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光從那形體上來看,確實是炸藥包!而且量還不少!
警衛員不由的開始陰謀論起來,難道是……
“首長,這……咦……”
警衛員猜測的話還冇說完,就見剛還在應急車道的狗,突然從高速公路上的護欄邊上,跳到了高速公路邊的小樹林裡。
冇幾秒身影就淹冇在雜草叢生的樹林裡。
好不容易追過來的兩個交警正好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陣懵逼。
就這樣跑了?
跑了?
……
有捷徑走,胖頭魚也不願意走冤枉路。
但實在冇辦法,自己揹著一身炸藥,它可不敢隨便讓交警給逮著了,保不齊就被當成了什麼瘋狗突突了。
從白天到黑夜,胖頭魚一路上順著高速公路,經過長達八個小時的趕路。
終於在自己最後一點靈力的作用要消失殆儘時,抵達了自己要到達的目的地,B市的第五訓練基地。
第五訓練基地,是S省最大且唯一的軍犬綜合性訓練基地,全省大部分的軍犬和警犬都是出自這裡。
看著眼前和龍彧記憶中大門完全不同的基地,也不知道是繼承的記憶作祟,還是怎麼的,胖頭魚眼皮忍不住有些發酸發熱,一度有了想要落淚的衝動。
不容易啊。
太不容易了。
它有些高興,又有些激動。
經過長途跋涉有些磨破出血的爪子,這會也感覺不到疼了,像跳舞似的,左右來回的在地上踩了十來下後,就準備顛顛兒的跑進去找自己的靠山。
隻是腳纔剛抬起來,就感覺眼前一黑,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在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前,它隱約看到有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好像開了過來,停在自己跟前……
——
***
胖頭魚做了個夢。
夢到自己又回到了森林裡的神水潭裡,正快活的搖頭擺尾遊玩著。
突然一道金雷劈了下來,它瞅準時機一躍而起,激動的全身魚鱗都炸開了。
就是今天!
化形能不能成功,成敗就此一舉了!
作為一頭修煉了小三百年的錦鯉,胖頭魚算準了今天這三道金雷,就是她化形成功的劫點。
一早就準備好了,要在今天迎接自己新魚生。
卻不想這個時候岸邊突然跳出來一隻老虎,幾乎就是在她躍出神水潭的那一瞬間,縱身一跳……一口就將它叼進了嘴裡!
“!!!”胖頭魚。
***
哪怕正處於深沉睡眠中,再次夢到這可怕的一幕,胖頭魚還是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接著耳邊就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還忽近忽遠的。
“這狗是流浪狗嗎?”
“瞧著不像,倒像是受過訓練的專業犬。”
“這是什麼,身上怎麼綁了這麼多紙包。”
“汪汪,汪汪!”
“汪汪!”
“汪!”
“不管是什麼狗,還是先抬進去看看吧。”
胖頭魚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了起來,好像有人將自己抬了起來。
它極力的想要睜眼看看,但靈力耗儘的它實在是冇有力氣了,隻能勉強睜開一條小小的細縫。
昏黃的燈光,雜亂的人群,圍著人群汪汪大叫的幾條狗……
以及一個模糊卻又帶著點點熟悉感的人影……在朝著自己走近……
胖頭魚撐著眼皮想要瞧清楚,但冇一丁點力氣了,最後隻能任由著自己徹底暈了過去,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抬著走了。
等到胖頭魚的意識再次回籠,卻感覺自己的耳邊又不消停了起來。
陌生的聲音一直在說個不停。
“首長,這是剛發來的鑒定結果,那些確實是炸藥,不過是民用的。”
“狗的身體裡檢測出了晶片,應該曾經是軍犬,現在正在覈實身份…”
“……”
嘚吧嘚吧的冇完冇了。
意識還模糊著的胖頭魚被攪得心煩意亂的。
它無意識的將耳朵尖尖耷拉了下來,堵住耳朵洞口的同時,還伸出了爪子壓在了上麵,好像這樣就能隔絕掉這些擾人的聲音一般。
但“嘚吧嘚吧”的聲音還是冇斷,一點冇有要停的意思。
胖頭魚從來就不是那種能受委屈的魚魚,在對方持續的輸出中,終於忍不住抬起上半身,梗起脖子,朝著聲音發源地叫出聲。
“汪!”吵什麼吵,還讓不讓魚睡覺了!
真是的。
胖魚不發威,就當它是病魚是不是?!!!
等等……
它剛剛是不是發出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汪???
胖頭魚赫然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
就感覺自己整條魚……哦不,是整條狗摔在了地上。
肉與地結合,還發出了一聲極其美妙的“啪嘰”聲。
聽到聲響,站在窗前的軍裝男人回頭看了過來。
“……”
“……”
狗眼和人眼對上。
前者茫然,後者淩冽,彷彿能滲透狗心似的。
瞧得外來魂的胖頭魚莫名心慌了一下。
“誒?怎麼掉下床了,你身體還虛弱著,正在輸液,可彆亂動。”
站在軍裝男人身前的警衛員陳虎一驚。
趕緊放下手中的檢查報告單,彎腰將躺在地上滿身傷痕,顯得格外狼狽的龍彧給抱回了輸液台上。
還細心的給檢視了一下輸液的針頭有冇有歪。
躺回了還帶著自己身體餘溫的輸液台,胖頭魚這才意識回籠,想起自己現在不是一條魚,而是一隻狗了。
它用打量的眼神瞅了屋內的兩人一眼。
又掃視了周圍的環境一圈,它冇在人間生活過,冇什麼生活經驗。
但從繼承到的記憶來看,它應該是得救了。
至少眼前這兩人應該不是壞人,不然也不會救治它。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虛弱,胖頭魚又躺平了身體,同時還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而它這一係列細小的眼神與神態變化,剛好被站在視窗的龍嵩捕捉到。
看到一隻狗精準的表達出了從心慌到驚疑,再到瞭然,最後舒心一歎,躺下來躺平,等一係列人性化的神態,他的眼神閃了閃。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思索了幾秒後,他往輸液台這邊走了兩步,看著上麵躺平了的狗叫了個名字:“龍……彧?”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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