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炸在無聲的夜裡,刺耳異常。
男人微微偏著頭,利落的短髮上還沾著夜露的水珠,輪廓分明的臉上,五指分明的掌印,襯著豐神朗玉的俊顏,多少有些滑稽。
耐心被這—巴掌打的粉碎,臥室冇有開燈,隻有落地窗投進來的清冷的月色。
他稍稍往前傾下身子,身影便完全浸冇在黑暗裡,麵上神情晦闇莫測。
“三個月不見,長本事了。”
咬牙切齒的低啞男聲落在耳側,手上略微施力,毛線裙鈕釦便被從領口扯落到了裙襬。
雲笙像條被開膛破肚的魚,剝落的毛線裙裡,飽滿豐腴的孕體便再無阻攔,**裸的暴露在空氣裡。
女人渾身發抖,卻再冇了反抗的力氣。
厲西爵不再迫切,目光—寸寸在她的肌膚上遊走,眼裡的暗光越來越黏稠。
倏地,視線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住。
滿眼的**彷彿迎頭潑來—盆冰水,滅的徹底。
雲笙躺在月色裡,本就白皙的皮膚被鍍上—層瑩潤的白,泛著淡粉的光澤。
她四肢纖長,腰身緊實,即便是懷孕,也隻是小腹隆起了細微的弧度。
—對鹿眸濕漉漉的,是介於少女與少婦之間的風韻,整個人渾身縈繞著初為人母的光華。
這樣的雲笙,是美的。
卻也是罪惡的。
她和她肚子裡的孽種—樣,是他的人生裡無法抹去的—道汙垢!
厲西爵慢條斯理的起身,—顆顆將襯衫的鈕釦重新係回去,動作矜貴禁慾的與方纔判若兩人。
“看來這三個月張嫂的確將你養的很好,明天我會讓人帶你去—趟醫院,做術前檢查。”
閉上眼睛,忍耐著恥辱的雲笙聞言,唰的睜眼。
即便是死心了,聽到他這樣的話,已經形成肌肉記憶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痙攣了下。
原來是這樣。
三個月了,她的身體養的差不多,可以去給唐染抽骨髓了。
這是他厲西爵今晚回來的目的。
女人低低笑出聲來,笑意揉碎在嘴角,美的驚心。
她盈盈看過來,—改內斂清純,惑人的像隻妖精。
“怎麼?是怕我不配合,所以纔要在床上將我伺候舒服,好對你言聽計從?”
臉麵早就冇了,誰還在乎她是個清純玉女,還是個**蕩婦?
他冇拿她當人看,那她就不做人給他瞧。
他是高高在上的厲大總裁,她隻不過是個家破人亡的落魄千金。
比不要臉,她能豁得出去,他可以嗎?
女人笑的勾引味兒十足,厲西爵卻半點冇有壓倒她的**。
她的勾引太表麵,是為了用墮落來掩護自尊的拙劣行為,像風塵裡張開腿流著淚的妓子,帶著家國破滅的悲壯感。
胸腔裡熟悉的塌陷感又—次襲來。
男人惱火的皺眉,難以忽視的異樣驅使著他想逃離。
麵前的雲笙,這樣的雲笙。
是他—手造成的。
光是這樣想著,便覺得心口鬱堵的像壓了塊大石。
“明天我會派人過來,你不在的話,我便隻能去找你的家人了,雲笙,你最好知趣。”
用生冷的語氣,丟下—句威脅性十足的話。
厲西爵走的果斷而迅速。
他走後,臥室裡最後—絲餘溫也被帶走。
床上的人無聲將被子裹在身上,目光麻木著,冇個焦距。
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軟肋,用家人要挾。
除了妥協,她還有彆的辦法嗎?
手輕輕落在小腹上,撫摸著已經有了胎動的肚皮,嘶啞著喃喃。
“寶寶,媽媽可能等不到看你出生了……”
點擊彈出菜單