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韓公!”
周圍正在大快朵頤的士卒們,當從留守同伴們的口中,得知了那位提前幾天為他們準備慶功酒宴的韓武走過來之後。
有許多士卒主動站起了身衝著韓武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這一刻……他們服氣了!
猶如羊衜和謝景二人一般,對韓武是心服口服!
“嗯……”
韓武此刻可以說是竭儘所能的讓自己笑出來。
然而,當收拾了一下臉色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隻能做到關鍵的時刻保證不哭。
望著走到傷兵營眼角含淚的韓武。
周圍的士卒們,一陣內心感動。
韓武不單單算無遺策,還對士卒們那麼好!
跟著這樣的將軍人生還有什麼遺憾!
此時,傷兵營內,瞧著不顧及傷勢,特意要見自己的張遼。
韓武揉了揉眼角那滴遺憾的淚水。
士卒們見此自是內心感動。
這時,王甫頗為感同身受的遞過去了一塊疑似跟抹布冇有什麼兩樣手巾,低頭歎息了起來。
“韓公仁善啊……”
韓武將那塊‘抹布’推了回去,隨後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塊用以進貢的貢品級蜀錦……
王甫:……
擦了擦眼裡飽含的熱淚。韓武麵無表情的瞧著張遼問了起來:“張文遠?”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見到麵前的這位主。
他的心裡麵此刻似是有無數的話要說。
他想要質問,你是不是年老體衰了?怎麼連關平都打不過?
然而,一場戰爭的勝利,是從多方麵來判斷的。
張遼最後的戰敗畢竟是多方麵因素共同交織而成的原因!
這一點他現在並不知道。
至於說張遼,早在這個身穿錦衣的公子出現在傷兵營的那一刻起。
張遼便將目光投向了對方。
與傷兵營的哀嚎、慘烈還有血腥不同得是。
韓武不論是走到哪,他身上的衣服,質料永遠最高貴,式樣永遠最時新,手工永遠最精緻!
他腰間的玉佩都是自西域而來的稀品!
事實上自小到大,隻要論享受韓武無論什麼事都是第一流的!
不是第一流的酒菜他從不進嘴!
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眼!
可以這麼說,截止到曹仁屠宛、匹夫一怒,率人南投之前。
韓武說白了,就是一個樣仗著家族榮光的敗家子罷了!
然而,現實卻是,韓武有這個資格敗家!
南陽韓氏其中一脈的掌權者,僅僅憑藉這一身份,便已然足夠讓他永遠過第一流的日子!
何況他還是個很英俊,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年紀看來也不大,這使得他在最容易花錢的一件事上省了很多錢。
彆人要千金才能博得一笑的各樣美人,他卻往往可以不費分文!
單從表麵上來判斷得話,韓武絕非是一位能夠將自己算計到被生擒頂級謀士。
更像是一位走馬觀花的翩翩貴公子。
然而,人有得時候就不能夠以貌取人。
這話不單單可以形容韓武,也可以形容其貌不揚的張遼。
最起碼,當韓武走進傷兵營內那副痛哭流涕的樣子來看,張遼敢肯定,這並不是做作!
而是韓武發自內心的難過!
‘算無遺策、又視卒如子。這樣的人……我輸的不冤枉!’
韓武站在那裡監牢外瞧著裡麪包紮好傷口,躺在底層由稻草鋪著,上麵還有幾床被褥那裡的張遼,二人相互對視了許久。
誰也冇有率先說話。
過了好久,待到關平與黃權二人來到之時,張遼才率先灑脫一笑。衝著韓武點了點頭誇讚了起來。
“我輸了!你很厲害!”
“嗯。”
韓武隨意的應了一下,很顯然冇有將這話放在心上。
說句實在的比起來張遼的誇讚,韓武更想要質問對方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你都被我俘虜了還誇我是吧?
當瞧見韓武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張遼並冇有絲毫的不滿,反倒是更加讚賞的瞧著韓武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誇讚了起來。
“勝不而驕,敗而不餒!他日你必為良將!”
韓武聽到了這話,才低頭歎了一口氣,用一種極為複雜的語氣說了一句令得在場的眾人,有一些摸不著頭腦得話。
“倘若是說我這樣的人都能上陣為將得話,那纔是天下人的恥辱吧?”
對於這一點韓武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說完這話,搖了搖頭韓武便離開了。
任憑關平與黃權二人還有點事情詢問他,一時之間也隻得將話又重新嚥了下去。
倒是關平,凝視著韓武離開的背影歎息了起來:“孫子曾曰:視卒如嬰兒。故可與之赴深溪;視卒如愛子,故可與之俱死。”
“我曾聽聞韓公在江陵城內曾與三叔立誓莫要鞭撻士卒。這份心思真是仁善啊!”
“竟有此事!”
黃權聞言麵露驚訝。
他和張飛曾經共事過一段時間,誠然張飛有不畏艱險、說到做到,敬重義士的優點。
但是,他也自是知道張飛的臭毛病是什麼!
想張飛那隨意侮辱士卒的臭毛病劉備不知道勸諫多少次了,但是張飛就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頻頻犯錯。
諸如劉備、關羽、諸葛亮和趙雲等人都極為頭疼張飛的臭毛病!
可是就不知道如何讓張飛改掉。
未曾想到得是張飛竟然願意與韓武立誓改掉這個錯誤。
‘這個年輕人,真得不一般!’
黃權暗暗的將韓武記在了心中。
“唉。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黃權低頭歎息了起來。隨後便很快穩定了感慨萬分的心神,再次瞧了一眼,已然躺在那裡雙眼出神的盯著房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張遼。
吩咐一旁的士卒們看好對方之後,便與關平和王甫二人離開了。
“錫縣定為軍師所奪,韓公與少將軍還有王從事,這一次,你們三人可是立下了大功了!”
“不!”
卻未曾想到得是,關平與王甫二人想也不想的便推諉了起來。
“此戰之首乃是韓公!”
這一刻,二人對於韓武的敬佩已經無法用言語所能描述出來了。
“嗨。”
黃權聞言則是隨意的笑了起來:“有功必賞、有錯必罰。少將軍與國山就用不著謙讓了。”
“接下來我等還是好好的休整一番,靜等著軍師返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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