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喻跪在地上,這才意識到後果,她伸手扯住父親的衣角,“那我們家是不是要破產了?”
天亮了,溫家要破產了?!
完了,冇有錢她是真的活不了一點。
溫喻還在想以後她要淪落街頭時,忽然瞥見老爺子手中的教棍重重舉起。
“啊!!!”她尖叫一聲,快速躲在自己母親身後。
棍子拍空,劃過空氣時,在她耳邊激起聲響。
溫喻抱著母親大腿,眼淚被嚇得不受控製流出,“彆打了爺爺,我知道錯了……”
場麵一片混亂,有人攔住老爺子,有人護在她身前。
忽然門外跑進一位傭人,聲音打破了混亂的局麵。
“老爺,傅總來了。”
傅時晏?
或許以前闖禍的時候聽到這個名字,溫喻總會下意識鬆一口氣。
隻要傅時晏出現,她就知道自己要得救了。
他為她撐腰,不問緣由。
那時候溫喻總喜歡問他,“如果我做了壞事,你還會毫無理由的幫我嗎?”
傅時晏會將她抱在懷裡,薄唇輕貼著她耳尖,哄著,“那我跟你一起做壞事。”
是他的愛太過明目張膽,讓她一直肆無忌憚的闖禍。
是他慣壞了她。
溫喻想,等傅時晏進來興師問罪時,她一定要把所有的鍋都甩他頭上。
屋內一片狼藉,還未來得及收拾,便見門外緩緩走近一個人影。
男人身形修長,一襲黑色襯衣襯得他麵容更加迤邐,他逆著光走來,陰影下看不清神情。
周身透著偏冷的氣質,矜貴與清冷渾然天成,與冬季帶著涼意的冰雪融為一體。
他不說話時周身氣質冰冷得可怕,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落在地上跪著的女人身上。
溫喻不禁打了個寒顫,周圍夾雜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心悸。
隻片刻,傅時晏便移開目光,微微頷首,嗓音難得帶著些許敬意,“爺爺。”
不管何時,不管處境如何,他總是帶著絕對的理智,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
老爺子怒氣消散不少,他將教棍放回盒子裡。
溫喻剛鬆一口氣,便看見爺爺命人將盒子遞給傅時晏,“傅總,要打要罰,您親自來。”
溫喻:“?”
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溫喻一臉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爺爺,又看向一直未發一言的傅時晏。
完了!
她可是剛惹到傅時晏,剛讓傅家丟了大臉,那她不得被傅時晏抽死?
溫喻冇有地方可躲,她抬眸望向一向冷漠的傅時晏,男人周身的壓迫感太強,她眼淚不爭氣流下。
傅時晏側眸,看著劉叔手中放置的那根教棍,他家裡也有一個,打人很疼。
傅時晏忖度幾秒,冇有接過,抬步緩緩向她走近。
他停在她身前,修長身形遮擋所有光線,將人籠罩在陰影中,帶著十足的威懾感。
目光悠悠望向她,緩緩抬起骨節分明的長指。
在要靠近自己臉龐時,溫喻下意識閉眼,臉上的怕意明顯。
她怕傅時晏扇她。
許久,才感受到男人略微彎曲的食指蹭過自己臉頰。
他動作極輕極淺,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溫喻下意識抬眸,一睜眼便落入一雙帶著疲倦和柔意的眸子。
她看見傅時晏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轉瞬即逝。
溫喻抬眸望著他,感受著男人指尖的輕撫,她看見那雙清冷黑眸裡帶著些許血絲。
或許是距離較近,她能很明顯感覺到傅時晏冷靜氣質裡夾著疲憊。
男人眼眸暗了暗,唇角帶著一絲自嘲,“這麼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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