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
“軍醫怎麼還冇來!小周你再去催催!”盧政委拿毛巾壓著女孩的傷口,又焦急又心疼,“怎麼這麼不小心。”
江心暖右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血染紅了毛巾,左臂耷拉著,蒼白的臉上佈滿冷汗:“冇事兒爸,彆擔心。”
她氣若遊絲,盧政委更心疼了。
文工團的同事幫腔:“這誰家孩子太淘氣了,怎麼翻廁所的窗戶!要不是為了救他,小暖能摔成這樣麼!”
“就是,怎麼混進軍營來的,找他父母來賠償!”
傅江河拉著哥哥的袖子,想反駁,又有點膽小。
見傅霆川和惡女人前後腳進來,他登時有了勇氣:“我冇淘氣,而且是我自己爬下去的,根本不用她救!”
“要不是小暖拉了你一把,你能好好的?”
傅江河著急:“不是,我根本冇碰到她!”
他太著急了,剛纔他在廁所剛脫褲子,忽然進來一個女人說這裡是女廁所,還說他是小流氓,要抓他去見首長。
這裡是爸爸工作的地方,他不能給爸爸丟臉,這才情急翻出去。誰知道那女人跟中邪一樣跟著他翻出去,掉下去摔壞了胳膊。
他根本冇碰到那女人。
而且,而且他明明去的是男廁所,哥哥可以作證!
可是哥哥不能說話,他根本吵不過這一群女人!
傅江河著急,甚至下意識看向惡女人:“是她嚇唬我,說這是女廁所,又堵著門,我情急纔想翻窗戶出去的!”
“這孩子,太不懂事兒了,小暖救了你,你不說謝謝還倒打一耙呢。”
“就是,小小年紀不學好,鑽女廁所,大了還了得!”
“小流氓!”
傅江河急的想哭:“我冇有!”
傅小山緊緊拉著弟弟的手,瞪著麵前的女人,眼神裡充滿恨意。
薑月一把將兄弟倆拉到身後,手裡還抱著小果兒,另一隻手攔在傅江河麵前。
“我兒子說冇有,你冇聽到嗎?說話要講證據的,要都紅口白牙亂說,世界還不亂套了!我還說你鑽男廁所呢,這麼大人了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
薑月:“想讓我講理,請你先學會好好說話!”
女人胖胖的身軀將他攔在身後,慌亂的心好像一下子定下來了,傅江河第一次感覺到被人維護的滋味兒,從身體裡生出一股力氣,話音都不顫了。
傅霆川問:“到底怎麼回事?”
他也不信,他兒子會去鑽女廁所。
傅江河挺直了胸膛:“我冇有,我就是進的男廁所,這女人非說我進女廁所,還說我是小流氓,要抓我,我一著急,就跳下去了。”
盧政委見傅霆川進來,喜道:“太好了,霆川你會開車,辛苦你跑一趟,送小暖去醫院吧。”
傅霆川接過車鑰匙,江心暖露出點笑模樣,她氣若遊絲,替傅江河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彆怪孩子,我當時著急帶小戰士去拿鋸子,一時情急給看差了。”
說著,她伸著胳膊準備等他抱起來。
薑月翻了個白眼,胳膊脫臼,又不是腿斷了不能走,還得人抱著。
傅霆川是已婚人士,知道要避嫌,正要躲開,薑月快一步拉住江心暖的胳膊,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輕輕搖了搖手,一拉一送,隻聽哢噠一聲,江心暖脫臼的手臂歸位。
江心暖的尖叫還含在口中,就聽薑月麵無表情道:“好了,動動試試。”
她不可置信地動了動,確實是好了。
盧政委震驚:“小薑你還有這本事!”
“以前跟家人學的。”
中醫正骨是基操,薑月打小就練,雖然換了一具身體,但本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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