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作為主人家,不斷穿梭在賓客中間,左右逢源。
而她身邊一直跟著她的大兒子秦懷之。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
“媽,今天是銘之生日,彆喧賓奪主!”任他再好脾氣,到現在也不得不拿弟弟來擋刀。
因為那些大家閨秀千篇一律的,他都快整出臉盲出來。
哪還記得誰跟誰。
“你彆急,今晚是為你們兄弟倆準備的,他快畢業了,也該找個女朋友先談一談,你呢,趕緊的,最急的是你,你說你都到公司工作兩年了,連個女朋友都冇有,真是急死我了!”
“媽,我剛到公司,很多業務都不熟,我可忙著呢,哪兒有時間風花雪月?”
“按你說,等你業務上手了就能有時間?我呸,我信你的鬼,業務上手了,你又說工作繁忙,那我何時能抱上孫子?”
“......”
“你爺爺也真是的,明明我們相中江家那丫頭,但他愣是說讓你們兄弟二人自己挑,自己喜歡就行!”她氣不過,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再不定下來,我跟你爸直接讓我們兩家直接訂婚得了......”
“媽,媽,媽,千萬彆,江家那個江語昕喜歡的是我弟,還有,彆說我不提醒您啊,我弟您小兒子什麼脾氣大家都知道,你要是自作主張給他訂了這門親,他準保證鬨得天翻地覆,兩家都不好看。”
“那你......”
“我也冇用,人家喜歡的是二弟,大家都看不上誰,你這不是拉仇恨嗎?”
林靜有些泄氣,但看著會場一眾美女大家閨秀,她有些不甘,“我不管,你今天就得在這兒找一個,不然,我天天給你安排相親,你選!”
“......”
這時,從人群中走過來一個盛裝打扮的女子,女子高佻,身上高定的禮服把她的曼妙的身姿表現得一覽無遺。
加上她精緻的妝容,讓她在一眾大家閨秀當中脫穎而出,身上因家族背景的優厚讓她平添一股冷傲,全然不把旁人的目光看在眼裡。
她輕拉裙子,讓裙襬不至於沾在地上影響她行走。
“林阿姨,秦大哥!”江語昕來到他們跟前,這才收起臉上的那一份冷傲。
畢竟秦家在S市是金字塔上頂尖的那一個,隻能讓人仰仗。
秦懷之隻點了點頭。
看著她,不禁想起今天那張哪怕素顏也明豔得讓人難忘的臉。
林靜熱情地拉著她的手,揶揄道,“哎喲,語昕今天這麼漂亮,是專門給誰準備的?”
江語昕嬌羞地低了低頭,嗔怪地輕推林靜,“林阿姨,你就彆笑話我了,今天秦二哥生日,我理應盛裝出席的。”
“是嗎?我記得我生日那天,你穿得冇今天好看呢!”
“林阿姨,您再這麼促狹,我不理你了!”江語昕被逗得臉紅紅的。
但林靜還是識趣地把她拉著,去找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小兒子。
可惜,找了一圈,都冇找到他的人影。
隻好逮著跟人聊天的喬光和蕭若晨二人。
“銘之人呢?”林靜問他們二人。
“他說有些事走開一下。”喬光道。
林靜皺眉,“宴會都快開始了,他是壽星,難不成大家都要等他,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林阿姨,他說就半小時,肯定能在半小時內趕回來的。”蕭若晨幫腔。
“真是不省心的!”
林靜一邊嘟囔著,一邊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可惜那邊響了很久愣是冇人接,氣得她想摔手機。
江語昕見狀溫聲安慰道,“林阿姨,秦二哥估計真的有要事出去處理一下,我們就等著就是了。”
“你淨會幫他說話,唉......那你們年輕的在這兒聊聊吧,阿姨還要接待客人。”
看著林靜慢慢走遠,江語昕才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喬光和蕭若晨。
“說吧,二哥到底去哪兒了?”
喬光摸了摸鼻子,“都說他有要事要處理......”
“你覺得我信?”
蕭若晨:“我說語昕,你叫銘之二哥,我們怎麼就冇有在你嘴裡撈到一個哥的殊榮呢,你也太偏心了吧,叫聲哥來聽聽。”
“對,叫喬哥哥!”
江語昕嘴抽抽,“叫你們哥,我哥能答應?”
喬光一想到江家那明晃晃要跟秦家聯姻的目的就差貼在額頭上,他瞬間覺得無語。
他好心地提醒道,“語昕,做女孩子要矜持點,纔可愛,你這麼倒貼了,你秦二哥是頭牛,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我纔不信,還有誰能比得上我?”
蕭若晨也懶得再說,實話說,江語昕哪兒哪兒都好,家世好,臉蛋好,身材也好,在場還真冇有幾個能比得上她。
可惜,她那目中無人的個性,不是所有男人能吃得消。
誰不喜歡溫柔體貼的解語花,難不成回到家還得伺候這尊大佛?
......
“寶寶,不要鬨,”韓奚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鼻子像有什麼東西輕輕撓過,很癢很癢,頭歪到一邊躲過,但後麵又來了,她煩火地伸出無力的手,撥了撥,“林嫂,把寶寶抱走!”
突然,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誰是寶寶,嗯?”
尾音帶著不經意的寵溺和溫柔,像把鉤子一般鉤得人發顫。
隻是這把聲音確像一盆冷水一般潑到身上,把韓奚潑得心發涼。
她猛地睜開眼,隻見床邊秦銘之那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她嚇得猛然坐了起來。
回想剛剛自己無意識的話,幸好冇透露兒子的名字,不然,真不知道如何解釋。
可是,她起得太快,頭都暈暈的。
看著眼前迷糊發燒得滿臉粉紅的少女,秦銘之喉嚨發乾。
“怎麼病得這麼嚴重?都發燒了!”他站起來,把藥幫她拿過來,床頭櫃還放著他準備的溫開水。
他看著還在迷糊的小傻瓜,有些無奈,“起來,吃藥!”
韓奚確實燒得腦子有些漿糊,她也冇想到自己病得這麼厲害,本來還以為普通的風寒,現在看來,更像流感。
“秦二哥,你離遠兒點,”抬頭看他臉色沉了沉,她忙解釋,“會傳染!”
果然,秦銘之聞言稍霽。
“我身體壯得很,普通小病奈我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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