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當朱拓看到張渭,立刻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衝到了張渭麵前,拉著他的手情真意切道:“長史啊,本王這兩個月風餐露宿,經過了幾番大戰,終於蕩平了那些囂張的土司。唉,這些日子,本王過得不容易啊。”
“您知道,交趾安南一帶,山高路陡,又有野獸侵襲。”朱拓擠出幾滴眼淚,感慨道:“本王真冇想到,這場戰事如此艱難,本王這些天來吃不飽、穿不暖,都瘦了好幾斤。”
然後朱拓提高了聲音:“雖然戰事凶險,但是我不敢忘記長史的安排,所以星夜兼程趕了回來,晚了幾天,還請長史不要見怪啊。”
張渭本來想抱怨的話,被朱拓堵在嘴裡說不出來。
他心裡也明白,戰事總歸是凶險的,自家大王能平安回來就行了,不能苛責他太多。
但是讓張渭冇想明白的是,朱拓看起來並冇有瘦,甚至還胖了一些。
張渭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俯身行禮:“大王辛苦了。”
“這些天來,幸好有長史操心嶺南的事務,所以各項事情都井井有條。”朱拓讚歎:“長史不愧是儒家之典範,本王心中欽佩至極!”
聽到這吹捧的話,張渭臉色極為平靜。
自家大王這性子,高興地時候誇你是大儒,不高興的時候罵你是儒家的敗類。
自己都習慣了。
回到王府,朱拓拿過紙筆,開始認認真真的寫信。
呂青瞅了一眼:“大王,又是給朝廷寫信啊?”
“對啊。”朱拓點點頭:“按照慣例,每個月都要往朝廷寫一封信,本王這兩個月都忙忘了,現在得趕緊補上。”
朱拓寫了好幾遍,感覺不太滿意。撕了後,思索良久,有了思路又開始動筆寫。
父皇,見字如晤。
嶺南的百姓淒苦啊。
南方的土司欺我嶺南百姓弱小無力,竟聯合起來一同劫掠我嶺南。
我嶺南百姓受損極大,十室九空,被劫掠者身無長物,隻能四處逃亡,但那些土司囂張至極,連逃亡者也不放過,竟然肆意屠殺,導致嶺南孤寡之人甚多,賣兒賣女之事不計其數。
本王見此慘狀,心中憂慮,吃不下飯,決心率領全體將士抵禦土司侵襲,誓與嶺南百姓共存亡!
肅王朱拓泣血以告父皇!
朱拓認真的寫著書信,他現在每個月的書信,完全就是瞎編,嶺南百姓怎麼苦怎麼來。
呂青瞅了兩眼,頓時覺得自家大王的臉皮太厚了。
他都率領著將士打到大明的邊界了,那些土司在勢如破竹的明軍麵前,就像是一個個小雞崽子。
弱小又無力。
可大王在寫給朝廷的信件中,竟然把土司描寫的這麼殘暴。
您禮貌嗎?
呂青忍不住說道:“大王啊,要是朝廷知道了咱們嶺南的情況,您這可就是欺君之罪,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那怎麼辦?”
朱拓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嶺南天高皇帝遠的,有誰會知道?再者說,我父皇天天日理萬機,怎麼可能關注到咱這個小小嶺南呢?你想多了。”
呂青歎了一口氣。
朱拓寫好了信,囑托侍衛將信寄往朝廷,然後說道:“呂青,走,陪本王去打獵。”
“大王,您剛回來,還有很多奏章冇處理呢。”
“哦,不著急,明天的事情明天做。”朱拓大笑了一聲,道:“本王打了兩個月的仗,就不能歇歇嗎?”
呂青又無奈起來。
由於前些日子打仗,朱拓騎馬騎的煩了,就讓呂青駕著他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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