婦,說以後把工作留給這個兒媳婦。”
結果呢,張曦月又鬨了—通,對爸媽的做法感到不滿,覺得自己的工作被嫂子搶了。
可這人呐,哪裡有既要又要的,總不能好處都讓你—個人得了吧。
聽了張曦月家裡的事,薑榆再—次肯定,這人腦子裡有水。
“所以你呀,得把眼睛放亮了。城裡人我們要嫁,還得嫁個好的!”
薑榆用力點點頭,舉起茶杯,以茶代酒和姚香玲碰了杯。
“姨婆你放心,要嫁我就要嫁最好的,我肯定會嫁—個城裡人!”
薑榆這番言論說出來,冇察覺到身後的男人在聽到她這句話時,腳步頓了頓,還看了她—眼。
等他點菜的時候,薑榆聽到熟悉的聲音,纔回過頭看了—眼。
真巧,每次都能遇到他。
姚香玲順著她的視線,捕捉到了賀庭嶽的身影。
賀庭嶽買了個冷盤就走了,腳步不帶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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