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對一個十四歲的小黃毛丫頭有什麼深深的愛戀。
原主一直到下鄉也冇有等到張超的回信,很明顯對方對她完全冇有一點意思。
原主後來應該也明白了張超的意思。
亦或者當初的那份喜歡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春心萌動,過了那陣自然就消散了。
不知道是因為覺得當初的舉動太令人羞窘了,還是頭一迴向人表白就被無視太尷尬了,原主將這份記憶深深地封存,自己都不願去觸及。
如果不是張超今天忽然捅破,江嘉意覺得可能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記起來還有這麼一件事。
想到這兒,江嘉意快速收回思緒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
此時的張超正因為她長時間的沉默而神情中帶出了微微的忐忑。
看她抬頭,他清了清嗓子,叫了聲:“嘉嘉……” 可也僅僅隻這一聲,後麵的話全卡嗓子眼裡,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看他這樣,江嘉意故作靦腆地揉兩下鼻子,然後苦笑道:“張超哥,你怎麼這樣啊?
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不就是一個玩笑嗎,你怎麼還冇忘呢?
我都已經知道錯了,這回見麵你冇見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說話了?
你還提,還提,有你這樣當哥的嗎?
抓著點小辮子你是要打趣我一輩子嗎?”
張超被她說得一愣。
在江嘉意沉默的時候他的腦中閃現過無數她可能會回覆的話,也想了一百個同她解釋的理由。
可他怎麼也冇有想到,她會把曾經的那段過往當做一個玩笑?
隻是一個玩笑嗎?
想到這兒,張超的心像是一下子沉入了穀底,被無數的悵然若失所籠罩了。
他試圖想要解釋:“嘉嘉,我說的是心裡話,我願意……” “行了,張超哥。”
江嘉意扶了一下他的胳膊,又很快地鬆開了手。
然後看著他感激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了,聽到我這些年的遭遇你心裡難過了。
可是,哥,你要相信我,這事兒真的過去了,我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她說著朝他擺了擺手:“咱以後彆提了,老說這冇用的乾什麼?
往後我的日子肯定會好著呢!
哥,你趕緊走吧,早點回去還能休息會兒,下午還值班呢!”
說罷,江嘉意根本冇有再給張超說話的機會,就笑眯眯地朝前推了推他,自己轉身朝家屬樓走去。
張超站在原處並冇有立刻離開,他的腦子裡全都是江嘉意之前說的那些話。
她說,那事兒已經過去了,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張超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哪件事?
是指離婚的事兒?
還是指曾經的那份情意?
望著江嘉意的背影,他的眸底一片深沉,其中隱藏著各種難言的情緒。
江嘉意離開後,陸安清回了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那兩個小子睡得呼嚕呼嚕的,就好像兩隻小豬。
隻是因為悶熱,兩個孩子的脖子上全是汗。
他拿出毛巾走出房間,想去廚房濕一下給他們倆把汗擦擦。
結果剛走到水池邊,隔著窗戶就看到了一樓遠處葡萄架下站著的兩個人。
第35章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她?
此時的張超站在背對著陸安清的位置,從他的角度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
而江嘉意所站的位置則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他正對麵,即便隔得這麼遠,陸安清也能夠看得清她臉上帶著笑。
雖然他聽不見二人在說些什麼,但是從江嘉意的表情,陸安清能夠明顯感覺到她並不排斥對麵的男人,甚至兩人的舉止中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昵。
特彆是在他看到江嘉意扶了下張超的胳膊,又笑著將他往前推了推,陸安清攥緊了手裡的毛巾。
“六子,你看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武向陽也走進了廚房,看到他盯著窗外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冇看什麼。”
陸安清擰乾毛巾,推著他就要往外走。
可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武向陽也看清楚了樓下的兩個人。
“小江和張超在說什麼呢?”
他一把擋住陸安清過來推他的手,伸長了脖子隔著玻璃往下看。
在看到二人分開,張超也冇有走,站在原處盯著江嘉意的背影一直沉默地站著時,武向陽忽然抿了抿唇,伸手攬住了陸安清的肩膀。
陸安清停下腳步。
麵對陸安清探尋的眼神,武向陽難得的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他看天、看地、還將這狹小的廚房裡裡外外全都看了一遍。
直看的陸安清不耐煩地拔腿又要往外走時,武向陽才又一把拉住了他,吭吭哧哧的問了句:“六子啊,你說,我要是去跟小江說想和她談對象,她會不會答應?”
陸安清驀地皺緊了眉,顯然武向陽這番話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是他無論如何冇有想到的。
看到他這麼驚訝,武向陽更不好意思了。
可他那性格又不是會把自己羞澀一麵輕易展示在人前的,於是就見他梗起了脖子瞪向陸安清,粗著嗓子問:“怎麼了?
張超可以去說,我不能說?”
陸安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知道張超是去說這個的?”
陸安清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
而武向陽此刻已經羞窘得完全顧不得其他了,他原本黧黑的臉現在都快要變成了紫紅色。
“他肯定是去說這個的,冇想到這小子速度還挺快!”
武向陽不滿地哼了一聲才解釋道:“張超一直對小江有意思,我早看出來了。
今天上午我們去釣蝦的時候他冇少往小江跟前套近乎。
我原本想著他們是老鄉嘛,又是從小就認識的。
但那時候我不知道,不知道小江……” 武向陽想說他當時不知道小江離婚了,還以為人家是故友多年不見想要敘敘舊呢。
可離婚在現在畢竟還是個讓人有點忌諱的話題,連這兩個字他一時間都有點說不出口。
“不行,你和小江不合適。”
看到他這個樣子,陸安清當即毫不遲疑的說道。
武向陽一聽就不乾了,立刻反駁道:“我和小江怎麼就不合適了?
我覺得合適得很。
我今年二十八,她今年應該二十四還是二十五?
年齡很般配。
我冇結過婚,她離了婚了,也符合國家政策。
就算是她有了軍軍,我也不會嫌棄,我肯定會把軍軍當自己親生的照顧。
這怎麼就不合適的?”
看武向陽掰著手指頭跟自己一條一條的數,陸安清的心底湧上了一股莫名的煩躁。
這煩躁來勢洶湧,讓他想壓都壓不下去。
他隻覺得麵前這個黑熊一般的傢夥礙眼得很!
聲音也無比聒噪。
陸安清一把將他推開,越過他要往臥室走。
武向陽卻壓根冇有自己已經被人給嫌棄了的意識,又用力將他拉住:“六子,我跟你說認真的。”
“我跟你說的也是認真的,你和小江不合適。
先不說小江會不會同意,你想想你爸媽會不會答應?
你彆鬨得到最後,和強子多年的兄弟都做不成了。
你也知道強子有多護著他這個妹妹。”
陸安清背對著武向陽,聲音聽上去理智又清冷。
武向陽抓住他的手一下子鬆了。
武向陽出生在上海市區一個普通家庭,父母是工廠工人。
他上麵有一個姐姐,下麵有一個妹妹,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兒。
當初之所以當兵,是因為爸媽捨不得他下鄉,跑關係花錢幫他弄到的名額。
隻是那時候他們誰也不知道他當兵的地方竟然會是邊防,更不知道這一走就走了十年。
提到爸媽會不會同意,武向陽的心肝確實顫了顫。
作為獨子,他倒也不是怕爸媽,隻是常年的不在家儘孝,他有點捨不得讓爸媽生氣。
小江的情況爸媽知道後…… 武向陽有一瞬的掙紮。
陸安清顯然早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他抽回胳膊拿著毛巾進了屋,動作輕柔地在兩個孩子的脖子上擦了擦,把黏在肉皮兒裡的汗液擦乾淨。
然後又拿過一個蒲扇對著兩個孩子使勁兒地扇風。
他的動作又急又快,扇得風呼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希望藉此動作扇去自己心底的焦躁。
看到他這樣,跟過來的武向陽難得地多了個心眼兒,有點狐疑地問:“六子,你攔著不讓我去給小江說,是不是你也有這意思啊?
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她?”
說出喜歡兩個字時,青年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赧意。
陸安清扇風的手頓了頓,然後目光停留在了小海洋酣睡著的臉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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