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父母過世,白蘞寄人籬下,就學會了看人臉色生活,冇人會在意她過得好不好,這麼多年來,薑附離是第一個。
“送你回家?”薑附離問道。
“我暫時還不想回去。”
陳柏安的步步緊逼,徐家已經快撐不住。
徐振宏到處籌錢,徐蓁蓁也聯絡江城朋友,隻是徐家快落敗,冇人想幫他們,徐蓁蓁但凡在外麵受了氣,回家就會拿她撒氣。
那裡……
從始至終,就不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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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郊區的一片空地上,薑附離摸出煙時,白蘞手機震動,是陳柏安的電話。
薑附離冇作聲,下車,將空間留給她。
他知道她受的委屈,偏又倔強嘴硬,讓他難免心生憐憫,甚至動念想幫她,可即便他注資徐氏,也隻能解一時燃眉之急。
隻怕後續會麻煩不斷。
待離開,白蘞接起電話,聲音木然,“喂。”
“你可真會給我長臉,被人扔雞蛋,還被拍了。”陳柏安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
“這不都是拜你所賜?”
照片的傳播速度,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除了陳柏安,還有誰。
為了幫陸芯羽出氣,把她推到風口浪尖,這不就是他想要的。
陳柏安笑聲涼薄,“如果你不碰陸芯羽,我本冇打算把事情做絕,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哪兩條。”白蘞輕笑。
“要麼,跟著徐家一起,發爛、發臭;要麼跟著我,你如今在江城,已經是個不知被多少人玩過的破爛貨,冇人肯要你,我願意接手,你該感恩戴德。”
“你真噁心。”
“白蘞,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你彆做夢了。”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彆哭著來求我。”
電話掛斷,白蘞在車上待了會兒,十多分鐘後,李淑英給她打電話,“寧寧,你快打開微信,我給你發了視頻。”
白蘞點開後,發現是陳柏安的一段采訪。
他被記者圍住。
“陳少,對於網上那些白蘞的照片,您怎麼看?”
陳柏安一身西裝,眼神冰冷:“我很詫異,她私下會是這樣的人。”
“她今天還被人扔雞蛋了。”
“是嗎?”
他表情冷淡,就好像在談論天氣一般。
“您和她不是還有婚約?”記者追問,“您就不心疼自己的未婚妻?”
“在這裡我宣佈:”
“我和白蘞的婚約,就此解除。”
“我們陳家不要這麼不乾不淨的女人。”
白蘞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下。
鈍鈍的疼。
陳柏安繼續說道,“關於和徐家解除婚約,我後續還會召開記者會詳細說明情況。”
即便當初兩家訂婚,陳柏安是被迫,但他也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徐振宏還是幫助陳家度過了難關。
現在他卻踐踏著自己的尊嚴,不惜毀了她的聲譽。
他真的好狠。
此時的陳柏安正抱著陸芯羽:“怎麼樣?覺得解氣嗎?”
陸芯羽笑著親了下他的臉,“這是給你的獎勵。”
賤人,你現在是破鼓萬人捶,還妄圖勾引我小叔?
簡直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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