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時不時傳來腳步聲,很多,很雜,好像有很多人。
不久後還傳來細細的討論聲。
“她怎麼會自己跑出去?”
“我也不知道,族長,這孩子特意避開了所有人視野……”“她現在傷的有多重。”
“不好說,可以說冇有,也可以說她身上冇有一塊好骨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哢嚓——門又被就此關上,祈聽著外麵動靜,她想著:看來自己又回到了病房。
迷迷糊糊中,祈好像睜開了她那淺綠色的眸子,這次想起來的很多,也很亂,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格林特就坐在自己床頭啊!!!
她不知道怎麼麵對格林特,就像是小孩子做錯事一樣手足無措般等著捱罵。
“你都聽到了?”
他開口出聲打破這片寂靜的氛圍。
“……嗯。”
祈回覆著。
格林特看她一副什麼都不想說樣子也冇再強求,她祈身上繃帶是新換的,她的傷似乎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恢複。
他的大手牽祈的小手,溫暖從指間傳入手心,感受到力量從手中彙集祈不可置信抬頭。
對上她疑惑的視線,格林特微微一笑,放在她手上的手用力一握,祈身上的傷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你……為什麼?”
祈嘶啞著嗓子發問,眼神愕然,迎上格林特溫柔的目光,他對所有孩子都是這樣的耐心。
“你的身體很特殊,雖然傷口看似結痂但其實疼還是和之前一樣,必須用元力治癒。”
“之前是我疏忽了,抱歉。”
他說著,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
祈身上繃帶掉落,露出那繃帶下細膩白皙的皮膚,像是精心雕刻的完美作品,獨一無二。
祈活動了下胳膊,身上感覺輕鬆許多冇有之前那麼沉重,身體也比之前輕盈許多,很神奇。
“我不知道以前你發生過什麼,但你要知道,在守望星,在我麵前,你是個孩子,是個應該被人愛的孩子。”
“想去哪跟我說,跟這裡的護士姐姐說,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好嗎?”
格林特眸光溫柔似水,對待祈就像是對待自己孩子那般溫柔,他並不在期待她會給予回答。
但他想讓祈明白,在這裡可以不用這麼拘謹,不必忍著,痛就說出來,忍在外表痛在心裡,身體是父母給予的最好寶藏。
祈緊抿了一下唇,內心掙紮,她之前努力控製的情緒瓦解,脆弱不堪的姿態展露在麵前之人。
淚水大顆大顆掉落,任由祈嘶啞著呐喊。
格林特輕拍她的背以示安撫,身下人的顫抖無助是他預料到的,可究竟是經曆過什麼無從得知,這麼小,和格瑞那般大,本該有歡樂的童年,本該歡聲笑語,卻開始有了偽裝。
“這幾天就安心養病,好嗎?”
“……好,謝謝。”
……祈身上的己經被格林特的守望之力治癒,她的身體也很特殊,不管什麼傷,隻有元力才能治癒。
但仍需要需要靜養,醫院是最好不過的選擇,護士每天回來定期檢查她的身體狀況,護士也和格林特一樣溫柔。
“護士姐姐,我想看書可以嗎?”
“當然可以,小白羽。”
小白羽是護士給她取的小外號,很可愛的外號,祈也並不在意也樂在其中,她們都對祈關照有加,儘管這是她們的責任,但被關心的感受。
怎麼說,心裡甜滋滋的。
護士拿了一本讀物給祈,順便看到給祈將窗簾拉開,陽光照進昏暗的房間。
“再過三天,你就可以正式出院了,開心嗎?”
“嗯。”
祈微笑點頭,這幾天她精神恢複的不錯,至少冇有那麼敏感,這幾天記憶也再冇有恢複跡象,不過……總會想起來了的。
隻是時間問題,興許吧……護士姐姐走後,祈拿起書本,陽光斜照在她身上就像是神聖不可觸及的天使般。
這時,祈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格瑞,是你嗎?”
祈開口,被點名躲起來的人弄出動靜。
看來是他了,祈想著。
“祈姐姐。”
格瑞跑了過去,這幾天他天天帶飯來找祈,因為身高原因,祈是比格瑞高三厘米,所以最後被稱之為姐姐。
“祈姐姐,看!
媽媽做的新菜式,老好吃了!”
格瑞說著就己經迫不及待地打開食盒,香氣瀰漫房間,樣子也很不錯。
“很香,替我謝謝瑞阿姨。”
祈將書放在枕邊,端起食盒。
“還有啊,這次爸爸帶我去創世石板前了!
他準備要教我元力!
嘿嘿。”
“還有!
爸爸這幾天天天回來,總是來陪我。”
“祈姐姐……”格瑞自顧自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冇注意到祈吃飯的手一頓,但她又很快恢複正常。
守望星會毀滅,關於這件事格林特己經親口告訴她了,祈並不是守望星原住民,石板上也冇有記錄她,或許她可以離開,避免這災難,也可以離開去找尋親人。
可祈拒絕了,如果自己離開就能遠離這災難,那自己又怎麼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
祈願意留下,一半原因是想報答他們,還存有私心想去看看記憶中那人說的白色花海。
格瑞會在未來找到守望星被毀滅的真相,這是刻在石板上的命運,不可改變的事實,祈什麼都不能做,她隻有眼睜睜看著和最後無奈的離開。
“格瑞,假如親人,朋友受到了連你父親都無法阻止的危險,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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