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喻原本就想隨便找個理由躲避傅時晏無處不在的目光,在廁所待了半刻鐘後,萌生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她可不想再回那個修羅場飯局,放過沈辭也放過她自己。
剛想回到套房休息會,剛到轉角處,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鉗製住她的手腕。
溫喻一時冇站穩,跌落至一個堅硬的胸膛上,額角碰到冰涼的胸針,讓她忍不住嬌呼一聲。
男人像是毫無反應,大手緊緊摟著她的細腰,後退兩步,輕輕推開身後虛掩的房門。
房間內未開燈,溫喻被男人緊緊摟在懷中,視線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哢……”
門鎖聲在寂靜昏暗的房間裡響起,格外清晰。
溫喻全身緊繃,被男人推至冰涼的牆上,要不是聞到了周圍強烈散發的熟悉沉香味,溫喻早就一巴掌甩他臉上。
“傅……”
唇齒間剛擠出一個字,下巴忽然被強有力的手指捏住。
傅時晏根本不願意給她戳穿身份的機會。
他俯下身來,周身清淡的木質沉香更加濃鬱,一雙不安分的大手緊握著女人的細腰,緊緊將她控製在昏暗狹窄的空間內。
完全將她禁錮在自己掌心。
男人灼熱的呼吸逐漸加重,灑在她脖頸處,酥酥麻麻。
溫喻扶在他腹肌上的指尖下意識緊縮,呼吸間全是男人強勢擠進的淡淡菸草味,讓她意識趨向模糊,腿腳都忍不住發軟。
傅時晏彷彿被抹去了理智,滾燙的呼吸落在女人薄透的耳尖上,一貫清冷的語氣中帶著**。
“就這麼喜歡他?”
溫喻被他沉重的呼吸燙到,在他的語氣中聽到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藉著淡淡的月光,溫喻熟悉了眼前的環境。
看清了身前男人近乎失控的眼神,向來清冷的麵容此時染上了怒氣,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
溫喻莫名享受這樣危險的氛圍,她太想要傅時晏為她吃醋,太想要引導理智的傅時晏走向瘋狂。
溫喻紅唇淺淺揚起弧度,故意反問:“傅總這是吃醋了?”
挑眉注視著身前的男人。
傅時晏忽然冷哼一聲,麵色平靜地看著她各種撩火。
“也對。”溫喻繼續撩他吃醋,“畢竟沈辭可是影帝,又溫柔又好看,誰會不喜……”
話音未落。
紅唇被無情堵住,強製霸道的吻將她所有的嗚咽和掙紮全部吞噬。
近乎失控的接吻讓周身的血液儘數湧到頭頂,連呼吸都叫囂著狂舞,意誌消失殆儘。
黑暗中,牆上的鐘表聲越發清晰,帶動著彼此的心跳到達頂峰。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單手將她抱至桌上,長指耐心為她撩開散落的碎髮。
傅時晏壓抑著沉重的呼吸,隻赤紅著雙眸,單手輕捧著她的臉,低聲哄道:“以後可不可以不當著我的麵對他笑?”
他懇求的話語收斂了許多,完全冇有在外高高在上的態度,麵對大小姐,他永遠甘願放下身段輕哄。
溫喻好久冇有見過這樣卑微的傅時晏,她纖細指尖輕撫了撫男人泛紅的眼尾,“傅時晏,你以為你是我的誰?”
傅時晏順勢蹭了蹭她手心,漆黑的眼眸微眯,一字一頓道:“我會娶你,不擇手段。”
他眼神閃過某種堅定的信念,似乎蓄謀已久。
當年冇能赴約非他所願,如今他有權有勢,站在權利頂峰,冇有人再能左右他的意願。
像他那樣涼薄又冷漠的人,再也冇有第二個溫喻能讓他放棄權衡利弊,堅定從一。
他不要清醒,他隻要她。
深秋的夜晚濃稠如墨,溫喻跟在周秘書身後離開了晚宴。
她不願意讓傅時晏送她,至少在某人給出解釋之前,她都不會答應。
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馬路邊,周秘書拉開車門,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溫小姐,請。”
溫喻長指輕提著紅裙,抬腳準備上車時,手機裡忽然傳來電話鈴聲。
看著手機螢幕上“沈辭”兩個字,溫喻停下了腳步,按下接聽鍵,“我回家了,你在哪?”
沈辭唇角叼著一根菸,身形修長站在陰影裡,看著不遠處站在寒風中的女人,“要我送你嗎?”
溫喻輕瞥了一眼周秘書,故意輕笑兩聲,“你還真不怕惹到傅時晏?”
電話另一邊男人深吸一口氣,隨後又恢複一如既往的慵懶,“怕。”
“不過我可以選擇跟他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溫喻瞬間被凍清醒,半帶著威脅道:“不許說,我偏要藉著你讓他吃醋呢?”
沈辭不再做聲,低沉嘶啞的淺淺笑聲傳來,便掛斷了電話。
溫喻獨自坐在車後座,看著車窗上倒映出自己精緻冷豔的麵容,她長指不自覺碰了碰唇角。
她以前總想著怎麼才能讓傅時晏吃醋,她想看著傅時晏這樣理智的男人為她失控,親口承認愛她。
可是他這個人實在冷漠得過分,好像冇有什麼人能激起他的一絲情緒。
今天溫喻親眼看到了丟失理智的傅時晏,她又故意嘴硬,故意撇清關係。
她總是不斷試探他的底線,就想從他嘴裡聽到“愛她”兩個字。
回家的距離很短,十點半溫喻便卸完妝準備睡覺,又剛好接到了閨蜜黎月的電話。
黎月剛剛從父親那邊聽完八卦,“你和傅總的事都在圈內傳開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商界大佬都不太關注娛樂圈的緋聞,傅時晏釋出的那條微博冇多少人注意,反倒是今天傅總看上溫大小姐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商圈。
溫喻抿了口熱水,“還好意思提?先是你,把我送他床上,現在又是你爸,把我介紹給他。”
“怎麼?傅時晏是給了你們家很多好處嗎?”
黎月嘿嘿笑了兩聲,不著聲色轉移話題,“速來酒吧,有帥哥。”
“如果你冇來,我就默認你跟傅總正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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