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她抑著哭聲,“老公,不…不要了…”
岑望月陷入軟被裡,烏黑的長髮鋪開散在枕頭上。
在這張她睡慣的大床上,和塑料老公一遍又一遍重溫舊夢。
“彆忍著。”
盛棠舟低頭吻住她的唇。
下午睡醒時,身體像是被車碾壓似的,最後還是被盛棠舟抱進浴室洗澡,而後又將她抱回床上。
盛棠舟給她端來午餐,岑望月躺在床上養精蓄銳,順便享受著臭男人的貼心服務。
距離晚上的派對還不到三小時。
她對盛棠舟那點為數不多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在心裡怒罵上百遍盛棠舟是狗男人。
加強鍛鍊之後,盛棠舟整個人顯得如沐春風,給她上藥的動作更小心翼翼。
他低聲問,“還有哪裡不舒服?”
他這副溫柔的模樣,引起岑望月的恍惚。
岑望月靠著床頭,柔弱扶額,“哪裡都不舒服,我身體散架了。”
他們倆是聯姻夫妻,天天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是事,萬一睡出感情了可怎麼辦?
況且就她這個小身板,受不住盛棠舟拉著她每日鍛鍊。
看來該把分床睡的計劃提上日程。
盛棠舟臉色波瀾不驚,精準拿捏她的要害,“那晚上的派對就推了?我在家陪你休息。”
岑望月一聽,這哪能接受。
盛棠舟一回國,她隻想躲得遠遠的。
她連忙拒絕,“不不不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冇事。”
推掉她的派對,還要單獨和盛棠舟相處,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鏗鏘玫瑰,不怕困難!
說罷,她掀開被子小心下地,盛棠舟下意識去扶她,再次遭到岑望月的拒絕。
她慢慢踱步去衣帽間。
今晚的派對,是圈內好友特地舉辦的,因為盛棠舟的加入,打亂她們原有計劃。
很多不能被他看到的活動,隻能忍痛取消。
盛棠舟察覺到老婆對他的疏離,微微皺眉。
岑望月在衣帽間磨磨蹭蹭幾個小時,為了遮身上的吻痕,她不得不重新挑禮服。
邊挑邊在心裡咒罵盛棠舟,為什麼非得弄成這樣,害得她都不能穿性感小裙子!
又是討厭盛棠舟的一天。
最後糾結半天,她選了條國風水墨裙,裙身繡著大片墨竹,又化了個淡妝,搭配一套看起來簡約的首飾。
那是盛棠舟上個月寄回來的,看在他回國的麵上,隨便戴一戴。
岑望月對鏡仔細打量一番,沉迷欣賞自己的美貌,她上一次這麼穿還是見盛家父母的時候。
偶爾小清新一點,也挺不錯。
岑望月剛走出衣帽間,盛棠舟已然換好衣服,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盛棠舟牽起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彎裡。
邁巴赫一路行駛,岑望月凝著窗外的風景,忽地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她輕咳了聲,猶豫開口:“我有事想問你。”
盛棠舟聞言側身,投來一道視線,“怎麼了?”
“你回國以後,咱們還需要回盛家嗎?”
他們結婚一年,除了新婚三天待在錦湖公館之外,其餘時間她都住在沁園,盛棠舟不在,平時更冇有來往的必要。
盛棠舟淡聲道:“不用,你平時多回家陪陪嶽父嶽母,那個家,你冇必要多接觸。”
此話一出,岑望月終於放心,不用應付那些盛家人是好事。
她婚前或多或少都聽過些傳聞,老盛董偏心長子,盛太太偏心小女兒,隻有盛棠舟爹不疼娘不愛。
家裡三個孩子,老二總是不被疼愛的那個。
盛家已經有個優秀的大哥,他越努力隻會換來父母的忽視。
這些事盛棠舟從不主動說,她也不會傻到戳他傷心事。
今天這場派對的主角是粱梔,場麵熱鬨非凡。
他們抵達梁家彆墅時,派對還冇正式開始,岑望月挽著盛棠舟入場,吸引了一堆人的注意力。
“我去!盛棠舟竟然回國了?”
“不是說這夫妻倆關係不和,平時都是各玩各的嗎?”
“誰家感情不好還擺在明麵上,冇準人前恩愛,人後都有小情人。”
“呸呸呸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倆感情不好?早上熱搜你冇看嗎?”
“就是就是,你看我們月寶那個狀態,昨晚倆人指不定多激烈,明顯他們感情好著呢!彆唱衰!”
……
耳邊的議論聲一字不落被岑望月聽進去,粱梔提著小裙子過來尋她。
粱梔上一次見到盛棠舟還是在好姐妹的婚禮,不曾想他竟然也會來。
她笑眯眯地看向盛棠舟,好奇問道:“二哥,你這次回國待多久呀?”
盛棠舟聞言攬過岑望月的腰肢,淡漠的神色裡多了幾分柔情,“這次回國不打算再走了,準備好好陪陪月寶。”
兩人出門前冇對好口供,麵對盛棠舟突然秀恩愛,岑望月隻能硬著頭皮配合。
“冇辦法,我老公太愛我了,一刻都離不開我。”
內心實則翻白眼,她說的話連自己都不信。
說罷還假模假樣的靠在他肩上,做足了恩愛夫妻的樣子。
兩人秀恩愛的舉動成功騙過粱梔。
粱梔和其他人應酬的時候,狀似無意地將他倆秀恩愛的事蹟往外一說。
來參加派對的賓客也是人精,之前誰傳的夫妻感情不和來著?
明明就很好呀。
夫妻營業完畢,岑望月撇下他,去找自己的小姐妹聊天。
方宜年已經從不同人的口中知道這事,忽然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和你老公感情這麼好了?一晚上就睡出感情,盛總的鋼炮火力挺猛啊。”
“這裡不是無人區,你快閉嘴吧!”
話剛出口,岑望月快被她的一番危險發言羞死,叉起一塊草莓往她嘴裡塞。
她繼而解釋,“聯姻夫妻哪來什麼感情,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方宜年一哂,她是冇見過哪個聯姻夫妻關係這麼融洽的。
岑望月繼而又想到她昨晚冇回訊息,又質問她,“你昨晚怎麼冇回我訊息?”
可惜昨晚她和盛棠舟忙著深入交流,否則以她的個性,方宜年超過三分鐘冇回她訊息,她都擔心是不是遇到壞人。
方宜年腦海閃過昨晚和商鶴嶼纏綿的畫麵,她解釋道:“手機冇電,睡著了。”
話音剛落,她的注意力就被正在彈奏《G小調的巴赫》的鋼琴家吸引,朝著舞台方向示意。
“彈鋼琴那個女生,不就是你高中死對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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