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通了那個郵遞員同學的號碼,對麵接通還冇等她開口,上來就是一通責怪:“周曉棠你要把我給害死了知不知道?以後我們彆聯絡了,就這樣吧。”
“喂?喂!”周曉棠聽著話筒裡的忙音,一股冷意,從腳心向上蔓延……
蘇凝雪騎著自行車,才進大院門口,就聽見裡頭傳來大聲的爭吵。
辨認出是江老太太的聲音,她趕忙放下自行車,跑到了隔壁周家。
“周曉棠讓人偷偷拿走我孫媳婦兒的畫你們還有理了?老周,我以前就覺得你光嘴碎,不是什麼大毛病,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不光愛說閒話,心也黑,看看你教育出來的什麼後人,連偷東西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周老太太老臉漲紅的否認:“你彆一口一個偷的,就算我們家小棠拿走了蘇凝雪的畫,那也是她先罵人在前麵,我們家小棠咽不下這口氣才做錯事,你們老江家不要得理不饒人!”
“老周你還護著她?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好了好了,媽,江阿姨,這件事是我們家小棠做的不對,她已經認識到錯誤了,現在畫也被墨沉找回去了,您能不能看在咱們兩家多年鄰居的份上,原諒小棠這一回?她還隻是個孩子,如果留下案底,這輩子就毀了。”周曉棠的母親低三下四的道歉。
江老太太當然不會真的報警,純粹是看不慣周老太太護短,不知悔改的態度。
轉眼她見蘇凝雪進門,拉過去她就說:“現在我孫媳婦兒回來了,我們江家可以不計較這件事,但是必須讓小棠給我小雪道歉,原不原諒,也得我們小雪說了算!”
“她一個村姑,憑什麼!”周老太太又想起刺。
周寬眼疾手快的把她按下去,對周曉棠大吼:“還不快道歉,我跟你媽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乾出這種窩囊事兒來,簡直讓我們失望透頂!”
周曉棠臉上掛著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兒,周寬一聲吼,嚇得她渾身發抖,眼淚順著眼眶往外冒。
江老爺子始終沉穩的坐在沙發上,從進門就冇說過話,直到蘇凝雪進來,他重重的拄了下柺杖,擲地有聲的開了口:“你們家小棠不用道歉,因為道歉我們也不會原諒!先前罵人那件事,我還向著小棠,現在看,老周走的早,你們全家太過溺愛小棠,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膽子大的連天都敢捅!”
“江大爺……”
周母剛要說話,被江老爺子揚手製止。
“看在我們多年鄰居的麵子上,我們不會報警。小棠,我問你,這事兒到底是你自己想乾,還是有人在背後攛掇你?你可得想清楚了,替彆人背了黑鍋,這個汙點你一輩子都洗不乾淨!”
“是,是我自己……”周曉棠憋屈的擦眼淚。
偷畫這件事確實是她提議的,陳可伶不過是提了一句,她就想讓同學把蘇凝雪的畫毀掉。陳可伶說想要看一眼再毀,周曉棠答應了,她就是冇想到陳可伶會說話不算數,將畫私藏起來,還被江墨沉給找到拿了回去!
想一想那副畫,周曉棠羞惱的瞪向蘇凝雪:“誰讓她那麼不要臉,畫江大哥的裸背,還要拿去參加比賽給那麼多人看,我都替江大哥臊的慌!”
江老爺子一聽這話,搖了搖頭,對她徹底失望透了。
江老太太則說道:“小雪跟墨沉是夫妻倆,她畫的畫墨沉都冇有意見,害臊輪得到你嗎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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