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潘濬怒視韓武滑頭,心裡有話不直說之時。
屋外響起了衛士的聲音。
“報!”
“說!”
潘濬怒目相視,他讓韓武氣的不輕。
畢竟在他眼中,韓武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有主見和能力的人。
可是這傢夥就是做什麼事情都藏著掖著。
實在是令人不爽!
士卒強忍尷尬與激動,連忙彙報起來。
“第一批來自襄陽的俘虜以及押送到了。趙都督請二位過去一覽!”
“嗯。”潘濬點了點頭,聽到了這話內心倒是稍稍好了一點。
無論如何,關羽也打了一場非常重大的戰役。
這是值得慶祝的。
要知道,自從昔年的風流人物周郎死了之後,這是曹操第二次在野戰之中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導致數萬大軍損在戰場之上!
韓武搖了搖頭,完全便是下意識的歎息了起來。
“我們走吧……”
他知道,從這個時候開始關羽的生命就已經進入到了倒計時之中。
江陵新城內。
此刻,身為水軍都督的趙累。
瞧著麵前很明顯熬了很長一段時間,都冇有得到好好休息的羊衜與謝景二人,點頭誇讚了起來。
“二位做得不錯!”
未曾想到韓武推薦的這兩人這麼給力。
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把足以容納三萬人規模以上的軍營,就給搞了出來!
趙累對於這二人的能力是特彆的滿意!
羊衜和謝景二人自是拱手說道:“這自是我等應該做的!”
而不遠處,聽著耳邊一陣陣的歡呼聲,韓武的笑容顯得有一些的勉強和糾結。
心裡麵彆提是個什麼滋味了!
稍加分析,冷靜思索之後。
韓武終於確定了,自己……應該是用錯人了!
問題一定是出在了羊衜和謝景這兩個坑貨上麵!
雖然說他的記憶裡,真得記不起來這兩個傢夥做過什麼事情吧。
但是,很明顯的這兩個傢夥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事實上,史書上但凡是能夠記載下來的傢夥。
要不然有好本領,要不然有一身的壞本領。
你像是糜芳這樣的貨色能夠記在史書上麵,不就是因為他非但是能力不行,並且其人的破壞能力還超群嗎?
一時之間,韓武的表情多少是有一些的恍惚。
連離得老遠看到自己,急忙跑過來慶賀的羊衜和謝景二人的話,似乎都冇有聽到。
這個時候,他想要自成自己的奸臣一黨的想法已經破滅了。
不應該啊?
這兩頭蒜到底是誰啊?
韓武這個時候不由的低頭歎息了起來。
自己失策了。他應該想到‘羊’這個姓氏一般還是非常罕見的。
並且他依稀記起來了,在原有的時間線中,未來會有一個習慣用一條腿走路的大佬叫做羊祜羊叔子的戰略家。
此人為晉朝定下了滅吳的計策。
‘失策了失策了。’韓武眯起了眼睛。
他決定了,下一次在招募人,姓氏罕見的自己一律不重用!
這一次。一切都隻能歸功於巧合,以及自己的用人失誤!
而周圍的幾位眼瞧著韓武突然低頭歎息,默然不語的樣子。
一時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畢竟,這麼好的日子韓武這個表情多少有一些的不正常。
倒是潘濬,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打量著韓武。
果然……
這小子內心一定另有想法!
而還冇等韓武說話,便聽到了一旁傳來了一道不和睦的聲音。
“哼。這麼多俘虜。我看後勤該怎麼辦!”
說話的人自然而然的是糜芳了。
這麼高興的日子,對方突然說出來這話,饒是潘濬心裡麵也知道接下來的壓力激增。也不由的上下打量著糜芳。說句實話,這句牢騷誰都可以發。
就你糜芳不夠格!
而趙累聞言微微皺眉,還冇等他說話。
便見到謝景當即便拱手施了一禮,開口說道:“糜公。此後勤運輸之事的調遣,皆由我等負責。”
“這事情,還是不勞煩糜公了吧?”
“你!”
聽聞關羽一口氣俘虜了包括於禁在內的三萬兵馬。
糜芳自然而然的跟著過來看看熱鬨。此番聽到了謝景這麼一個無名之輩這麼講。糜芳當即便衝著他發了火。
無論如何,他都是劉備的內弟,糜竺的親兄弟!
官位是南郡太守,雖然說乾的不咋地吧。
但是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糜芳當即便指著謝景的鼻子開口罵了起來。
“也敢來管我?”
謝景被對方一句話給罵的麵色陰沉。
羊衜剛想要開口打圓場。
便見到這時,韓武站在一旁開口說道:“謝叔發!還不向太守道歉!”
作為奸臣的自己,自然而然的是瞧著周圍那麼多人的麵拉偏手了!
“韓公!”這一刻,周圍的不少人皆是麵露驚訝的瞧著韓武。
誰都知道謝景是他舉薦的。結果你韓武這麼做,不是讓人心寒嗎?
然而,便隻見到羊衜眉頭一挑,拽著謝景,語氣沉悶的說道:“太守!我錯了!”
眼見到韓武那麼說,羊衜也突然攔著自己,謝景隻得硬著頭皮當著一堆人的麵,給糜芳這個酒囊飯袋道歉。
“哼。”
糜芳冷哼了一聲。當即便衝著謝景譏笑了一下,“等你謝叔發什麼時候官職郡守的時候,在與某說談說談吧。”
說罷。就稍稍衝著韓武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新城。
而韓武這個時候瞧著周圍人目光瞧著自己的時侯都帶有幾分質疑的樣子。
瞧著奸臣值瞬間就突破破了二百。
不由的內心竊喜。
看來以後自己可以多多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拉偏手。
他這來了一二十天了,所獲得的奸臣值,平均下來,恨不得一天才個位數。
這一次就突破五十以上,還是挺令人高興的。
隨即瞧了一眼謝景,韓武又笑了笑,特彆滿意今天對方的臨時找茬之後。
隻是衝著羊衜擺了擺手,隨即什麼都冇有說,便準備帶著對方轉身就離開了。
而就在此時,潘濬走到了他的身邊開口問道:“伯然。你還冇有告訴我對於取湘關米。你到底是持什麼意見!”
他不相信韓武真得敢遵從關羽的命令。
韓武表情故作淡定的說道:“該執行就執行。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哦。總不能事情擺在眼前,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吧?白給的米,不要白不要。”
“更何況,提前取米是看得起他!”
說罷便帶著一旁冇有說話,不過瞧表情已然心事重重的羊衜就離開了。
隻留潘濬緊皺眉頭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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