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裡一緊,楚辭說的冇錯,他們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卻意誌消沉,畏首畏尾起來。
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之大,哪還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如果殿下所言非虛,我楊雲誌,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人群中,一名麵如冠玉的中年男子步伐沉穩的走出人群,來到楚辭麵前,躬身行了一禮。
他現在已經彆無所求,能活著,就是最大的恩惠,至於跟著楚辭做什麼,那重要嗎?
“本皇子從不虧待自己人。”
楚辭點了點頭,任何糖衣炮彈,都抵不住一句能活著!
“隻要有酒,有肉,俺鐵塔也跟了你。”
胖子看見有人站出來,也擠開人群,甕聲甕氣的來到楚辭麵前。
“跟了本皇子,酒肉管飽!”
看著胖子那魁梧的身材,還有那提著的兩個大鐵球,楚辭心裡不由得一喜,主要是這傢夥回頭率高啊,要是出門帶著這傢夥,那肯定長臉。
“我,左清風也願意為殿下效力。”
“古月願為殿下馬首是瞻。”
裝逼男和白衣男子也陸續表明態度。
楚辭欣喜若狂,這兩個人可是他看重的,就憑感覺,他都能知道兩人的強大。
剩下的十幾號人也各自看了看,一起朝楚辭行禮,“我等願為殿下效死命!”
“嗯,很好,從今以後,本皇子絕不負爾等!”
楚辭大喜,他也感覺出來,這群人並非常人,不能以常人待之,能實實在在的收服他們,這是天大的幸事。
“來吧!啥也彆說,吃肉喝酒,乾就完事兒!”
眾人一愣,良久才反應過來,然後紛紛抬起酒碗,大快朵頤起來。
徐福在一旁看到這個結果,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可是見多識廣的人,能這麼輕鬆就降服這群妖魔鬼怪,殿下的本事似乎不是表麵上這麼簡單。
徐福也坐了下來,很快和眾人打成一片,他跟了楚辭幾日,楚辭的不拘一格,讓他很是意外。
如果說什麼才能快速的拉近雙方的關係,那一定是酒桌上拚酒。
楚辭和眾人一起狂吃海飲,毫無違和感,讓眾人都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你們知道嗎?本宮是帝國皇子,高高在上的五皇子殿下……”
正在狂吃海飲的眾人一聽楚辭的話語,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空氣中充滿了彆樣氛圍,時而殺氣淩人,時而冰冷至極,時而失望透頂,時而……
“但是那又怎樣?榮華富貴,功名權利就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老實告訴你們,本宮隻想好好的生活,做一個普通人,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眾人麵麵相覷,雖然部分人聽不懂楚辭的說辭,但是也能感受到楚辭那種無奈的意境。
“去他媽的皇子,去他媽的權利,老子不稀罕,老子要……”
福伯趕緊上前,打斷了楚辭的話。
“殿下,您喝醉了,我扶您去房間休息。”
“本宮冇醉,本宮要與你們一醉方休……”
楚辭確實喝醉了,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世界,冇有係統,冇有金手指,一切都要靠自己,雖然貴為皇子,但是等待他的卻不是什麼康平大道,而是毫無方向的荊棘之路。
他從穿越到現在,每日都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在冒險,也許,自己的生死就在彆人的一念之間。
遠赴北冥,他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
所以,楚辭才決定,在前往北冥的途中,利用帝都那位可能靈光一閃的縱容,瘋狂的搜刮財富,壯大自己的實力。
哪怕永世不得入關,隻要有自保的資本,他也不在乎。
第二日,楚辭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現在是春末,房間裡不冷不熱,溫度適宜。
“殿下,您醒了!”
徐福看見楚辭醒來,在桌上倒了一杯溫水,抬到了楚辭床邊。
“謝謝!”
楚辭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對著徐福道:“福伯,昨晚……”
“殿下,您太折煞小人了!”徐福聽見楚辭道謝,急忙躬身。
“至於昨晚,大家都非常儘興,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您就放心吧!”
“嗯!”
徐福做事,楚辭是非常放心的,由於身份轉變太快,一些禮節上的小事老是忽視,搞得福伯每次都特彆緊張。
“有你打理,我很放心。”
楚辭起身下床,走到窗邊,打量著遠方的風景。
“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又是一年春耕的時候,真希望到了秋日,人們能收穫豐富的希望。”
聽見楚辭的自語,徐福心裡有些觸動,“如此心繫於民的皇子,帝國卻冇有他的容身之地,哎!真是……”
一晃過去了十來日,這段時間,楚辭對左清風等十八人也有了充分的瞭解。
左清風,百裡洲江北人,從小跟隨師傅進山學藝,一把快劍獨步天下,十步以內殺人於無形。
後因行俠仗義而得罪權貴,全家被殺,從而怒殺權貴一家上百人,後逃至江陰,被追捕而來的同門師兄以師傅性命相要挾,自願被捕。
古月,超級殺手,據說他所殺之人,都是一方強者,身份來曆不明。
鐵塔,徐州繞城人,賤民出身,從小天生神力,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妹妹,兩人從小相依為命。
有一次鐵塔進山狩獵,獨自留下妹妹在家中,被路過的城主二公子淩z辱至死。
知道妹妹的悲慘遭遇後,悲憤欲絕的鐵塔跑到城主府大開殺戒,一直殺到力竭,才被趕的城衛軍所擒。
楊雲誌,大川漠北人,從小隨父投身軍旅,殺敵無數,功勳卓越,後被封為奮威將軍,官居四品。
在回家探親的時候,正好遇見小吏調戲妻子,怒而殺之,然卻不知小吏家族背景雄厚,不但自己被判秋後問斬,還連累家人流放關外。
所以他也是最不抗拒楚辭的人,如果能不死,他願意苟活,隻因自己的妻兒老小還在關外受苦。
其他人也和楚辭猜想的差不多,都是被這個腐朽不堪的帝國殘害而憤起反抗,最後不但連累家人,自己也落得個秋後問斬。
楚辭也很感歎!一個偌大的帝國,權力都掌握在那些世家大族手裡,何來公平可言!
但是他也無能為力,不要說自己隻是一個被邊緣化的皇子,就算自己是楚帝,想要改變帝國的現狀,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殿下,府主求見。”
楚辭正在研究北上第二站的時候,福伯從門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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