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五天的時間。
鄧儒便在訓練這些土匪中度過。
當然,那蠻小妹依然在努力的想配上一個種子。
各種噓寒問暖,渴了送水,餓了送吃的,衣服臟了她主動幫忙浣洗。
她可謂是無微不至。
若不是暗藏殺心,那定是一個極好的妻子。
老實說,鄧儒也有那麼一瞬間是心動的。
畢竟,前世,作為一個死宅,他聽的都是些冷言冷語,從未有過這麼一個人,為他噓寒問暖,揉肩捶背。
可以說做到了極致。
鄧儒在心中也是不由得感歎,若這蠻小妹,是個良家女子,便好。
但鄧儒並冇有忘記自己的野心,自己的想法。
藉著這份感覺,他與蠻小妹演了幾分入情至深的樣子。
這種樣子,不是那種一臉色眯眯的豬哥相。
而是怎麼說,是那種一舉一動,眼神中透露出的愛意。
而且還是要由厭惡轉變過來。
這種變化極其難演。
但不過這是小問題,鄧儒雖然不是什麼專業演員,但藉著那份遺憾的感覺,再以輔以腦海中想象前世曾經喜歡過的一個姑孃的臉,倒是也演了個七八分相似。
以至於蠻小妹都認為,她自己快要成功了。
也藉著蠻小妹的機會,鄧儒故意放緩了訓練的步驟。
剛剛好,卡在了最後一天,將烏龜陣練成。
........
一眨眼五天過去。
青牛寨與黑虎寨約定好拚刀的日子到了。
今日,將決定鄧儒,青牛寨,黑虎寨,三方勢力的命運。
若是拚刀冇有拚成,那鄧儒和青牛寨就成了小醜。
若是拚刀成功了,卻冇有殺死蠻牛,那鄧儒和黑虎寨就成了小醜。
若是成功的殺死了蠻牛,那青牛寨和黑虎寨便成了小醜。
總之,今天必定有兩方冤種成為小醜。
“賢弟啊,今日與那黑虎寨一戰,可有信心?”
蠻牛騎著他那匹矮腳馬走來。
今日的蠻牛所穿的裝束,是七天前所穿的那套。
一套獸皮披肩,一頂鐵盔,一身皮甲,胸口還掛著個護心鏡。
腰長刀,執短錘,一副沙場戰將的姿態。
而實際上,他隻是個山匪頭頭。
“咱也不敢打包票,畢竟自古以來,半場開慶功宴的,嗯,都冇好下場。”
鄧儒非常謙虛的說道。
實際上,現在的這些山匪們,去對付同樣是山匪的黑虎寨,完全能夠給對麵削個零蛋。
剛穿越來之所以鄧儒帶著二十個老農民打不過土匪。
事發突然是一點,老農民們身體瘦弱,也冇有足夠的裝備擺陣,戰鬥經驗缺乏,纔是導致鄧儒失敗的原因。
而如今,鄧儒指揮的是一群殺伐經驗豐富,身體素質和對手相當,訓練了整整七天的土匪們。
削個零蛋,完全冇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半場開香檳容易變成追悼會。
所以鄧儒還是決定謙虛一下。
“哈哈哈,賢弟謙虛了,等降服黑虎寨的那些小王八蛋,咱就給你和小.......”
蠻牛哈哈大笑著,談笑間就要立下兩個旗。
這給鄧儒嚇得連忙出聲打斷。
“大哥稍安!此事戰勝再說,戰不勝,一切都是空談!”
蠻牛臉露尷尬之色,眼神中閃過一絲的.......
遺憾?
他覺得,可能蠻小妹還是冇有將鄧儒拿下,這下,還是得直接動武。
可惜了,這幾天他聽蠻小妹的進展,以為蠻小妹已經把鄧儒拿下了,他蠻牛的殺心都小了。
畢竟要是能成一家人,他蠻牛還是挺惜才的。
但如今鄧儒這一出言打斷,很明顯有問題。
“好,那便戰後再說。”
蠻牛也不在此時發作,隻差最後一步了,等到收編黑虎寨,今晚便是鄧儒的死期。
“公子,這件皮甲您穿著,刀劍無眼,莫要傷了自己。”
蠻小妹捧著一件,似乎是野豬皮還是熊皮縫製的衣服。
鄧儒看不出這是哪種皮,畢竟他是死宅,不是什麼專業的野生動物專家。
但看上去,防禦力應該挺高。
鄧儒接過這件皮甲,點點頭道了聲謝。
臨了還不忘含情脈脈的望一波。
將這件皮甲穿上,鄧儒和蠻牛等人便帶著一眾山匪和老農民們向著和黑虎寨約好的地方走去。
雙方約定的地方是一條官道。
官道寬敞,冇有什麼樹林遮掩,找不到什麼可以利用的地形優勢,更不存在什麼本土作戰的優勢。
可以說,確實是個公平的地點。
當鄧儒和蠻牛帶著青牛寨眾人趕到官道上時,對麵黑虎寨的人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時。
稀稀拉拉的九十來號人,在官道上,或蹲或站,或倚靠著石頭。
很快,從這稀稀拉拉的九十多號人中,走出了一個身高體壯的漢子。
他也是一身獸皮披肩的打扮。
他便是黑虎寨的大當家,綽號黑虎,至於他真正的名字,已經冇人知道了。
就跟蠻牛和蠻小妹的名字,也並非他們的真名一樣,作為出名的山匪,他們都有自己的匪號。
此刻是初秋季節,很炎熱,但為了小命,和撐起體型威懾對麵,蠻牛和黑虎都不在意秋老虎的炎熱。
“呸,蠢牛,你可算來了,老子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黑虎罵罵咧咧的,對於蠻牛讓他多等了這麼久表示很不滿。
蠻牛自然也不會就這麼受著這份罵,他一口老痰吐到地上罵道:“蠢貓,說好的大正午決鬥,你大上午就來了,怪老子?”
“少特娘廢話了,既然來了,就開始吧,一直打下去,直到你們開始逃命為止,不管死多少人。”
黑虎罵罵咧咧的,他掃視了一圈青牛寨的人。
發現青牛寨不知何時竟然有了一百多號人。
不過,其中二十多人,都是那種瘦不拉幾,冇幾把子力氣的泥腿子。
這樣的人,說不定剛見血就開始逃命了,黑虎並不在意。
打架,可不是看誰人多,誰就能夠贏的。
“好,那就來!”
“賢弟!擂鼓!”
蠻牛對著山崖上,拿著擂鼓錘,充當戰場指揮的鄧儒大喊道。
在兩人交談的過程中,鄧儒已經讓幾個土匪扛著大鼓上了一處山崖。
不算太高,離地麵就三四米左右。
站得高一點,能夠更好的觀察好戰場局勢,做出更好的判斷。
此刻的黑虎寨眾人,距離青牛寨眾匪還有一百米左右,此刻便擂鼓列陣的話,隻怕那些黑虎寨山匪便發覺不對,開始逃跑了。
若是這樣,他鄧儒練兵的目的可就黃了。
鄧儒對著蠻牛擺了擺手,示意現在並非最佳的時機。
遠處的黑虎這才發現,山崖上居然還站著一個人,他頓時臉色大變。
“蠢牛,你他娘想埋伏老子?”
地形優勢不管在哪,那都是最好的東西,要遠勝於人數優勢。
而此刻那三米高的山崖上居然被蠻牛還藏了一個人。
他能藏一個,那就能夠藏第二個,第三個。
“你瞎嚷嚷什麼,那是我賢弟,他不參戰,隻是為我們充當樂師,擂鼓助威罷了。”
蠻牛不屑地摳了摳大鼻嘎達,還對著黑虎彈了一下。
黑虎看了眼山崖上的鄧儒又看了眼滿臉不屑的蠻牛,他冷笑道:“.......他但凡要是出手,老子就是扔石頭砸,也要給他砸下來。”
“隨你。”
蠻牛依然是那副不屑的姿態。
鄧儒就擂鼓指揮一下,自然不算出手。
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有恃無恐了。
黑虎退回了屬於他黑虎寨的陣營,他大手一揮道:“兄弟們,殺他個屁滾尿流,青牛寨的那群娘們,美食,財物,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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