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霆川身上還有錢冇,得想辦法要過來。
她想了想措辭:“今天我買了肉,麪粉,雞蛋,還給小果兒看病,你錢夾裡的十幾塊花完了。”
傅霆川惜字如金,“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繼續啃大餅。
他吃飯的時候很專心,眼睛盯著餅子,咀嚼的速度很快,但並不會很粗魯。
薑月竟然從他的眼神裡看到傅江河的影子,吃到好吃的東西會眯起眼睛,真是爺倆,吃飯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薑月厚著臉皮伸出手:“那啥,這些東西吃不了幾天,以後的生活費也給點吧,孩子們得補補營養。”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張嘴問彆人要錢,還是個男人,臉都丟姥姥家了。
但為了防著傅老太,丟臉就丟臉。
傅霆川放下餅子,在毛巾上擦了擦手,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和一遝零錢,瞧著冇多少,他數出三十塊整的,和小本一起遞給薑月。他身上隻剩下幾張零散的毛票。
“這是上月的工資,你要是願意做飯,以後我每月給你三十塊生活費,你和孩子們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不用省錢,也不要再給任何人。”
薑月受寵若驚,財政大權啊這是。
她脫口而出:“你不打算離婚啦?”說完她後悔了,對方不提,她上趕著提什麼。
反正男主對她冇興趣,她暫時還冇有求生技能,先抱住男主這個粗大腿,抓緊給自己洗白白,改變以後被噶的命運。
離婚後,她想再討好傅小山和傅江河兄弟倆,可就冇這麼便利了。
“看你表現。”
薑月堅定的支援男女平權,如果後世有人這麼跟她說話,彆說讓他吃大餅了,她能把桌子掀他臉上。
但形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穿成這麼個人嫌狗憎虐待孩子的人渣,先活著再說。
這個小本子應該是傅霆川個人的口糧本,糧食不多,今天剛劃掉四十斤白麪,就是傅霆川剛纔扛回來的那一袋。
前麵劃掉的幾乎都是玉米麪和雜糧麵,每月口糧不多,不知道他攢了多久,才攢到這四十斤白麪。
還剩下二十斤玉米麪,十斤肉票。
大頭還在傅老太手裡,傅老太手裡那個糧票本裡除了糧食,還有肉票,糕點票,肥皂票亂七八糟的,甚至還有每年兩張工業票。
小果兒才兩歲,上的是傅霆川的戶頭,按說應該還有奶粉票。
薑月就不想讓傅老太占便宜,得慫恿傅霆川把票本要回來。
她道:“我今天去買奶粉,竟然要七塊錢一罐,我尋思太貴了,就隻買了一斤。要是有奶粉票就好了,有票五塊錢,便宜小一半呢。”
她窺著傅霆川的臉色,見他冇變臉,哼唧道:“醫生說小果兒嚴重營養不良,以後得多喝奶粉,一個月少說也得兩三罐吧,你每月這幾十塊錢,夠喝幾天啊!”
傅霆川放慢咀嚼速度:“明天找媽要糧本,有奶粉票。”
薑月滿意了,開心的給傅霆川倒了一碗熱水,推到他麵前,眉眼彎彎:“那你慢慢吃哈,我去隔壁嫂子家借縫紉機使。”
傅霆川皺眉:“家裡的壞了?”還要去用彆人家的?
薑月一點不放過給傅老太上眼藥的機會:“哦,你媽搬走了,說我用不上。”
傅霆川:“……”
他忽然發現,這個女人耍小心思的時候,竟然還有些生動,並不會很厭煩。
薑月去屋裡拿了小洋裝:“那你晚上回來記得買肉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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