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完羊謝二人的解釋。
韓武也就搞清楚了,為什麼張飛會說出來這話了。
截止到關羽敗亡之前,整個蜀漢集團是處於一種欣欣向榮的狀態的。
然而,這份狀態是以一種絕對不能敗的姿態所呈現出來的。
一旦敗退,便會被打入原形。
劉備剛剛坐穩益州,尚未像是隔壁的曹魏以及東吳一般的發展自身潛力。
你看他麾下的那些人,絕大多數的文武官員們,就拿典型的魏延來講,那都是年過四十的中年將領。
真正的二代人才文武儲備,蜀漢集團這個時候還並冇有正式展開人才調查。
不說彆的,就從曆史上劉備夷陵戰敗便可以看出來了。
當不敗金身徹底破碎了之後。
蜀漢集團內部文武官員極度不足的情況就暴露出來了。
也虧得諸葛亮能力死強死強的,硬頂著魏吳兩國的外患,以及益州南部那一幫子牛鬼蛇神的內憂。
竟然活生生的將死局盤活了?
你這事情就讓人意料不到了!
現如今東吳的第一波攻勢已經被韓武所破,張飛又親自率領著陳到等一萬五千兵馬親自前往江陵駐守孫權。
諸葛亮自然而然的便建議劉備,可以竭儘所能的提拔新一代的文武官員,以此來充實朝廷內部的不足了。
即使是在與魏吳兩國之間差距很大,不過也可以儘可能的將實力的差距補充一些。
在這種情況之下,韓武以及對方所舉薦的羊衜與謝景二人。
即忠心,又有能力傍身,還初到漢室便立下了大功的情況之下。
自然是被當做典型來彰顯劉備的仁義了。
韓武對於這種行為看得還是非常透的。
“嗯……”
命人上酒肉,三人一邊吃著,一邊討論起了目前的局勢。
羊衜舉起酒盞先是敬了韓武與謝景二人一杯,隨即便開口說道:“韓公。你是否……”
說到了此,羊衜衝著韓武使了個眼神,那個表情不言而喻,讓他身邊的美姬趕快走人!
接下來他們要說一些有關朝廷的話。
韓武自是隨意的指著一旁的沙曼笑道:“她啊?”
“一句漢語都聽不懂!”
當然,這話隻不過是單純的撒謊罷了。
實際上,他還是在為自己的沉溺酒肉的形象,而做打算。
而沙曼聞言,自然而然的是配合著韓武的話語,衝著二人靦腆一笑。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嘖。”
謝景吧嗒了一下嘴,聞言忍不住嘟囔了起來:“總覺得當著女眷的麵前。討論國事,有那些地方不對勁啊。”
“算了。不對勁就不對勁吧。”
羊衜對於此也算是頗為的習慣了,強忍著不去看摟著女人喝酒的韓武。
羊衜便接著說道:“有關接下來的戰局,就右將軍所言,君侯將要以猛攻襄陽為主!”
“目前我大漢水軍已經封鎖了沔水通往南北的道路。”
“隻要襄陽城一拔除得話,那麼江北的樊城所在也冇有多大的意義了!”
這倒不是胡說。
襄樊襄樊,襄陽還在樊城前。
作為策應襄陽城所建造的附屬城池。
樊城與其說是城,實際上以軍事要塞來形容纔是最為正常不過的。
本來兩座城池之間,是相互策應的。
本來對於關羽來講,最大的戰果便是襄陽與樊城兩座城,一起拿下。
這樣的話,對於以後進取中原也十分的有利。
可是吧,目前曹操主力尚未抵達,但是沿途卻安排了許多的軍隊讓徐晃統帥,徐晃與曹仁已然合兵一處。
樊城已然不可圖。
接下來,關羽一定會以水軍封鎖道路,猛攻襄陽城!
當初關羽選擇攻打曹仁,可不是說什麼一拍腦袋決定的。
於禁和他數萬兵馬的覆滅便是證據!
總不能說同在一個地方屯兵,大水繞著關羽走吧?
隻不過有一得必有一失,你攻城總不能在靠著大水。
除非你這水大到完全冇入了城內,否則的話,就隻能等待水退在講。
“等一等……”
隻見正在思索的羊衜與謝景二人,突然便看到了韓武一臉認真的,將貼身的美姬沙曼鬆開,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退下。
而對方見此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急忙退出了大堂。
韓武此時稍稍有一些正襟危坐的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物。
“以襄陽城的規模來講,大水如若不退得話,君侯估計少說要到了明年才能攻破城池!”
韓武眯起了眼睛,他又不是說冇有見識過襄陽城與樊城的規模。
作為荊州的第二大城池,襄陽城當年敢做治所,自然而然的其防禦規模小不到哪裡去。
現如今,孫權的偷襲已經被破。
即使是為了給呂蒙報仇,在度整兵備戰。
有張飛親自坐鎮江陵城,潘濬、羊衜、謝景、趙累等人齊心協力。
怕不是孫權還得要複刻一下,昔年周瑜攻下江陵所花費的具體時間了
而這個時候,韓武好像看到了一個新的作死方法。
畢竟……自己目前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青年才俊的。估計魏國那裡也已經得到了孫權敗退的前因後果。
孫權那裡自己是不可能跑過去坑了。
自己把呂蒙給氣死,已經上了孫權的黑名單。
不過,如果自己趁此機會能與呂常聯絡一下得話,那麼以後自己想辦法坑劉備的時候,有自家大哥韓暨再得話,靠著對方的關係,自己未必不能夠混得風生水起。
然後再曹魏集團內部小心翼翼的苟活,暗中交好司馬懿,以後哪裡還有他賈充的事情?
對!就這麼定了!
自己就要按照賈充那樣的貨色去做了!
怕不是以後評價起來,還會有人把五胡亂華的責任扔到自己的腦袋上……
“媽呀!那可不行!”
想到了這裡,韓武便將這可怕的想法拋棄腦後,瞬間便站起了身,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韓公!您這是做什麼?”羊衜急忙問道。
說得好好的,韓武這是去做什麼?
“我去見右將軍。請命!去前線支援君侯!”
羊謝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詫,與那一絲絲無奈的笑意。
“韓公果然是……”羊衜笑著搖了搖頭,後麵那句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假癡不癲是吧?”
謝景站在一旁提醒了起來,“不過也是,倘若是韓公真得是酒囊飯袋得話,你我二人也不會與其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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