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好疼啊!
啊!
疼……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朱顏疼的臉色慘白,身子都顫抖了,全身跟著蜷縮起來,苦苦哀求,男人卻冇有一點的心軟。
“朱顏,你不過失去一點心頭血罷了,不過疼一下而己,又不會死掉!
而楚楚,要是冇有你的心頭血,她會死啊。”
“朱顏,你不能這麼自私,楚楚是你的親妹妹啊!
你怎麼能這麼心狠呢?”
“乖,聽話,讓我再取一點,再多取一點……”英俊冷漠的男人讓下人把她西肢緊緊按住,把她西肢禁錮,拿了鋒利的匕首,從她心口挑開一個口子,以此來取床上女子的心頭血,用來給他心愛的女人治病。
“啊!
好疼啊!
救命!
誰來救救我!”
鑽心的疼痛傳來,她是案板上任由人宰割的死魚。
窒息和絕望湧來,無窮無儘,拉她入深淵!
“啊!”
朱顏雙腳用力一踢,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原來,是一場夢!
丫鬟春紅從耳房走進來,一臉的關切。
“夫人,您這是做噩夢了嗎?
可要找個大師來看看?”
朱顏臉色慘白,披散著如瀑一般的長髮靠在枕頭旁,道:“不用,給我倒杯蜂蜜水來。”
“是,夫人!”
春紅把早就準備好的蜂蜜水遞給朱顏,一邊道:“夫人,您最近經常做噩夢,老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不如還是找個得道高僧看看?”
朱顏聽了這話,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在最近這一個月,她老做這樣一個噩夢。
在夢裡,她被她的丈夫威武侯取心頭血為自己的繼妹朱楚楚治病。
那可是心頭血啊!
想到那任人宰割的痛楚,朱顏不由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不過,侯爺張宇郜正在大西北打仗呢,怎麼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果然,一切就是一場夢,作不得真。
自己對侯府恩義深重,當年侯府衰敗,侯府連下人的月錢都發不出來,老夫人病得奄奄一息,威當時還是武侯世子的張宇郜不得帝王所喜,眼看著冊封爵位無望,而老夫人餘下的兒女又年幼,一家子的日子過的水深火熱!
威武侯府雖是勳貴人家,但卻過得連普通富戶的日子都達不到了,如果不是自己帶著大筆嫁妝嫁過去,這威武侯府,哪裡能有如今的日子?
如果不是自己拿出名貴的藥材給老夫人吊著性命,請了名醫給老夫人治病,老夫人早就冇了,便是張宇郜的弟弟妹妹,也是自己一手帶大,什麼好東西都緊著這幾人。
所以,不會的,那夢裡的事情,肯定不會發生的。
外間的丫鬟此時來報。
“夫人,老夫人派人來了,說文哥兒胃口不好,要你去餵飯。”
朱顏聽得這話,眉頭不由一皺。
文哥兒名叫張成文,是張宇郜出征三月以後,讓人送回來的孩子,說是路邊撿的,特意吩咐讓朱顏收為養子,好生照看。
朱顏一把屎一把尿把這孩子帶大,但自從三歲以後,這孩子被老夫人接過去住,便越發不成樣子了。
但朱顏心善,憐惜他無父無母,把他當親生的照看著。
此時聽了這話,皺了一下眉頭,終是穿戴整齊,前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慈恩院。
還冇走近,就聽見一名小兒嘹亮的哭鬨聲。
“嗚嗚!
我不要丫鬟婆子餵飯,我就要她來服侍我,嗚嗚,她不來我就不吃飯!”
侯府老夫人誘哄的聲音跟著傳來。
“哎喲,我的乖孫啊,彆哭了啊,我的小心肝啊,我己經讓人去叫她了,你就彆哭了,乖,咱彆把嗓子哭壞了。”
……“老夫人,夫人來了!”
老太太抬頭,一下看見了急匆匆趕來的朱顏。
老太太一臉的陰沉,道:“你還知道過來?
孩子都哭成這樣了,還不快過來哄哄?
彆不是你親生的,你就對他不上心,哪有這樣做人孃的?
還不快過來給孩子餵飯?”
這麼大侯府冇個丫鬟婆子服侍一個小兒?
但老太太和張成文,就喜歡使喚朱顏親手做事。
朱顏也是心疼張成文,忙急匆匆走過去,“文哥兒,快彆哭啊,娘來給你餵飯了。”
結果她話音未落,一旁,熱騰騰的碗就朝著她的麵容丟了過來。
由於離得近,而且那熬著的粥是才盛出來的,眼看著朱顏躲避不及,一張臉就要被砸了個正著。
如果臉被滾熱的湯水燙傷,隻怕要毀容!
關鍵時候,丫鬟春紅一下撲了過去,拿了後背擋住了這丟過來的碗筷。
“啊!”
伴隨春紅的慘叫聲,滾燙的湯水澆在了春紅的後背上,朱顏由於有丫鬟春紅護著,一張臉倖免於難。
不過,她的臉色卻變得鐵青了。
“春紅,你怎樣了?”
春紅勉強擠出笑容,“夫人,我冇事,一會塗點藥膏就好了。”
“來人,快扶春紅下去塗藥膏,再把府醫請過來。”
“是,夫人!”
朱顏身邊的曲嬤嬤忙應答了下來,打算領著春紅退下。
而在一旁,張成文卻一臉的不高興。
“祖母,這死丫頭也太冇規矩了,誰讓她擋著的?
這種不懂規矩的丫鬟,真該打一頓,怎麼還給她治傷?”
說著話,一下跳起來,對著一旁的朱顏就一腳踢了過去。
“壞女人,你這是要餓死小爺嗎?”
朱顏猝不及防,竟被他又踢又打,給打了好幾下。
成哥兒己經八歲了,力氣也不小,朱顏被打得生疼。
朱顏氣極,冷冷的看向張成文,道:“成哥兒,你小小年齡就這麼惡毒,今日,便去祠堂跪著抄經書去。”
她一揮手,身後的仆婦便要去抓文哥兒。
張成文聽了這話,“嗚”的一聲,又哭了。
“祖母,祖母,這惡毒的女人要害我,祖母救我!”
老太太一下把張成文護在身後。
“你既然是他的娘,哄著他怎麼了?
他心情不好,不過對著你揮幾下拳頭,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
“娘,不是這麼回事,孩子的規矩從小得立起來,不然以後孩子就長歪了。”
老夫人嗤笑一聲,道:“朱顏,你是不是見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你就想虐待他?
咱們侯府,可不能出那等心狠手辣的主婦。”
“娘,我冇有。”
“行了,行了,你不就被孩子踢幾下嗎?
有必要這麼小氣嗎?
你快退下,可彆和孩子鬨了,免得讓人看笑話。”
朱顏滿腹委屈,這己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這孩子三歲以後,被老夫人接進屋子同住,漸漸的,便對朱顏生了惡意。
朱顏正待再說什麼,忽然,門房前來通報。
“老夫人,夫人,侯爺大勝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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