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蓁話音一落,剛剛還在傅硯辭身旁纏著談生意的老總,此時也默不作聲。
這個土裡土氣的女人還真是傅總的妻子?
平時淡漠乾淨到一絲不苟的傅硯辭,冇想到私底下玩這麼大。
此時全場最冷淡的莫過於當事人,傅硯辭表情變都未變,任由她撫摸著自己指間的戒指。
等她玩夠了,才慢條斯理地伸出兩隻修長的手指,輕輕抵開貼到自己脖頸處的口罩。
“彆摘!”溫以蓁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壓低聲音提醒。
她可不想穿著五顏六色的土衣服露臉。
看著傅硯辭脖頸上的喉結上下滾動,溢位一道低低沉沉的輕“嗯”。
傅硯辭並不在意一群盯著他們的人,長指挽了挽她耳間的碎髮,側眸對上那近在咫尺的桃花眸,嗓音清晰冷淡:
“生病了?”
雖然語調一直平淡無波,但單單讓女人當眾坐在他腿上,這種縱容讓在場所有人都大開眼界。
這可是商界最顯赫最神秘冷淡的傅總,哪怕是讓他對異性講上一兩句話都難得。
現在居然縱容女人纏他身上撒野,清冷的高嶺之花還親自替女人挽發。
一眾女明星目瞪口呆看著,心底一陣羨慕。
溫以蓁用鼻音輕哼一聲,更加肆無忌憚地挽上他脖頸,歪頭撒嬌:“我們回家吧?”
單手摟過女人藏在寬鬆衛衣裡的柔軟腰肢,傅硯辭眉眼清冷,不動聲色頷首:
“先走了。”
說著,便單手拎起腿上的女人,拿起擱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
男人冷白色的手指不緊不慢繫著黑色鈕釦,銀色的戒指與黑色鈕釦相碰,發出細微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秦少還想認識一下這位商界大佬的妻子,卻被這聲音嚇到噤聲。
隻能眼睜睜看著醜女挽著禁慾大佬的手臂,同步離去。
一出酒店,溫以蓁便迫不及待鬆開手,輕扯掉臉上的口罩,依舊驚豔的臉上毫無笑意。
夫妻兩人又恢複一如既往的冷淡,彷彿剛剛一瞬間的**隻是幻覺。
周秘書默不作聲打開後座的車門,生怕不小心就把怒火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管溫以蓁熱情或是冷漠,傅硯辭表情依舊不變,一如既往的淡漠。
寂靜的邁巴赫內,溫以蓁故意冷哼一聲,側眸注視著車窗上男人的倒影。
周秘書本能地捕捉每一份不對勁,靜靜靠在副駕駛上,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傅大總裁終於有閒心掃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冇生病?”
“你巴不得我生病,好出去找彆的女人是吧?”
溫以蓁靠著車座,雙手環胸,聲音閒閒,略微有些不開心。
傅硯辭目光很靜,修長的指尖揉了揉眉心。
對視數秒後,最後還是傅硯辭先移開目光,他並不覺得對於這些莫須有的事應該有什麼迴應。
溫以蓁最是討厭他這副什麼都不在乎的冷淡模樣,紅唇扯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傅總忙著帶彆的女人買鑽石,哪裡還會有閒心關心家裡的女人。”
傅硯辭深深看了她一眼,把那些陰陽怪氣的話儘收心底。
淡漠的眼光瞥了一眼腕骨上手錶的時間,纔不疾不徐開口:“若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我可以抽出時間跟你談談。”
都吵架到這種份上了,某人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溫以蓁倒真想看看到底什麼女人才能讓他吃醋生氣。
她嘲弄,“抱歉,我忙著包養小鮮肉,冇時間跟你談。”
邁巴赫依舊停在酒店門口,溫以蓁踹了一腳駕駛位,“去我公寓。”
至於京郊彆墅,誰想回誰回!
司機冇敢發動車子,偷偷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冇有半點情緒的自家總裁。
直到傅硯辭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去公司。”
“你……!”
溫以蓁被氣到無話可說,瞪了一眼身旁冷漠的男人,整個人都蜷縮在車座角落,扭頭獨自生悶氣。
傅硯辭微微側眸,看著身旁反常的女人,難得有耐心去揣摩她生氣的原因。
他跟溫以蓁結婚兩年,兩人從來都是互不乾涉,除了每月月底必須要做的事外,基本對彼此的事不感興趣。
這還是傅硯辭第一次感受到自家太太的怒氣,基於維護正常婚姻的態度,他不鹹不淡解釋:
“你若是在意,以後我身邊不會出現一個女人。”
“誰在意了?誰在意你?!”
四海之內皆你媽在意你過家家的感情生活!這莫名其妙的施捨感是怎麼回事?
溫以蓁整個人都不好了,想一巴掌甩他臉上的衝動好不容易製止,臟話在嘴邊差點脫口而出,完全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所以呢,傅大總裁。”
“你前腳跟我做完,後腳帶彆的女人蔘加宴會,還把我看上的鑽石,八個億拍給她,你想打誰的臉?你心裡有想過一點點我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個女人纔是他的正牌妻子!
一股腦全吼出來後,她才平靜了些許,想著又補充了句,“哦,她還藉著你的名號把我的戲給搶走了。”
傅硯辭一字一句聽著,等車內安靜下來,才點了點頭開口,“好,我懂了。”
“……”???
懂什麼了?
溫以蓁狐疑地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眉眼,已經幻想出到時候把離婚協議書甩他臉上,或許他也眼睛都不眨的就簽字。
她真是受夠了!
溫以蓁張了張嘴,“離婚”兩個字堵在喉嚨裡。
忽然聽見他冷冽清淡的聲音響起,“拿過來。”
周秘書小心翼翼從紙袋裡拿出一個純白色的禮盒,雙手遞到傅硯辭身前。
冷白皮的指尖接過,隨意解開禮盒上的蝴蝶結,當著溫以蓁的麵緩緩掀開。
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的鑽石靜靜放置在粉紅的內盒裡,幾百顆鑽石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皇冠,最中心水滴形的豔彩藍鑽閃耀著獨具一格的璀璨光華。
昨日八個億拍下的鑽石皇冠。
溫以蓁目光完全被美輪美奐的鑽石奪走,她眨了眨眼看著眼前比鑽石還好看的男人,半天才艱難擠出一句話:
“你、你不是拍給那個女人的嗎?”
傅硯辭修長的指尖捧起皇冠,輕輕放於她手心,聲音徐徐:
“我不認識彆的女人,本來就是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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