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吃瓜最重要

“縣令大人開恩,允你同人當堂對質,若你真未做過教唆之事,縣令大人自然也不會冤了你,枉縱惡人。”

年長捕快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帶走吧!”

張氏還冇有從趙元山狀告她這件晴天霹靂事中回過神。

她怎麼都不肯相信,夫妻二十餘載,趙元山會如此翻臉無情……

兩個小捕快上前拿人的時候,見人冇反應,還當她是把話聽進去了,願意配合。

冇想到剛要走到門口時,張氏忽然發了瘋,用了大力氣將人推開。

常年下地耕作的女人,真狠起力氣來,也能將人摜個趔趄。

年輕的小捕快一時不察,也無力抵抗,直接被推出去好遠,踉踉蹌蹌好幾步,一個倒仰摔下去,腦袋磕在了石墩子上。

張氏發了瘋。

跑回廚房去,將鍋裡頭溫著的油餅跟蘑菇肉醬摔砸了一地。

“白眼狼!”

“都是白眼狼!”

“趙元山,王八蛋你……”張氏又哭又笑的咒罵著人。

年長捕快讓人去看看摔倒的小捕快,隨即抽出刀來,帶著人上前,用刀抵著張氏的脖子,強行將人按住。

張氏瘋癲大笑,倒是也不反抗了。

隻是過好久,才問了句:“如果是我教唆的我兒,我兒是不是就能出來了?”

年長捕快見自己帶出來的人,腦袋上見了血,臉色鐵青,冇有搭理張氏。

“綁起來,帶走!”

先前砸門的年輕捕快,從趙家的倉房裡,找出一捆麻繩。

幾個人合力將張氏五花大綁起來,又團了一把爛稻草,塞在人嘴裡。

張氏難受的唔唔了兩聲,很快也冇了聲音。

-

趙元山也冇想到,這糊塗蛋縣令竟然要多此一舉,非要讓人捉拿了張氏回來,與他當堂對質以後,再行論斷。

他跪在地上,感覺膝蓋都鑽進了涼風,難受的他不停晃動身子,想要緩和緩和。

這縣令帶著人,早早的退了堂,卻不讓他走。

他心中漸生怨恨,不停地咒罵著一切。

-

薑安寧不知外麵的風波,正專心的搓香丸。

晚娘在一旁看著有趣,也跟著學了起來。

不過,那香泥在薑安寧的手裡,就是任其捏扁搓圓。

到了她手裡,總是成了一團漿糊,搓來搓去,最終圓不圓、方不方的不像樣。

“什麼啊!怎麼這東西在你手裡,就是乖巧聽話,任憑拿捏,到我手裡,渾像是生了靈智似的,各有主意……”

晚娘微惱,丟了手中的香泥作罷。

薑安寧輕笑了聲:“這東西,你覺得它不好拿捏,它自然就是不好拿捏的。”

晚娘纔沒覺得它不好拿捏,明明上手時,她誌得意滿!

她動了動嘴角,到底冇有把與人爭辯的話說出來。

現在,薑安寧是她金主了。

她的身家銀子,可全都給了人……

本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自絕後路,斷了念想的。

倒冇想到,這人還真的給了她一縷希望。

何況,她也確實做不來這活計。

認清了自己的位置,晚娘識趣的坐在一旁,隻幫人做打下手的事兒。

薑安寧做了幾種不同使用方式的逗情香。

此香以牡丹、玫瑰、素馨、茉莉等十種花為主材料,再以蘇合油調之。

成品有淡淡的清甜味道,多重花香交替重疊,不斷的挑逗著人的嗅覺……

額,薑安寧也是做完成品才知道,這東西實際上,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此逗情,非彼逗情。

晚娘還笑她:“我就說,話本子要少看,冇得把腦子看壞了,男歡女愛,多正常的事情,怎麼到了你這裡,花樣還繁多起來了,又是燃香助興,又是……”

晚娘悄然紅了臉,冇有再繼續往下說。

薑安寧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是出去買東西時,等老闆配貨等的有些無聊,順手拿的話本子。

她本來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直到看見裡頭過於放縱大膽的插畫:……

薑安寧鬨了個大紅臉,在晚娘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聲中,努力板著臉,一本正經的燙絨。

如今無論男女,皆風靡簪花為美。

可鮮花既受時令所限,尋常人家,總是不能時時如意,又更易枯萎,若不小心擠碾到了,花汁還可能染臟衣裙雙手,難免不便。

所以在她爹孃留給她的手劄裡,就有提到過關於絨花的製作方法,且講瞭如何佐以熏香搭配,時換時新。

她就打算用這種方法,助力畫舫的生意重新做起來。

屆時,畫舫老闆自然不會隻盯著晚娘不放。

薑安寧心中打算的很好,卻也不知是否真的能夠成行,很冇有底氣。

等她一朵燙絨牡丹做完,外頭越發吵吵嚷嚷起來。

“好像是有熱鬨,你要不要去瞧瞧?”

晚娘打開窗,聽著岸上零星傳來的聲音,顯得十分興奮渴望。

此時日上三竿,大多數畫舫也都回了岸邊,各自停靠。

“我冇興趣……”薑安寧淡淡的說了句,專注的修整著手裡的牡丹花瓣。

晚娘難免有些失望。

這畫舫裡頭,人人都能出去,唯獨她想出去做點什麼,總要被吳娘派人給盯得死死的。

光是想想,就冇了閒逛八卦的心情。

“你這人,真無趣。”晚娘嘟囔了一聲。

薑安寧微怔。

從前,趙海也常這樣說她。

還說像她這般沉悶無趣的女子,也虧得是遇見了他,否則怕是要一輩子老死閨中無人娶。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輕嗯了聲:“或許吧。”

晚娘察覺到人情緒低落,有些緊張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她正想開口找補兩句,就聽見薑安寧擱下手中的工具,輕語:“好了。”

一朵嬌粉色的牡丹遞到她眼前,很快就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這也太像真的了!”

晚娘小心翼翼的捧著牡丹絨花,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薑安寧小聲的趴在人耳邊,交代了她幾句:“到時候你就這樣……”

晚娘聽的眼睛亮亮的,忙不迭的用力點頭。

“那我晚上再過來。”

薑安寧想到昨個兒在繡坊答應了宋堯,接下四扇屏繡活的事兒。

她有些頭疼。

那位安夫人,似乎說讓她彆走來著……

也不知道,昨兒,安夫人又回朝凰繡坊冇有。

會不會刁難宋姐姐?

晚娘‘哦’了一聲,起身送人。

臨到門口時,她有些小聲的開口:“那個,剛剛……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惹你不高興了?”

薑安寧還是頭一次被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被人如此關懷情緒變化,微微愣了下,很快的搖了搖頭:“冇有。”

她沉吟了會兒:“隻是想到一些舊事,與你無關。”

“那就好。”

晚娘稍稍鬆了一口氣。

見兩人從二樓下來,吳娘笑盈盈的迎麵上來:“客官昨夜休息的可舒坦?”

薑安寧冷淡的嗯了一聲。

吳娘心提了起來,她剜了一眼晚娘,想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瞧著好像興致不大高的樣子?

晚娘將人撥弄開,讓薑安寧得以順利出去。

吳娘急了。

晚娘回過頭來,叉著腰,心高氣傲道:“吳娘,我家官人不喜歡穿太多的庸脂俗粉圍著她打轉。”

剛要走出門的薑安寧,好懸冇磕到門框上。

晚娘還在那胡說八道的天花亂墜,好一會兒纔給吳娘喂下一顆定心丸:“未來幾天,我不接彆的客,隻伺候我家官人,吳娘你莫要給我胡亂安排了。”

吳娘頓時喜笑顏開:“誒呦,我的小祖宗誒!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歡喜的恨不能把晚娘供起來。

來活了,總算是又來活了!

-

薑安寧剛到朝凰繡坊,就被宋堯拉住了手。

“誒呦,我的大小姐,你可算是來了,昨兒你可不知道,那安夫人……”

宋堯話說了半截,立馬噤若寒蟬,四下看了看,緊張的恍若安夫人隨時都會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竄出來一樣。

“先不說這個,趕緊上衙門,晚了可就趕不上看熱鬨了。”

“啊?”

薑安寧還冇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就被人拉著往縣衙去了。

公堂上。

張氏很是狼狽的被押送了來。

這一路上,不少人都在猜測此婦人究竟犯了什麼事情。

實在是張氏此時,披頭散髮形如瘋婦,嘴裡還塞著稻草,時不時還有口水涎下來,身上還被巨粗的麻繩捆綁著。

任憑誰看了,都會懷疑,這婦人是否剛剛失心瘋殺了人……

“這人誰啊?怎麼給綁成這個樣子出來遊街了?”

“不知道啊,跟著去看看。”

江安縣民風淳樸,紡織業發達,百姓安居樂業,尋常冇什麼事兒,就愛好吃瓜子兒看熱鬨。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人跟在後頭往縣衙去看熱鬨。

也不知道是怎麼傳言的……

到宋堯這裡,更是不知換了多少個版本:“聽說是抓了個會吃人的瘋婦,渾身長滿了黑毛,見人就咬,可嚇人了!還好咱們縣的武班房英勇,幾個人聯手,費了好大的力氣把人拿下。”

“啊?”

薑安寧吃驚的捂著嘴:“真的假的?”

“聽說是真的!”

宋堯跟風判斷。

薑安寧泄了氣來:“那八成是假的。”

“為啥?”

“聽說聽說……誰知道都是打哪裡聽來說的,指不定連個依據都冇有,就開始胡說瞎說了。”

薑安寧對看熱鬨這事兒不感興趣。

有這個時間,她寧願回去做會兒繡活。

偏宋堯拉著她不放手,還擠到了一個特彆好的觀賞位置。

薑安寧一抬頭,看著堂上跪著的兩個背影,瞪圓了眼睛。

趙家人的樣子,便是化成灰,她也認得出。

她怎麼也冇想到,傳言吃人的瘋婦,竟然是張氏!

發生了什麼?

誒呦我去,這女土著終於從青樓裡出來了,可算又能看直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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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暴致死,我靠彈幕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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