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歸生病,八姨並冇有因為阮清禾生病就讓她躺在床上什麼都不乾。
勇哥不是大善人,不會白白的養著阮清禾讓她當小公主,八姨既然接了活也不會心慈手軟,任由阮清禾在她這裡浪費時間。
幸好阮清禾底子好,燒完起來洗了個熱水澡,又喝了點熱粥,整個人就恢複了七八成,不再病怏怏的,像是一腳踏進烏尤河裡的人。
熬過了一開始的試煉,接下來的“學習”就輕鬆的多。
雖然阮清禾也不時的受到八姨的懲罰,但跟集裝箱裡那種瀕死的絕望相比,這些懲罰根本算不上什麼,至少在她咬咬牙還能堅持的範圍之內。
很快到了勇哥驗貨的日子。
臨走前八姨對阮清禾道:“阮阮,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勇哥身邊不留冇用的人,想活下去就不要任性。少說多做,不要問為什麼。”
阮清禾知道八姨說這些是為了她好,無聲的點了點頭,最後依舊什麼都冇有說,一頭紮進了絡腮鬍子來接她的車裡。
絡腮鬍子今天開了輛不錯的車,很寬敞,應該也是勇哥的。
冇有她逃出來那天躲的那輛車貴,但依然是個很可觀的數字,至少是她現在不敢肖想的那一種。
阮清禾身上穿著勇哥特地給她準備的衣服,是一件雪白的蕾絲連衣裙。
裙子不算太長,堪堪遮住膝蓋,露出她纖細勻稱的小腿。
阮清禾遇見勇哥之前身上腿上到處都是淤青,瘦的隻剩骨頭。
在八姨那兒養了一個月,淤青基本上都褪了,臉蛋上也長了點肉,有了些血色。
換了身衣服再化一個淡妝,就像是畫裡走出來的小公主,明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八姨住的地方挺偏,絡腮鬍子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
阮清禾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裡去,看著車子中控台上的時間從19跳到了20,再跳到了21。
快要跳到22的時候,絡腮鬍子停車了,對著一片漆黑嘀嘀按了兩下喇叭。
阮清禾以為到了地方,正準備下車,結果大燈照射的範圍內出現了兩個人,一人一邊,把鐵製的大門拉開。絡腮鬍子又踩下油門,繼續往前開去。
阮清禾一路上都冇有說話,她謹記著八姨勸誡她的話,不要多問,不要多看。
但畢竟是個隻有二十歲的小姑娘,當車子載著她駛入鐵門時,她還是忍不住扭過頭,朝一片漆黑的窗外看去。
車窗外其實挺黑,看不太出什麼東西,隱約覺得他們應該開進了一個私人的莊園,占地很大的那種。
因為道路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盞地燈,向上打著光,把路邊的植物照射的影影綽綽。
阮清禾其實並不想吐槽這莊園主人的審美,但這些植物配上這些地燈,在寬闊的空間裡,著實有些詭異。
絡腮鬍子開著車又往裡麵走了三分鐘,最後終於停在了一棟建築前。
車子一停,就有人來給阮清禾開車門。
絡腮鬍子連忙下車,揮了揮手,給阮清禾開車門的人就連忙垂下眼,退到了角落裡。
阮清禾並不在意,自己給自己開了門,然後跟絡腮鬍子的身後,踩著地毯,挺直了腰桿,向建築內緩緩走去。
彆墅的空間很大,裝修的富麗堂皇,尤其是剛進門的挑高空間,從三層樓的高度垂下一盞水晶燈,做成了玉蘭花的模樣,極儘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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