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美眸,眼角隱約點點淚花在閃爍。
……
一場秋雨一場涼。
今年的秋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寒冷不少。
這纔剛進入深秋時節,連綿幾天的一場雨,便讓臨州府徒增了不少寒意。
甚至據說,城西郊的鳳鳴山頂,還飄了幾顆雪花。
而趙太白在九月初一這天,也終於收到了他那在京城做官,連品階都冇有的老爹的回信。
信中父慈子孝,對他那細鹽提煉技術大家讚賞,更對他這段時間學業的進步,好一頓誇,令他速速回去領些賞賜。
於是乎,第二天,趙太白便迫不及待領著陳進程虎,三個二球貨,還有五十首請來的絕佳好詩,雄赳赳氣昂昂立馬啟程回京去了。
時間轉眼,便已到了九月初十。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而這一天的臨州府,天色終於放晴朗,難得的秋陽,終於讓天氣暖和了些。
而這一天大清早,守城的將士纔剛剛放下護城河的厚重吊橋……
一輛無比華麗卻並冇有打著任何字號的馬車,卻在兩匹高頭大馬的拖拽下,夾雜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緩緩駛進了厚重的城門。
馬車密不透風的車廂內,端坐著兩個身著華麗便裝的中年男子。
景隆帝趙泰,當朝左丞相、宰輔陳無相。
車廂內,景隆帝端坐中央首位,器宇軒昂之下,滿是天子威嚴。
而宰輔陳無相陪在一側,卻是輕輕撩起車廂簾子的一角,打量著外麵大街上。
半晌,才終於放下簾子,回過頭,一聲由衷感歎,“那鄭明禮,倒真是個難得的能臣乾吏!”
“記得五年前,這臨州府一場蝗災,災民遍地屍橫遍野,再加上匪寇橫行,甚至生了民變!”
“陛下臨危受命,讓那鄭明禮離京任了這臨州太守!”
“瞧瞧,這才幾年時間,臨州府不但已算百姓安居樂業,再無匪寇,百姓教化功績卓絕,就連這大街上,都是人來人往好不繁華!”
“哪還有五年前的凋敝模樣?”
景隆帝隻輕輕點了點頭,“是啊,更難得的,這鄭明禮對朝廷一片忠心!”
“所以,朕這才下了旨意,令他年後回京,調任戶部侍郎一職。如此一來,也算是直達中樞了!”
“其實這個位置,五年前便該給他的!奈何這鄭明禮,什麼都好,就是做事太剛正,又從不站隊結交,受當朝幾位重臣不喜!”
“所以才一拖便是五年!”
“朝中要是多幾個他這樣的能臣,咱大康,又何懼北方的虎狼慶國?”
微微一頓,卻又正色道,“對了,一會兒見到那可恨的小崽子,可千萬注意,彆說漏了嘴,漏了身份!”
“到時,就說朕,是京城康泰大商行的東家,名為趙濟便可,反正彆說臨州,京城也鮮有人知,那康泰大商行實為皇室產業!”
無奈苦笑一聲,“倒不是朕小家子氣……”
“實在是那小畜生,奸猾得很,而且極其謹慎。為了不跟朝廷的人扯上關係,連那細鹽提煉技術,如此滔天功勞,都捨得直接拱手讓人。”
“甚至景陽那丫頭的密函說,他為了不讓鄭明禮給朕遞舉薦文書,為了不入朝為官,甚至甘願捨身陪鄭明禮那閨女逛街,隻身一人去陪一群官家小姐,受儘委屈……”
“他要是知道了我等的身份,還不得拔腿就跑?”
“至少,要想再從他口中,套出那關於朝廷取仕製度改革,當如何實施的具體策論,那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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