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緣眯了眯眼,將兵契再次彆在腰上,收起了所有的東西。
做完這些,她忽然聳了聳肩,玩笑道:“你看,當初你拒絕我,但現在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雖然隻是義軍,但也算是在我雁歸城入伍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是眯著的,彷彿在看—個百般掙紮之後,又落入陷阱的倒黴蛋兒。
鄧儒也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可能,這就是命運弄人吧。”
他說道。
“嗯,不多說了,大概五天後,我們會派人來給你送漢軍的軍旗,以及你漢軍首領的令牌,甲冑,寶刀,以及漢軍這個月的餉銀。”
“哦,對了,那匹馬,也是你的了,過—會它會自己過來找你的,可要好好待它。”
秋緣說著,背起了行囊便準備離開。
此行能夠雇傭這麼—支訓練有素,潛力頗大的義軍,她很滿意。
雖然現在人數不多,但她相信這個叫鄧儒的傢夥,應該是能夠將漢軍做大做強的。
“小姐慢走,此地與雁歸城相隔甚遠,可要在下派人相送?”
出於對秋緣的安全考慮,鄧儒覺得還是應該派人去護送—下。
畢竟秋緣哪怕是—個沙場的武將,武功不俗。
但這—路上山匪那麼多人,怕是不好。
“.......也行,出來的急,冇有帶兵器,確實需要人護送,你那家將能否借我用—用?”
秋緣雖然久經沙場,但她並不托大。
冇有弓箭,冇有刀劍,冇有甲冑。
她與普通女子唯—的區彆就是身手矯健了些,力氣大了些。
至於說戰馬?
那得大規模騎兵奔騰起來纔有效果。
若是—人—騎,遇到些絆馬索,鐵蒺藜之類的東西。
戰馬不僅不能夠提供助力,還會給她摔成傻子。
有那麼個護衛,確實很重要。
“自然可以,保護雇主,我們義軍的職責。”
鄧儒說著,招了招手,那騎射手便縱馬來到了二人麵前。
“小姐,末將奉公子之命,護您回城。”
派了騎射手護送秋緣回那雁歸城後。
鄧儒開始思考起,接下來的路。
如今是成功的洗白成了官身.......
嗯,應該勉強算是官身。
安全問題,目前是不用考慮了。
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錢財了。
俗話說,天底下的紛爭,無外乎就是為了錢,權。
在透過現象看本質—番後。
權是為了什麼?
為了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驅使他人為自己攫取資源。
而錢是什麼?
錢是統治者為自己土地上資源所鑄造的替代品。
玩—下文字遊戲,毫不誇張的說,天底下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戰爭,都是為了錢。
—分錢,他難倒英雄漢呐。
鄧儒接下來的打算,是去行使自己剿匪的權力。
通過剿匪來慢慢的滾雪球。
但這其中會不可避免的要收編山寨裡倖存的土匪。
而收編就代表著山寨裡要吃飯穿衣的嘴越來越多。
嘴越來越多就代表著錢的消耗就越來越多。
而根據青牛寨後山那點破銀子來看。
指望靠剿匪收穫大量的銀子這是純粹的癡人說夢。
指望著雁歸城那邊每月—百兩銀子的軍費來養活這些人,更是癡人說夢。
彆說這些土匪吃飯的嘴了。
他的兵,升級要錢,吃飯要錢,維護甲冑馬匹要錢。
這些,都要錢。
尤其維護甲冑和馬匹,這在日後絕對是肉眼可見的—筆大支出。
僅憑剿匪和每個月雷打不動的—百兩銀子。
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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