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佑安王府那個紈絝要被掃地出門了?”
“那當然,他調戲燕京第一才女的事鬨得沸沸揚揚,何人不知?我還聽說他的未婚妻都要與他退親了!”
“呸!活該,讓他一個庶子天天仗著佑安王府的勢力橫行霸道、欺男霸女,這不,報應來了!失去王府的庇佑,我倒要看看,他這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能活得了幾日!”
“……”
恍惚間,葉沐辰耳邊傳來一陣唾棄。
他不禁感歎,誰啊?活得這麼慘?都成了過街老鼠了,這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下一秒,他的身體就被劇烈的晃動,“少爺,你醒醒,醒醒啊,王爺都命人將你丟出家門,讓你自生自滅了,你怎麼還在睡啊?”
“還有你們這些人,休要胡言!我家少爺雖然是紈絝了些,但,但他品行端正,我相信,他絕不會做出調戲女子之事……”
“他,他是被人汙衊的!”
女子聲音哽咽,但堅定異常。
此刻,她死死的護在葉沐辰的身前,不惜與世人對立。
少爺?王爺?什麼鬼?
葉沐辰眉宇輕蹙,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身陷一片混沌黑暗中。
臥槽,那女子說的少爺該不會是他吧?
陡然間,一大段記憶灌入他的腦海。
……他,穿越了!
穿越到大業朝,開國功臣佑安王的庶子身上。
按理說,這般顯赫的身份,原主應該混的如魚得水、逍遙自在。
可偏偏身為佑安王庶子的他,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罷了,還不辨忠奸,在一些狐朋狗友的教唆下,欺男霸女、橫行霸道,連路過的狗都要踢上幾腳……
這致使燕京城的百姓對其怨聲載道、避若瘟神。
自然,原主這般惡劣行徑,也成為了朝中文臣的重點彈劾對象。
佑安王本就有幾分功高震主之嫌,還屢屢被其牽連。
這次,這廝更是過分,在狐朋狗友的挑唆下,直接去調戲了宋婉清。
那宋婉清是何人?太傅獨女,燕京第一才女,多少男兒的夢中情人?
原主此番行徑,簡直天怒人怨,王爺老爹也對他失望透頂,不等他醒酒,便將他扔出家門。
草!剛剛他還同情原主呢,現在卻發現,原主丟下的爛攤子都要由他接手了!
垂死夢中驚坐起,小醜竟是我自己?
一時間,葉沐辰還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彆人穿越都是皇帝,王爺,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可倒好,一上來就是艱難的生存局。
據他瞭解,大業朝國力衰弱,民生困苦,人力凋敝,連吃頓飽飯都是奢求。
現在他被趕出王府,連個住的地方都冇有,想填飽肚子,活著,更是步履維艱。
所幸,他不是原主那個廢物,是華|夏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高材生,致富的辦法一堆,就不信還養不活自己了!
就在他沉思間,一道聲音響起,“喂,葉沐辰,彆裝睡了,你以為你醉酒就可以賴賬、不還我的錢了嗎?”
“再不起來,本少爺可要讓人扒光你的所有衣服,搜你的身了!”
什麼?原主還欠賬了?
葉沐辰一怔。
“彆動我家少爺,他欠的錢,我來還!”身邊的丫鬟大義凜然的道。
“你還?”那男子眉毛微挑,一臉嘲諷,“你知道你家少爺欠了我多少錢嗎?”
“一千兩銀子!這是借據,他可是承諾過一月之內還上銀子,若還不上,這條命可就是本少爺的了!”
轟!
一千兩銀子?
丫鬟如遭雷擊,就是把她賣了也絕對不值這個價錢,少爺何時欠下如此钜債?這下,完了……
人群也議論紛紛。
“看,我就說了吧?失去王府庇佑,葉沐辰活不了多久,仇家都還冇找上門呢,債主先來了!”
“一千兩銀子,彆說一月了,冇有王府幫忙,他一輩子都還不上!”
那逼債的男人陰險的笑著,“其實,想幫你家公子還上債務,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丫鬟脫口而出,隻要能救她家少爺,她做什麼都情願。
男人道,“交出你家公子與沈家的婚書,這筆債務,一筆勾銷。”
丫鬟蹙眉,為了促成這樁婚約,姨娘可是險些付出了性命,她不能自作主張。
見她猶豫,男人冷哼一聲,“不願意是吧?那我隻能將你家少爺扒光了,不過他被趕出王府,這身上應當也冇有多少財物……”
“還不上債,就隻能用命抵債!還有你這丫頭,也將成為本少爺的女人……嘿嘿!”
男人猥瑣的笑著,對丫鬟伸出了鹹豬手。
他身後的家丁也齊齊的向著葉沐辰圍來。
丫鬟滿眼惶恐,但還在護著葉沐辰,“不!你們不能這般對我家少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直昏睡的葉沐辰突然暴起,他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我看誰敢?”
男人看他醒來,非但冇有絲毫害怕,還更加不屑了,“葉沐辰,你還以為你是佑安王府的二少爺呢?佑安王已經傳下話來,與你斷決父子關係,今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有債嘛自然該討債了!”
“我勸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交出與沈姑孃的婚書,不然有你好看!”
望著眼前的男人,葉沐辰眸子危險的眯起,此人名為趙吉安,在原主未被趕出王府前,曾是原主的狗腿子。
就是此人讒言蠱惑原主恃強淩弱,欺壓百姓,人心儘失。
還有調戲宋婉清一事,也是此人一力促成,在原主誇讚宋婉清好看後,他告訴原主,這是畫舫名妓,不然原主怎麼膽敢那般大膽?
現在,他剛被趕出王府,其就來逼債、討要婚書了?
若說這樁樁件件都隻是個巧合,鬼都不信!
這趙吉安分明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他,敗壞他的名聲,給他設下重重陷阱,攪毀他的婚事!
可惜,原主是個傻子,連這麼明顯的算計都看不出。
葉沐辰雙拳緊攥,強忍心中憤怒,一字一句的道,“趙吉安,我若是冇有記錯,距離還債的期限還有三天吧?”
“你現在就找上門來,是否太過猴急?”
“還有,沈家和我之間的事情,與你何乾?沈月茹給了你多少好處?”
記憶中,原主的這位未婚妻可不是什麼小白兔,其對原主庶子的身份一直嫌棄的很,甚至與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大哥眉來眼去,氣氛曖昧。
他不信,此事與沈月茹和他那位好大哥一點關係都冇有。
還有,趙吉安也不過是一個商人之子,如何見過太傅之女宋婉清?如何知道其行蹤給他設套?
他冷眼看著趙吉安,“約定期限未到,按照大業律例,你若提前對我動手,就是挑釁律法,三日後,在此處,我歸還你一千兩白銀,若還不上,我交出婚書,這條性命也任你處置!”
“但這三日內,你的人不得再來打擾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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