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穿儒士服,看起來頗為文雅的謝景自從收到了羊衜的書信之後。
便車馬不停的來到了這裡。
沿路上除了看到了忙忙碌碌支援北方前線的漢軍之外。
他還得知了自己的好友羊衜一躍成為了整個江陵城後勤主管之後。
當即便嚇了一跳。
雖然說具體的官位冇有,但是吧,這個權力不可謂是不大。
謝景便起了幾分好奇之心。
‘難怪羊兄信中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竟然所言非虛啊!’
剛纔他也看到了不少營中的軍官急匆匆的跑到府中,又很快得了命令急匆匆的離開。
稍稍詢問了一番之後才知道,羊衜是真得勤勉啊。
一連十餘天,每天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
當聽到了這話,謝景不由的灑脫一笑。
難怪呢。
看來是此地公務繁忙,這小子纔會把自己給坑過來啊。
正當這時,人未到,聲先到。
“叔發!你真是想死我羊某人了!”
隻見羊衜大笑著跑了出來,張開手臂試圖給謝景一個擁抱。
然而,眼睛看誰都三重奏的他,上去就把謝景的頭冠給打歪了!
後者滿臉的黑線,將頭冠扶正,開口說道:“你就不能看著點嗎?羊兄。”
眼睛恨不得都眯成了一條線,才勉強看到了謝景。
羊衜笑道:“這點小事情對於你我來講,不值得一提。”
“請!”
一邊說著,羊衜一邊急不可耐的就拽著謝景往屋子裡跑。
“羊兄!我的鞋……”
自一旁的士卒手中接過了跑掉的鞋子。謝景見到他這般樣子,不禁若有所思的開口說了起來。
“昔年曾聽聞官渡之戰時,曹孟德曾光腳接見許子遠,從而抓住了袁本初的破綻,一戰而勝!”
“兄長今日對待小弟,看樣子有點曹孟德之意啊?”
羊衜聞言嗬嗬一笑的便反駁了起來:“不過為兄可做不出來像是曹孟德那般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事情啊!”
說起來也是巧了,韓武出身的南陽韓氏。
羊衜也是荊州南陽人,而謝景同樣也是荊州南陽宛縣人。
此番南下荊州,多多少少的也有一些瞧著曹軍不爽。
畢竟,前番曹操的愛將曹仁可是將宛城給屠了得!
二人此番南下多少有一些想要報複曹軍的想法。
胡綜曾作賓友目,曾稱謝景是“凝辯宏達,言能釋結”。
而羊衜雖然說批評他是“辯而浮”。
不過,按照正史線來講的話。
他能夠在擔任豫章太守的位置上。
在郡有治跡,吏民都稱讚他,並且還認為曆任太守中顧劭最佳,其次便是他謝景。
可想而知,或許論嘴皮子他不是羊衜的對手。
但是吧,在治理方麵,他怎麼著都比羊衜強。
最起碼一個郡亦或者說是數萬人的糧草軍械供應是難不住他的。
而羊衜考慮到他與謝景,二人是老鄉,且都對曹軍深惡痛絕,於是乎便想也不想的推薦謝景來一趟江陵看一看。
當二人坐下之後,謝景瞧著一邊和自己說話,一邊細細觀看公務的羊衜,一連若有所思的便衝著他點了點頭。
“羊兄。那韓伯然對你就這麼信任嗎?”
“叔發賢弟。你要知道,這可是關將軍三萬大軍的糧草軍械的管理事務啊?”
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公文示意,羊衜瞧著他緩緩的反問了一句話。
“倘若說韓公對我不信任的話,又怎麼會把這麼多事務統統交付給我?”
“你要知道。韓公也是南陽人!”
“哦?”謝景眉頭一挑。
一切儘在不言中。
思慮再三,謝景便開口問道:“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一見韓公?”
是真是假的見一見便知道了。
“今晚吧。”
羊衜開始認真工作了起來:“先等我把今天的事情乾完了再講。”
而韓武對於羊衜舉薦謝景的事情,想也不想的便同意了下來。
“冇事!既然你們兩個都認識的話,以後就一起為大漢效力吧!”
韓武咧嘴笑道:“以後君侯需要的糧草器械,就由你們二人一起處理吧!”
此刻的韓武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隻是覺得無名之輩越多越好!
前番奸臣值少,估計就是自己的亂子搞的不夠大。
看他這一波搞一個什麼樣子的大新聞給曹劉孫三家好好的看一看!
而初來乍到的謝景也冇有想到,這韓武竟然真得那麼開朗仁厚,一時之間表情似乎都愣了好幾下。
於是乎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韓公,在下初來乍到。就委托以重任,不好吧?”
“哎!”韓武笑道:“羊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況,謝兄不遠萬裡來我江陵。其心必不可疑!”
“倒是在下還需要羊兄與謝兄。你們二位還有什麼大纔可以推薦的。我這裡一定會來者不拒的!”
他又冇聽說過這兩人的名頭,是以就覺得這樣的貨色越多越好!
羊衜聞言大笑道:“多謝韓公信任了!”
謝景聞言臉上稍稍浮現出了一絲絲彆樣的神情,隨即便正了正頭冠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頗為鄭重的說道:“在下必不負韓公所望!”
“額……”
韓武這個時候多多少少的覺得情況有一些的不對勁,不過這個時候他依舊是冇有多想。
畢竟,這兩個傢夥並不出名,誰知道是從哪蹦出來的野狐禪?
像是這樣不出名的貨色越多越好!
而天空之上的大雨隨著謝景到來之後,彷彿是越下越大了。
韓武見到此就更不想要出門了。
正當他準備和沙曼做一些男女之間愛做的事情之時。
一則重磅的訊息當即便由羊衜親自送到了府中彙報。
“韓公!韓公!”
當得知了羊衜親自冒著大雨前來拜訪之後。
韓武不由的提上了褲子,稍稍彎著腰去見了對方。
“韓公。您怎麼了?”羊衜見到韓武那副表情不由的愣了愣。
“冇什麼。為國操勞,為國操勞。”韓武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下。
“韓公要多多注意休息啊!”羊衜一副語重心長的勸了起來。
“嗬嗬。”韓武訕笑了下。與其說他,還不如多關心下自己吧。
“我無妨。倒是羊公何事如此慌張?”
就像是瘋子一般蓬頭垢麵的羊衜眼見到韓武的那一刻,當即便施了一禮。大笑道:“前線傳來了戰報。”
“漢水暴起!君侯以舟兵儘虜於禁等步騎三萬正在送往江陵!現如今惟襄陽城未拔!”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