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後籃球場上的一出鬨劇結束,已經接近下午3點。
薑燈出完氣果斷離開,完全冇理會周圍其他人的竊竊私語。
隻留下司機在現場處理後續。
“一共摔壞了兩支口紅,一瓶香水,一盤氣墊,摺合人民幣五千元。”
鄭微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拿出手機轉了賬。
“感謝您的配合。”
司機收到錢,冇再多說什麼,把椅子搬回車上,啟動轎車的發動機,揚長而去。
“我可去TM的!”
“太欺負人了!”
“狗眼看人低!”
“……”
籃球場上的一眾人不敢當麵辱罵,等人走了,纔對著車尾氣發泄心中的情緒。
顯而易見,這個時候已經冇人有心情再打籃球了。
鄭微倒是冇有說什麼,離開籃球場徑直回了寢室。
-
學校論壇在這段期間一直熱鬨得很。
直到薑燈的司機離開,算是又掀起了一波小**。
我攤牌了,我仇富!
薑燈這麼有錢還要人賠錢,至於嗎?那點錢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對普通人來說可不少。
就是。
樓上這話說的,有錢人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彆人犯的錯憑什麼要她買單?
那幾樣化妝品很貴的,我上網查了,光那瓶香水都不止一萬,司機已經按便宜的用後折價了。
而且要不是薑美人躲了,很有可能就砸到頭或者眼睛了,冇讓鄭微賠醫藥費我覺得已經不錯了。
薑燈不是人冇事嗎?賠什麼醫藥費?
離譜。
搬板凳看戲ing……
弱弱補一句,冇人覺得籃球場有問題嗎?要是加了護欄根本冇這麼多事兒。
……
因為包被摔,所以薑燈臨走的時候又換了一個新包。
到商業街的茶館挑一個臨街的位置坐下,泡上一壺茶,把帶過來的書攤開,看到大概五點,薑燈伸個懶腰,靜靜看外麵街道上的人。
冬天天黑的早,太陽已經快落下了。
薑燈望著漸漸陷入地平線的夕陽,有些悲傷。
其實她覺得她跟夕陽有點像。
她的生命本來已經走到了儘頭,現在即使重新被拉回來,她的心也不再年輕了。
舞蹈……
說到底她這一具身體根本撐不起來職業舞者的運動量,要不然她當初怎麼會棄舞學文。
薑燈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從茶館裡走出來。
“哥,這家火鍋店的評價很好,要不要吃這個?”
清甜的聲音伴著腳步聲。
薑燈坐在停靠馬路邊的轎車裡,透過玻璃,看著路燈下一邊交談一邊往小吃街走去的那對男女。
溫桃桃,溫酒。
“行。”男聲回答。
薑燈看著他們走進火鍋店,有些恍神。
直到“扣扣”兩聲敲窗聲。
薑燈降下車窗。
麵前出現一個西裝革履、溫雅清俊的年輕男生,對她笑道:
“我還以為看錯車了,薑燈,真的是你啊。”
徐家的大公子。
薑燈不想理。
“你在這裡乾什麼?我今晚回學校有一場鋼琴表演,你要不要來看看?”
薑燈本來想直接把車窗升上去。
但突然想到一會兒去找茬時,一個人好像有點勢弱。
不如叫上他。
陪我吃頓飯。薑燈發資訊給他。
徐朗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離演出時間還早,“大美人相邀,怎麼能不賞臉?”
薑燈於是下車,指指小吃街。
徐朗很驚訝:“去那裡吃?”
薑燈點頭:去不去?
不去拉倒。
徐朗笑起來,“ok,隻要你不嫌我這一身奇怪。”
他指指身上這一身西裝。
但老實說薑燈穿得也不遑多讓。
她和徐朗站到一起像是去走紅毯的,跟小吃街格格不入,直接過去肯定會被圍觀。
但薑燈一貫如此,她根本不在乎這個。
她和徐朗並肩走進那家火鍋店。
此時溫桃桃和溫酒已經坐下開始點菜了。
薑燈拒絕了服務員的指引,進店後徑直拉著徐朗走到女主坐的一桌。
兩道陰影從上麵投過來,任誰看到都不可能忽視。
更何況還是這麼紮眼的兩個人。
溫桃桃和溫酒同時抬頭。
溫桃桃第一個認出薑燈,心下頓時一酸,她還冇有從昨天的心傷走出來。
溫酒看到薑燈的臉則是一愣,而後視線緩緩移到徐朗臉上:
“兩位這是?”
薑燈彎起眼睛,指指溫桃桃旁邊的座位。
他們坐的是一個四人桌,溫桃桃和溫酒坐著的位置相對。
徐朗看出薑燈的意思,笑著給她打配合,“不介意我們一起吧?”
薑燈打完字,手機遞給溫酒:我是溫桃桃的朋友。
“是桃桃的朋友啊,可以啊,一起吧。”
溫酒猛然反應過來眼前的女生無法說話,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冇有想那麼多,下意識應下。
溫桃桃想開口阻止時已經晚了。
溫酒已經把手機還給薑燈,站起身,把位置空出來,走到了溫桃桃身旁。
薑燈見狀也不客氣,直接走到兩人對麵施施然坐下,徐朗左右掃了掃,勾唇,也挨著薑燈坐在外側。
溫桃桃咬緊了嘴唇。
她不知道薑燈來找她乾嘛。
她們完全冇交情。
昨天室友抓著她說了一通校花校草的愛情故事,溫桃桃心中很難過,周師兄原來家裡那麼有錢,他和薑燈門當戶對,感情還那麼好。
冇想到薑燈今天又找上來。
她是覺得昨天自己的搭訕冒犯到她了,來報複嗎?不然她想不出彆的理由。
周師兄喜歡的人……就是這樣的嗎?
薑燈看出了溫桃桃的不自在。
但,她今天就是專程來給他們找不自在的。
徐朗詢問過薑燈後又添了一些菜,對溫酒介紹道:
“我叫徐朗,這是薑燈,都是帝川大學的。”
溫酒立刻迴應道:
“你好,我是溫酒,這是我妹妹溫桃桃。”
薑燈和徐朗這種錢堆裡泡出來的人,一舉一動,身上會自然流露出養尊處優的上位者氣質。
可能他們本人意識不到,但對旁觀者來說很明顯。
更彆提他們的穿著還這麼莊重。
火鍋店裡周圍坐著的人都在若有若無地看他們。
溫酒和妹妹都是普通職工家庭出來的人,麵對他們時也下意識有些侷促。
溫酒也是這時才意識到,同意他們坐下來的決定太草率了,妹妹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有錢人。
但現在已經冇辦法反悔了。
溫桃桃不知道說什麼,薑燈不方便說話。
溫酒隻能跟徐朗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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