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軍已經開始出發,又怎麼會因為此等事情從而後撤?
孫權為此聽從呂蒙的建議足足準備了數年之久,自前幾年濡須之戰明明是他打勝了,可是卻主動向曹操求和的那一刻起。
便證明瞭,其本身割據的想法已經淩駕於逐鹿中原之上了!
此番,已經率領部曲暗中行進到了南昌的孫權,當得知了前方發生的事情之後。
不由的稍稍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他們多少有一些的騎虎難下了。
自從關羽出兵的那一刻起,他與呂蒙、陸遜之間便開始演了一出大戲。
此番得知了關羽生擒了於禁等三萬兵馬,且又擅自取了湘關米之後。
孫權自呂蒙那裡得知了此刻正是趁機襲擊關羽的大好時機。
倘若就因此白白放棄的話,實在是功虧一簣!
並且也對不起呂蒙數年的謀劃。
於是乎,一邊命人繼續前行的同時,孫權一邊派人將此信件即刻沿著水路試圖送到呂蒙的手中令其決斷!
然而,如此大規模的動用兵馬,豈有想走就走的道理?
撤軍的機會已經失去了。
——
江陵城內。
此刻,韓武經過了一番思慮之後,先是自己一個人跑到了城外,咬牙先將自己的奸臣值全部兌換出了三十人的長槍兵隊伍。
然後帶回了城中,以山越壯士遠道而投的名義,先是編入成為了自己家中的護衛。
隨即就又突然的將兢兢業業乾活的羊衜給罷免了。
令其幫助趙累和習珍二人管轄江陵城防。
在他看來,你羊衜不是乾得不錯嗎?
好啊。他把你調走了,看你還能如何!
這下子軍營裡少了個主心骨,應該要罵了他吧?
這一套手段,多少令得潘濬等人頗為的疑惑。
一時之間甚至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三十人的長槍兵隊伍用不著說了,一身裝備打扮極為的精良。
整個江陵城內的留守部曲,除了部分校刀手之外,就鮮有士卒穿戴那種裝備的。
然而,韓武死咬著牙非說是這些人自長沙來投靠自己的。
並且一天到晚的讓這些人待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護衛自己之外。
你也用不著擔心韓武讓這些人做出什麼事情來。
而山越本身分佈範圍東及於海,西達湘江,北抵長江,南鄰交州,相當於以後的江蘇、浙江、安徽、江西、福建等省的部分山區。
並且這些傢夥們其實說白了就是豪強大族們發展而成的匪盜。且仰仗著自己還能夠冶鐵,在當時來講,裝備代差方麵其實冇有什麼區彆。
是以,他們就是想趁機查明,這些人是從哪裡而來的,以此來防止,會不會趁機鬨事也無從查詢。
這下子大家都不知道韓武發了什麼瘋了?
“從事。你說……伯然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習珍此刻剛剛從城牆上巡邏回來。
自從回到江陵之後,江陵新舊二城的具體防禦便完全交付給了他。
見到羊衜在軍營裡乾的好好的,突然被韓武調到了城牆上幫助自己,瞬間便去找到了潘濬為對方鳴不平。
畢竟,打仗這種危險的事情可是和治理大不相同!
習珍這一次覺得韓武有一些浪費人才了。
而羊衜這個時候正巧也在這裡,找潘濬詢問一番韓武之意。
畢竟,他想要找韓武,這傢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知道躲在家裡乾啥。
潘濬此時很明顯也是收到了訊息,隻不過和前幾次不同得是。
這一次,潘濬在內心裡麵多問了自己幾句韓武為什麼要這麼做?
讓純武將乾文事,亦或者說是讓文官去做武將的工作。
多少是有一些竄行了。雖然說這個時候文武是不分家的,不過真論起來得話還是有些差彆的。
在他看來突然來到了三十名山越人,以及將羊衜調到城防部門去工作,一定有著韓武的深意。
“二位冷靜……”
潘濬瞧著他們兩人如實說道:“你們仔細的想一想伯然自接任以來所做的事情……”
“不論是加固城防,還是舉薦羊兄與謝兄,以及安撫軍隊。為得都是什麼?”
羊衜與習珍二人滿臉的茫然。
潘濬一臉無語的低頭歎了一口氣,接著道:“伯然所做,為得便是防備東吳趁機來犯啊!”
“如今我軍主力在北。後方空虛,倘若是孫權真得來犯得話,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又怎麼能行?”
拆掉門板為得是加固城牆。
舉薦羊謝二人是為了保證後勤不斷。
將曹軍三萬俘虜的口糧降至每天一碗稀粥,是為了節省口糧。
而暗中招募三十盤踞在長沙附近山越人,是為了探聽東吳一代的具體情況。
且聯絡山裡意欲反抗孫權的山越部族。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提醒潘濬。
或許,過不了多久東吳真得要發動偷襲!
至於說往日裡街市上麵所傳言的那些什麼貪而好色,動輒收取賄賂的訊息。
潘濬表示,你們這些人啊。還是太年輕了。
他韓武一不出門,二不結交朋黨。
你說他貪而好色?潘濬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種行為像是在‘自汙’!
一種保全自己的手段。
畢竟一個知人善任的精明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智障般的選擇呢?
隻有自汙冇有其它。
在一聯想到,韓武本來是代替糜芳的工作。可是這個時候,卻和糜芳的關係搞得非常不錯之後。
潘濬便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對方不願意因為糜芳從而得罪了主公劉備啊!
潘濬心中已有思量,隻有親眼見到韓武的一言一行,才能得到如此細緻的結論。
他甚至在心裡嘲笑起了東吳。
如果這個時候對方真得打算派兵來攻得話,就勤等著在這江陵城下損兵折將吧!
想到了此,潘濬不由的衝著二人開口說道:“伯然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防備東吳。”
“無論如何,在君侯於襄陽作戰期間。我們一定要守住這座江陵城!”
不知怎麼的,潘濬此刻卻突然鬆了口氣。
他往日多少有一些瞧不起關羽的一意孤行,之前聽聞韓武的所做所為之後,多少有一些的不爽。
現在才發現,是自己的思慮不夠全麵啊。
自己……不如他!
於是乎,瞧著二人潘濬目光帶有幾分銳利的囑托了起來。
“從即日起羊衜負責城防器械的運輸。而習珍,你從即日起嚴密排查往來之人!”
“前番的事情告訴了我們!東吳對於我州郡依舊是賊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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